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妈妈

2019-01-10  本文已影响0人  An的安

什么时候开始成熟起来理解父母,什么时候不在盲目开始理智规划自己的生活,你要问我,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稀记得,那年朦胧中看见的她,奔走在医院的各个巷道,晚睡早起,几乎彻夜无眠,一句妈妈竟也花了眼睛。

深冬,从未下雪的城市,竟也飘起了雪花,就这样一个昼夜,树叶居然雪白雪白,你还能伴着清脆的声音踏在雪地上,去堆娃娃。早上十点,完成各种检查过后,我进了手术室,外面是我的家人。那是年前,家里的一切都由两个老人料理,他们就匆忙赶到这里,在门外守候着,一分一秒。

晚上十点,睁眼,我看见了光,是灯光。一波人将我安置好,然后各自回家。这天,冷的我哆嗦,她就不停的用热水一遍一遍擦着我的身子,不停的换着身边的暖手宝,我在温暖中沉睡,就这样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朦朦胧胧,似梦似醒,我不记得来了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深夜我突然惊醒,看见她蜷缩在我床边,小心翼翼。从来没有那一刻,将我的心和她拉的那么近。

星期六,阳光和煦,来了很多老朋友。我没有意识她们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只看见她,再给我换水的路上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那么开心的日子,她为什么要哭泣。那天晚上,发小来了,本来欢声笑语却又突然哭泣,她说她在路上遇上了我舅娘,然后知道了母亲本来想躺一下却睡着了的消息,她说这么冷的天气,为难了一个母亲。然后偌大的病房里,两个小小的人儿,相依哭泣。

星期一,我能下地走路了,一步一步,她终于舒缓了一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愉悦,在前一秒。然后后一秒,我没有征兆的突然倒地,我感觉到她的惊慌,咫尺的距离,她没有抓住我,扶不起。她也是一个女生,沉重的担子压下去,终究是敌不过。梦里感觉到一个人,使劲哭喊我的名字,可是我啊,找不到她在哪里。

眼前是一群群陌生人,周围是个泪眼婆娑的女性,天旋地转,我似乎是醒了,我问这是哪里,我问她,你是谁。然后感觉到泪水决堤和刺痛感,满是疮孔的手上又是一针,我听着她在解释,让我看看她看看她,她是母亲。终究这个女子唤回了我,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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