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之旅(二)
从兰州到哈密
兰州走的时候,忘加油,车在高速上跑,老公开启了结能省油模式,遇上坡用油,下坡滑行。我们都提心吊胆,生怕油没了,车停了,该怎么办?
沿途的风景,几近荒凉。光秃秃的山,偶尔遇着稀稀落落的半人高的树,老公说,兰州接近沙漠,要想树成活,每棵树都按装一个水笼头,定期交水。
仔细看,果然如此,每棵树不远,都有一个水笼头。那不得专派一个人放水,工作量得多大?树木,栽在农民自留地里,水管是政府统一配送,农民只有将树栽活,三年,五年,十年,政府会补偿农民,劳务费的。
哦,那还差不多,树难活。庄稼更不用说了,没有水,山丘沙漠化,抬眼望去,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裸露着赤红的肌肤,山的皱纹,脉络清晰,要么是峭壁石头,要么是泥墙在自然风化下,演泽出奇形怪状。
高速路笔直开往远方,举目望去,车在平原中间驰骋,两边是空旷的戈壁滩,几近寸草不生,除了无数风力发电扇,整齐规划地耸立在那,三面大扇叶,随风旋转着。一个一百多万,这里电费便宜,全靠这些风力发电扇呢?
远方,天幕下,山恋起伏,隐隐约约可看到天山,偶有白雪呢?海泼在一千五,二千之间徘徊,心旷神怡,感觉离天特别近。
中午,在服务区,没有合味口的饭,同时,南来北往的游客,都在吃泡面。尤其是,女人,穿着新疆风味连衣裙,蒙着纱巾,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从后备箱里,取出快餐面,每人一桶,开水泡好,津津有味地吃着。饿了。吃什么都香,出门在外,泡面最经济实惠,添饱肚子,补充能量。
饭后,我们一直在丝绸之路上跑,想起《西游记》,唐僧师徒,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暗自祈祷,我们出行平安,天偌良人。
沿途碰到服务区,有的只是一个大弯道,可供停车休息;有的,简陋得只有一个共公厕所;有的,孤单矗立一个加油站;别说饭店,旅馆了。
没有水,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愿意住呢?一千多公里高速,望过来,戈壁滩,望过去,戈壁滩。
车若坏在路上,该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早晚温差大,想像一下,就后怕,没等人来救你,自己早已冻僵。
一再叮嘱,老公开慢点,匀速一百前行。限速一百二,有很多急性子,开到一百四十码。平原风大,耳边是呼呼的风,感觉车在飘,幸运的是老公,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定性好,手紧握方向盘,稳稳掌控着车。
建军是新手,老公开累了,遇上好路,才让他来开。不过,建军稳重,踏实,车技也不赖。
开着车,心似天上的白云,惬意,哼着歌。女儿有些晕车,估计很少坐这样的长途,爬在我腿上,捂着肚子,昏昏欲睡。
十点钟,太阳才开始坠落,晚霞铺满天边。我们很惊诧,家里七点太阳落了,七点半天完全黑了。这就是人人惦念的日不落吗?
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滑落,我们心情激动,不停地拍照,发给家乡的亲人。旅游每一地方,都在和亲人互动呢?
车一直在路上,老公开得很慎重。要赶到哈密住宿,十一点,天黑定,凭着反光灯,开到哈密,十一点半了。
看着哈密高速出口,大家悬着的心,终于着陆。在拥挤的等待中,所有进入哈密的车辆,都被划到一定区域。
怨声载道,所有的人,下车,茫然若失,不知道,怎么回事。询问后,才得知,全部外来的人,要做核酸检测,疫情期间,谁也不例外。
我们只好排队,扫码。夜晚的风,浸凉,吹在身上,冷嗖嗖的。女儿紧挨着我,取暖。
各种各样的人,自觉戴好口罩,耐心等候核酸检测。这样的工作量多大,工作人员穿着白色防护服,露出眼睛和嘴,他们也很辛苦,为了哈密的疫情,忙碌至深夜。
检测时,张开嘴,任由医务人员,手握细长棉签,伸进舌根与咽喉交结处,转动一下,取出提取物,即可。发给我们一张条形码,就可以走了。
别小看这微小的条形码,它是一张标签,走到哪里,如“通行证”一般发挥着作用,检查人员,看一下它,再看一下绿码,才能放行。
我们在网上找好住宿地方,按导航指引路线,找到宾馆,已十二点多了。一天,走了一千三百公里,累坏了司机。
老公和建军,州洋去吃晚餐。女儿换上睡衣,直接入睡,我简单洗漱完,也酣然入梦。
宽广的河套,悠久的丝绸之路 服务员吃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