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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黄站

2020-10-03  本文已影响0人  长空利箭

我祖籍宣化,出生在黄站镇,外婆生养母亲的地方,那时父亲在吕王工作,在黄站安家。

黄站,实为淮河与汉水流域分界岭下到黄陂县,中途需要休息的一个驿站,故名黄陂䇳;后人筑步改为黄陂站,现改为黄站。

儿时的黄站,是藏在深宫人未识的小家碧玉,被东西两条小溪环抱着,长年溪水长流,明净清澈。东边是从三角山流入黄站东外围一直流进街南头龙桥,过草店往熊畈村,与西边从界岗淮水的分界岭,流径黄站街西边的小溪会合,一路往南为滠水汇入长江。

黄站是美好的乐园,有一群儿时的伙伴,让我终生难忘。他们是有生,记望,胜生,箭楼是经常去玩洒的地方,上三十六步台价才能进入箭楼,从箭楼窗户口可辽望整个黄站街全景,有一览众小山之感。每天有好伙伴陪着上下箭楼捉迷藏,到了夏季在下面莱园里偷黄瓜,捉蟋蟀,挖秋引。有时跑到南头龙桥下去抓小鱼儿。

儿时的黄站,南头草店全是草房,过了石板龙桥进石贡门为南门。北边过河上坡进北石贡门为北门,整个街道宽不过一丈,长不足五百米的一条石板街。北住着乡政府,南有粮店及小学中学,两边相对住着的街房都是低矮的瓦房,用八块或六块木板直竖全开门,各种小型店舖交相辉映,染行,铁舖,理发店,缝纫舖比比该是,每缝双日是热集,各种商畈叫买声此起比伏,承载着小镇几百年的繁华。

让我最难忘的是黄站的糯米糍巴,它包上捣鼓碎了的红豆绿豆,给上盐或是糖用油一炸,就变为外碎内软香贲贲豆包油巴,每个为2分钱,外公偶尔买一个,让我就在卖油巴处吃完再走,他孙子多顾不上那些,就我一个外甥特别笼爱,每每此时我会慢慢的小口品偿,舍不得一下子吃完,世界上最好吃的非此物莫属。外公家住沈家巷,有两间门面除舅舅在生产队种田外,外公长年贩卖瓜子,板栗,等季节小吃,每逢热集外公不在自家门口卖,而是挑着担子,带着小马扎到街中心去卖。那里人多生意好,外婆与生产队里六位上了年纪的婆婆一起就自家门面,轧起了面条,干一天生产小队给每位老人计5分,拆半个劳动日,经营收入归小队集体。那种半手动一个大铁转盘,首先在瓦盆里到入面粉加入少量的水人工拌均,然后再分次到入轧面机半方盒上。两个人相对站着,每人一只手一推一拉一圈不停的转动通过多次碾压成长方形面片,看面碾压熟了再手动装上如梳子形对齿轮,面片从对齿出来后即成为面条。再用一尺五寸左右的实心细竹杆接住,一杆一杆凉上架子晒干,再取下用刀切整齐一斤一桐用纸包好才叫完工。六位老人一天碾压不了一百斤面粉相当累,在那个年代也叫手工加工业。五十多年了外婆压面时辛劳的场景一直映在脑海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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