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千里,只为见你沧桑的容颜(3)(4)
(3)
老天像是感应到了我们想看雪的殷切的心,今天早上起床,发现真的下起了雪!
其实这并不是一场认真的雪。它们不轰轰烈烈,铺天盖地,它们只是洋洋洒洒,漫天飞舞。它们细细碎碎的,被微风吹动,旋转着,在灰色的天空中划出一条条不规则的曲线后轻轻飘落。它们落在地上,落在车顶上,落在树上,落在小灌木丛上,落在屋顶上,慢慢地铺出一片片的薄薄的白色。它们也落在我们的头发上,围巾上。但瞬间被我们的体温融化。我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但是,无法把它留住。
算了,不管了。谁叫我是南方人,谁叫我从没有真正看过正在落的雪。我和女儿任性地把地上薄薄的积雪用手刮成一堆,抓成雪球,互相扔到对方身上玩。我们在薄雪的地面上写字,我们把小雪球扔到水面,看它在零度的水面上凝结成冰。我甚至想,如果能把这雪收集在罐子里,带回家,再煮开了来泡咖啡。哈哈,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但是,我明白的,就算冬去了,春来了,也不是就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也明白,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天地始终留不住雪。我能留住的,也只有此刻的任性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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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场雪也下到了大明宫。当然,只是遗址。
对大明宫的认识,还仅仅是周迅演的《大明宫词》里的印象,无尽的繁华。可是,今天我们看到的只是它的遗址。只看到残存的基坑,低矮的墙,还有破旧的地面。小雪不停地飘落,大明宫遗址的已经铺上了大片的薄雪。灰暗的天空下,她愈显沧桑。
但是如果以为她已经没落,那就错了。她的历史藏在了地下。整个遗址的地下,就是一个巨大的博物馆。
我们在博物馆中看到了当年建造时的宏大场面,看到复原的壮观宫殿。知道了她是比北京故宫大4.5倍的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皇宫,知道她见证了盛唐200多年繁华。但在当年一片战乱中变成一片废墟。
我们在博物馆看到了两个石佛首,很有唐朝人物的五官特点。宽宽的脸,弯弯的眉,细长的眼。嘴角似笑非笑,似在笑看这人世。
我们还看到了精美的陶器,看到了唐三彩马,看到了温润的玉器。曾经无尽的繁华。
但是,人生无常,曾经的繁华,最终只能成为回忆。就让回忆埋于心底吧,就如大明宫这巨大的地下博物馆。藏起所有美好繁华的回忆,却只让我们看到沧桑的表面。
中午去吃了泡馍。这种当地特色的小吃当然要吃。据说这是劳动人民流传下来的吃法。每人一个大碗,两个干馍。自己撕碎后服务员端回去加上热腾腾的羊肉汤和几片羊肉。一晚下肚,已经饱得不想再吃任何东西。又快又好。吃的东西尽可能简单,才有足够的时间去品味这悠久的历史。
下午去看《梦回大唐》的歌舞表演。尽管当年的繁华不在,但我们还是可以凭着记忆轻易地把它们复制。甚至,我们已经远远地超越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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