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年轻的你所忍受的疼痛,都夹带着希望
学过瑜伽的人都知道,瑜伽教会你的是去忍受那种瑜伽带来的疼痛,去平复那种疼痛带来的的烦躁。最近刚学瑜伽,似乎是我第一次有意识地主动地去体会身体的疼痛,人类本身之于身体疼痛,本能地避而不及,大部分人大部分时刻似乎都是不情愿的,比如生病,比如受伤。
一开始,在老师的按压下,拉伸或支撑所给经骨和肌肉带来的疼痛,只是那一瞬特别难受。但伴随疼痛而来的那种焦躁感,却密密麻麻,如针扎,如蚁爬,让你战栗不安,让你一秒也不想坚持,下一刻就想冲出瑜伽室。
我希望年轻的你所忍受的疼痛,都夹带着希望那一瞬间我联想到榆林的那位坠楼产妇。我曾看过这样的评论,说榆林产妇缺乏一种母性,毕竟千百年来女性都是这样经历过,但忍受不了孕痛自杀的,极为少见。母性的伟大总让人忘记了她们是人的存在。人对疼痛所产生的焦躁感,轻者,是各种的不适,重者超过一定限度,甚至使人失去理智。想想我只要停下瑜伽的动作就好,然而榆林那位产妇,当达到了自己疼痛的极限时,却还需要再忍受随之而来的更大疼痛。我想,是人都会有一种绝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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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疼痛达到一定程度,锁住了我们对外在世界的好奇与关注力,甚至对美食、游戏、音乐、视频等一切娱乐都索然无味,那是一种极度的痛苦,那时的生活也极尽灰色了吧。
这让我想起了一段对话,曾经和一个同学无意中聊到了他的外公—一个癌症去世的人。在他外公癌症晚期时候,已经疼得无法咽食无法下床时,无论是他还是在一旁的亲友,都感受到巨大的精神压力。我同学说,那种站在一旁的无力感,久久扎深在他的记忆根部。当他外公闭眼的那一刻,他说房间的每个人有着各自神情,说不出是舍不得亲人离开还是庆幸亲人解脱多一点,掺杂着各色滋味。但之后的话,他从他妈妈口中听到,“早点走,少忍受点痛苦吧。”
然而同是痛苦,同是离去,榆林产妇和癌症晚期病人人们对他们的却第一反应有些不同。我所思考的原因在于,那些人类所忍受的疼痛是否是有价值,有希望,有未来的。一旦疼痛有价值,有希望,现在再多疼痛似乎都不那么重要,未来都是有盼头的。人们所寄希望于产妇腹中的胎儿就是那样的存在,一旦出世,鲜活着的生命就此诞生。而现有的医疗条件下,癌症病人仅仅是在燃尽最后一支脆弱的生命烛光。
所以,我希望年轻的你所忍受的痛苦都是有价值有希望的,甚至是可以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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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可以一直享受,正是二十岁左右骨子里有种想拼搏的年龄,如果在舒适区待久了,那种空虚与怀疑就会不知不觉地缠住了你。
我一直记得高中一堂语文课,有位男同学分享的是唐寅的《桃花庵》,他说这首诗很酷,喜欢那种放浪形骸、随意闲散的感觉,我也觉得。可老师说你们还年轻,现在的你们体会不深,也不应该是这种消极处世的态度。现在我所体会到的,是当生活的舒适享受成为一种常态的时候,我们反而感受不到那份舒适,于是我们又要踏上旅途,重新去探寻,而在这过程中,我们就不得感受求索艰难和求而不得的那份疼痛,周而复始。因此生活总是一边忍受,一边享受。我们避而不及的疼痛,但当我们主动走进它的一刻,这象征着我们的成长。
我希望年轻的你所忍受的疼痛,都夹带着希望一个人能主动地选择感受疼痛,这种疼痛包括精神和身体上的,但显然,那时的她找到忍受疼痛的价值,虽然并不明确,但能指引我们向前就够了,甚至她会让我们在这段痛苦中找到那些星星点点的小欣喜。
就像《摔跤吧爸爸》中一段故事,女孩吉塔和巴比塔容忍不了爸爸为了摔跤,剪了她们视之为美丽而富有信仰色彩的辫子时,她们改闹钟时间、装着假摔,暗地里忤逆着父亲的意愿,她们抱怨着为什么父亲要把自己的摔跤的愿望强加她们身上,她们忍受够了别人异样的目光。但那次在朋友婚礼上,她们终于知道摔跤之于她们的价值,一条可供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一天她们突然成长了起来,练习摔跤不再是被迫的,主动去忍受练习的痛苦,世俗异样的目光等等。也许那时她们对摔跤的价值了解远不够全面,但这些认知可以让那时的她们能主动的努力就够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人生总免不了一些痛苦的事情,我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所以,我希望你能更早地看清疼痛的价值,主动感受会比被动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