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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的列车15 我的大学

2019-08-06  本文已影响2人  阿摄儿

西行的列车15 我的大学


文/阿摄儿

回想当年,真正沉下心来研究摄影技巧,还是大学读书的那几年。

那时候,没有数码相机,胶卷那么珍贵,一卷只能拍36张,我们运用一点小技巧可以拍摄38张。

拍完照片当时不知道最终的拍摄效果,全凭经验和技术。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只有那个时候我才是一个真正的摄影师,我们珍惜每一次拍照的机会,用“心”拍摄。

因为是学生,我们的摄影部不是全天候的,谁没有课的时候就呆在摄影部里看着店铺。到了大四以后我们的时间就多一些,基本每天轮流能保证有人值班,我的时间相对会多一些。

有几本摄影类的书籍被我反复研究,几乎翻烂掉了。其中就包括一套《纽约摄影学院摄影教材》,那套书籍分上下册,很厚的那种,几乎就是我的摄影宝典。有一大半摄影技术是从那套书籍中学习到的。现在看起来可能有些过时了,前面大量的篇幅介绍了摄影发展的历史,特别是黑白摄影的一些技巧和胶片冲洗放大的技术。现在我们有电脑,可以PS照片,有电子暗房,甚至手机也可以用一些APP来修正照片做后期。我们那个时代摄影是纯手工的,没有半点偷懒的可能,摄影基本就是一个体力活儿。

不过我很喜欢那段时光,我们有一台可以播放卡带的录音机。

有一套英文经典的歌曲卡带,每天反复听,一边听这音乐,一边冲洗照片,剪片,分拣底片,把要送去放大加印的照片编号,整理在不同的袋子中。

那时候我们所有的照片都要去柯达照相冲印店做后期冲印,也有国产冲印店,但是论品质还是柯达的品质最好。

记得有一首歌曲“玫瑰之吻”,因为喜欢听,就反复听这一首。

我有时候有一点怪癖,比如一段时间就吃一种食物,因为喜欢,可能也是懒得动脑筋。

去食堂就打一份烧茄子,四两米饭,吃一个星期一直这样。有时候夏天,每天下午吃凉面。就像这首歌曲,我在研究摄影技术的时候,读摄影书的时候就反复放这一首歌。就像一种镇定剂一样,那种熟悉的音乐使我安心,很快进入高效的,专心的工作中。以至于同伴来了我得很快换一盒卡带,不然他们要疯掉了,他们离开我就继续。

后来这个习惯变本加厉,不仅没有收敛,在读书和工作中愈发不可收拾。

比如我要读那个作家的书,几乎一段时间都在读他的书。几乎把他所有的书都读完方才罢休,甚至,读到最后,又把前面读过的拿过来重读一遍。

因为记性不好,读到后面前面已经忘了,有些时候是想确认一些细节。

那时有个作家叫余秋雨,写的一手好文章。我觉得他是近些年不可多得的散文大家。从那本《文化苦旅》开始,我的床头整整齐齐摆放着他那个时期所有的散文集。

甚至把他的欧洲旅行游记也买过来反复看过很多遍。

当时应香港凤凰卫视邀请,余秋雨作为那次欧洲之旅的特别文学顾问全程跟随并讲解了欧洲的文化故事。因为余秋雨之前是上海戏剧学院的院长,有着深厚的戏剧文学修养和研究功底。本来香港卫视以为需要一个庞大的咨询顾问团来协助余老师,没想到余老师一个人就搞定了。

其实无论文化和摄影,古人云:“术业有专攻”。如果想在一个行业有所建树必须深入研究。那个时候无论摄影还是读书,甚至是专业的研究都因为这句话受益匪浅,延续到日后也没有觉得有多么过时或者是落后。

现在的数码相机,动辄一拍几百张,不满意可以重拍,修出来的婚纱照一模一样。甚至不同的新娘都能给修成一样的,身高,比例,脸蛋儿,你需要什么可以像菜单一样提供,和韩国整容的人造美女似的。过几年克隆技术发达了,大家还真是要小心一点,看好自己的媳妇儿和小宝啥的,没准儿,一不小心就给人家掉包了呢。

时代进步了,技术发达了,人心浮躁了,所以你的所谓的成果和成功有多少含金量呢,只有自己知道。

临毕业的时候,同学们都说如果我不做设计,以后肯定就一影楼老板。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在做设计。当我怀疑我是否还继续要在设计这个行业摸爬滚打时,我就想到了摄影。曾经我真的可能把它变成一种职业,依靠它来养家糊口,或许日子过得比现在还要滋润些。

