散文.幻想
在漫漫在人生道路中,铁马冰河的时光也许并不多见,煮酒烹茶的日子却是平常。
在深秋的庭院,种上几株树,梧桐也好,银杏也罢,只要到了秋日,叶子变黄,掉落,像一位暮年的老人,走入最后的时光,在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荡,散落一片金黄。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搬出一把竹椅,靠在树下乘凉,手指触摸着那黝黑的枝干,指腹在满是纹路的树皮摩挲,那一条条或深成或浅的纹路里,藏满了生命的奥秘。
然后起身,推开沉重的木门,院前是一条河流,也许并不宽广,也许并不神奇。它就是一条河,一条夹杂着泥沙,夹杂着从遥远高山上融化的雪水,夹杂着数以万计,生活在其中的鱼虾的河流,如同千万年前的河流一样。但它却又不同,因为它流过我的门前。
邀上三两个好友,带着美酒,乘一叶小舟,顺流而下。不管前面是桃花源,是赤壁滩,是北冥海。两岸高山耸立,猿猴啼鸣,这应该是到了巫峡了吧!巴蜀之地,早己远在身后。
千里江陵,一日回还,月亮还未离去,高挂天空之上。停船靠岸,却听得琴声幽凉。移船邀见,却见红纱遮面。古琴幽咽,声声催人泪下,不似仙乐,却似断肠声。
众客皆惊,一时凄凄惨惨。金乌欲出,琴声难断,挥手离去,登岸。推开木门,竹椅未动,落叶却已不见,这株树木,却生机盎然。
回头望去,大河涛涛奔向东南。船棹,红纱,好友,纷纷扰扰消散。
悠坐树下,闭上双眼,一朵朵雪白的花儿,飘过耳边,留下阵阵思念,催人入梦。
那是南柯国,入官,娶妻,驸马夜夜笙歌,佳人在侧,哪管生生死死恩怨?或是吃了黄梁米,门边枕席一梦尔,看到千千万万,性命攸关。全不如蝶梦庄周,醉里明白,醒时糊涂,难断。
叹世间痴男怨女,恩恩怨怨,红尘百千万年间。哀余生风流习惯,浑浑噩噩,难参大道一两言。
只得说句,“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