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没有方向我亲爱的姑娘

心若没有方向我亲爱的姑娘

心若没有方向

小Y在朋友圈晒出未婚夫照片和那枚足以闪瞎众人的大钻戒后。大家纷纷各种祝福调侃艳羡。唯有我在为小Y高兴之余替她那位未婚夫良久默哀。或许这段感情并像表面如此光鲜。

果然好景不长，一天夜里小艾打电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姐姐差点跳楼自杀，整个单元楼栋里都能听到她家热闹非凡的声音。原来小Y被退婚了！因为未婚夫头上早已绿荫围绕。男方通过蛛丝马迹追堵截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段大家赞叹的好姻缘终于在满城风雨中落幕。

脱口而出的话终究还是咽下去，小艾伤心之际我怎么能冷言伤害。

咽进肚里的仨字是——她活该！

说来话长，我和小Y两家是邻居又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知根知底并且小Y的孪生妹妹小艾是我最好的朋友。虽说是孪生，可明眼人一看俩姑娘绝对不同。小艾骨子里就很从容安静，而小Y则喜欢在一群朋友中间侃侃而谈，满脸飞扬骄纵。我还没见过比小Y更不知所谓，任性妄为又糊涂的女生。

一向聪颖乖巧的小Y在15岁那年叛逆的一发不可收拾：逃学、打架、网恋、离家出走、甚至因为被人栽赃在派出所岗楼呆过。对于小Y的转变家人一开始是痛心疾首用各种方法阻止，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哄也哄过劝也劝过，反正各种招式都用过唯独不见小Y有任何转变。其中最接受不了的还属小艾，她不明白自己喜欢崇拜的姐姐怎么会变成街上那个穿着吊带裙顶着头焦黄的头发，抽着烟混在一群痞子中间。她搞不懂曾经安静温婉的姐姐哪里去了？

一转眼多年过去，大家都步入结婚生子挣钱养家这俗套却踏实的轨迹。小艾也结婚了，唯有小Y依然在家里晃荡。

是的。不读书不工作，每天除了在家睡到日上三竿，就是各种上网聊天约人吃饭美美容减减肥的晃荡着。看着小Y这样，家人简直急疯了，这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大姑娘该有的模样吗？

春节回家拜访小艾爸妈，大年初二恰巧是情人节，我问小艾“小Y姐干什么去了？怎么没看到她？”

小艾小声嘀咕说“还能干什么，陪别人一起过浪漫情人节去了呗”。我笑着调侃“小Y姐这男友换的给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

或许是压抑太久出过饭小艾妈妈我们都叫她王阿姨，她红着眼眶给我絮叨了很久。从小Y青葱岁月到现在，交的男友数不尽数。各色各样，五花八门。只要小Y感觉对味，立马就有随君一起闯天涯的豪迈。我心里敬佩小Y为爱痴狂的勇敢决绝，可爱情真的是脑袋一热感觉一对来的那么简单随便吗？

爱情是责任是担当，是不随便伤人的宽容柔软，更不是轻易草率结束的随便。

要不说小Y糊涂啊，每天稀里糊涂的过日子。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是，青春年少时，你懵懂无知你热血沸腾你为爱痴狂。可一个马上要到而立之年的姑娘，你拥有的应该不仅仅只是那些为爱痛哭的眼泪和为情诀别的伤悲吧。年少无知时你可以任性可以不知好歹，可过了20岁，作为一个健康成年的自然人，你必须学会面对学会担当。

曾经王阿姨也试图给小Y安排工作，可这些在小Y眼里全都是虚无世俗的随波逐流。

小Y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真正漂亮的女人向来不需要工作。自古以来女人就应该被养着。”

提及退婚的事，王阿姨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她说或许自家女儿精神世界太过贫瘠骄纵，因为订婚宴上几处微小的不快。小Y终于在夜夜深聊中和一个叫阿勇的男人打得热火朝天，劈腿来的一点都不意外。

瞒着家人和未婚夫的小Y享受着劈腿的刺激，她甚至忘了自己前不久刚在朋友圈秀的订婚恩爱图。面对小Y的淡漠不理，敏锐的未婚夫终于察觉到这段感情的岌岌可危。终于男人在一家破旧的出租楼里堵到躲在阿勇身后的小Y，她一直自诩不在乎这段感情，但当宽厚的男人挥起拳头狠狠砸向阿勇时，小Y还是仓皇逃离。此时已经和家人完全闹翻的小Y无处可去，可笑那口口声声怜她爱她的阿勇，连区区百元的住房费都没有。

不知道当夜如同流浪猫的小Y是在哪里歇脚。说起这些，王阿姨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大过年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劝慰“阿姨，您别太伤心了，等过几年小Y姐大大就好了。”王姨悲凉的摆摆手“从她15岁到现在，整整十二年啊，我为她操碎心流干泪，到现在她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改不了啊！”

殷实的家境，小Y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也绝对是衣来伸手饭来的主儿。更因为小Y自幼体弱多病家人一直对她呵护有加。像这样一个原本该不知多优秀的女孩，不知因为多少个莫名其妙最后均成路人甲的男生伤碎了父母的心。

问及阿勇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小Y毅然决然背弃家人，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一直沉默的小艾斩钉截铁的说“绝非好人，至少小Y和他在一起不靠谱。”

我追问是他家境贫寒还是怎样？王姨抢着回答“当然不是，一个人的眼神会出卖自己。他目光阴厉做事拖拉，从小在社会上混，混到现在连个安生立命的本领都没有。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样一个一无所有、一事无成的人怎么可能给的起小Y想要的生活？”

其实有好多话，我不能直接对王姨说。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给不起小Y想要的生活。如果她自己不改变再深再厚的爱都会变薄变淡。你喜欢一个什么都不做，每天睡到自然醒赖床一直到中午，起床后梳洗打扮吃午饭，吃完饭拍拍屁股连筷子都不收拾一下，晚饭一般有人约，玩到深夜也不知道给父母发个信息，家人一催要么拒接要么关机，整天无所事事还各种牢骚不满的女生吗？你喜欢吗？喜欢吗？

小Y为了阿勇和家人僵持抗争持续了大半年，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家。

一如多年离家出走不知所踪后一样。只是这次父母没有寻她。或许是知道女儿秉性如此，在外面玩疯玩够早晚会回来，也或许早已失望透顶。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傍晚小Y哼着小曲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玫瑰娇艳欲滴让人心动。可它很容易枯萎啊，早晚会被丢弃在垃圾桶里。

王姨哀求我劝导小Y，可看着她一副懒散毫不在意的模样。我实在提不起说话的兴趣，一个对自己毫不在意毫不珍惜的人，凭什么让别人来爱她。更何况我早不止一次劝过小Y，时间久了她已经给人一种得过且过混日子的错觉。问她是否还记得她的音乐梦想时，她哂笑“有梦想能怎样，又实现不了。”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心若没有方向走到哪里都感觉在流浪。

听闻今年28岁的小Y还是单身晃悠着。我已经毫不吃惊。

心若没有方向，我亲爱的姑娘，你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