大学读了五年,收获最大的除了自己的摄影技术打了一个比较扎实的基础,还有珍贵的友情,绵延了十年又十年。

六月底的时光,福建这一带已经热起来,这么一座巨大的土楼有400多个房间,可以住得下一个小村庄的人了。土楼一般一层是厨房和餐厅,二层储藏粮食,三四层是卧室。

我们四个人在土楼里面住了一个晚上。夯土建筑墙体厚重,冬暖夏凉,窗户很小,卧室的窗户几乎都是朝向内部天井,窗户前有深深出挑的屋檐。这种连廊可以保证雨天不用打伞就可以在土楼内行走自如。

从外面看到的那些洞口其实是用来防御用的射击孔。过去土匪横行的年代,土楼就是一座碉堡,在火器尚不发达的民国甚至清末年代,想要攻破土楼实非易事。

沿着圆形的走廊可以环通一层,在不同的方位根据八卦风水设置隔离墙,除了隔断可以防火。

在土楼里可以真切体会天圆地方的感觉。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深蓝的天空被圆形的屋顶勾勒出一条美丽的曲线,红色的灯笼次第亮起来,我们四个人斜倚着栏杆聊天。

在四楼可以俯瞰整个土楼内部的构造,中央是祭祖和家族聚会的议事大厅,想想当年几百人口聚集在祖庭前面,聆听前辈的训教,或者安排日常工作的分工,场面一定很壮观。

晚上搬个小板凳,和土楼的屋主人聊天,从他们的攀谈中了解到很多书本上没有的故事。

客家人的流浪历史就像欧洲的吉普赛部落一样充满传奇色彩,土楼曾经发生过的外部和内部争斗,编撰一本书也不为过。

土楼的种类也是各种样式,不仅仅先我们照片上看到的那种圆形,那一周时间我就辗转在永定的各个村落,用相机捕捉土楼的造型和细节,我想这些珍贵资料以后在设计中应该用的到。

大勇和菲儿他们比我早一些时间返回厦门,我回到厦门,已经是一周以后,永定周边几座著名的土楼一一看过,心理感觉很踏实。

在失业两个月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如果生活中必须有这么一段日子,也就让它有吧!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有一句熟悉的诗萦绕在耳边。

这是很多年前的一位诗人,汪国真《热爱生命》中的一句。

如果仅仅是《热爱生命》这个标题,我想到的首先不是汪国真的诗,反而是杰克伦敦的那部短篇小说。在美国,在那个经济萧条的时代,实在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部小说。我几乎认为它和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一样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同样是反映人与大自然,人与野兽之间的残酷搏斗,表现手法却不同。

后来美国著名传记作家欧文·斯通专门为杰克伦敦写过一本书叫做《马背上的水手——杰克·伦敦传》。同样出名的还有他的另一本传记《梵高传——对生活的渴求》。当年这本书戏剧性的被17家出版社拒绝,后来却畅销全球,被翻译成80多种文字,印刷超过2500万册。我也是读梵高传的时候才了解到这位传奇的作家,他甚至有着和杰克伦敦相似的坎坷人生。

汪国真《热爱生命》整首诗是这样的: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

既然钟情于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无论别人如何评价这位诗人,那个有诗的年代依然值得我们怀念。

那个年代的诗也深深打上时代的烙印。

诗歌在当下基本处于消亡的边缘。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诗和远方,看了看远方,诗在哪里?

我读书的那个年代,有诗人,也有很好的诗,我们热爱诗,也传颂诗,就像传送美好的理想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样。

诗是真实的,就像我们吃饭,睡觉一样。

诗把那个遥远的中学时代拉近到眼前,长焦转换成广角,背景朦胧,适合展示那个诗意的年代。那个年代的诗有个诗意的名字叫“朦胧诗”。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在黑板上抄写这首诗,那时还有“黑板报”这么一种宣传工具,白色的粉笔不仅用来写字,也可以写诗,彩色的粉笔可以画画。

图书和报纸是主流媒体,我有一本剪报,贴满了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插画,作为黑板报的资料很是受用。因为担任学生会主席一职,这本剪报几乎成为所有班级的公共资源。

那时没有网络,更不会从网上查到什么国外的资料。美国,欧洲这些字眼就像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距离遥远,看不到,只能想象一下。

有一种自由的感觉,和这次旅行很相似,生活的畅快淋漓!

我们都是野生的,不是小麦,不是水稻,是野草,春天绿了,秋天枯萎,冬雪覆盖,春又生!

父母从来不过问我的学习,天上下雨,收成就好,干旱就歉收,我们就这样长大。

365天,每天的日子过得都不一样!

生活本来是什么样子,就怎样过。

那些个诗人,舒婷,北岛,顾城,海子,现在还能熟记他们的名字,诗,已经忘却了,有诗的年代也远去了。

海子有句诗,“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这句诗恰似我离开厦门时的心境!

看一眼厦门的海,和天空一样蓝,给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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