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结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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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个强音落下，7月20上午11：45分考完历史科，2020福建中考结束了。

广播里放着轻松的钢琴曲子，孩子们纷纷走出考场，涌向路口，迈向宽敞校门。我跟随本校的带队老师在下操场文化长廊处的大榕树下候着，望着路上涌动的人群，我忽然想到了“后浪”一词，一拔又一拔的年青人，不正像滚滚前进的浪潮？

警戒线垂在地上，任人踩踏，感觉一切都松了口气，校园喧闹起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感情好的孩子们互相拥抱着又叫又跳，人还未出校门便嚷嚷着许多关于假期的安排，有的孩子大方地跑上来拥抱自己喜欢的老师，老师们则不好意思地笑着笨拙地接受。

离校的人群中，偶尔有个乖巧的女生远远地向我挥手告别，我赶紧回应，但总觉自己的动作笨拙而生硬，大约老派的我越来越无法在人前真情流露了。

为人师近三十载，我好像忘记了自己曾经年轻过，近年越发显得严厉古板，学生们对我多敬而远之，所以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望着他们离别，心里暗暗祝福孩子们。

文章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前两天网上报道的事件，7月18日，一位老师因为毕业班会上没收到鲜花而谩骂学生，结果被撤职处理。觉得这老师可真是心胸太过狭窄，小题大做，自讨苦吃。

02

然而放松总是暂时的。中午饭罢，刚拿起手机，就发现好几个群里都在转发中考试卷及答案。刚刚考完的孩子应该又得被逼着去对答案了，重新从脑海里打捞出写过的或完美或支离破碎的答案。“几家欢乐几家愁”，不知道考不好的学生心情是否转眼又变得沉重。

中考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学业大考，此后，他们将按绩被划分成三六九等，分流到不同的学校。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还是深深影响着不少的人。很多为人父母者，早己忘了自己当年的学业无成，成为迫切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一员。

不出我所料，下午家长群里就有人问：“老师，重点高中录取线预估多少”？可刚考完试，谁知道预估多少呀？真够急的！

也有私聊老师的，孩子预估的比上一轮模拟考差，怎么办？透过手机屏似乎能感觉到家长满脸的焦虑。除了等待还能怎么办？可是此时让家长们不焦虑似乎太难。

三天中考结束了，但是还有许多零星的工作未完，还要指导报志愿等。这好比一段乐曲中最高潮已过，剩些余音未了，正如一阵暴雨已降过，剩些飘飞的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