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二十多年的两次打牌感悟》
回忆自己刚毕业的那些年,工作上蜻蜓点水,生活上是个单身狗,终于摆脱了各种被动考试和被迫学习的处境,整个人突然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由害怕被管到没有人管,由很多人管到可以管很多人,那种状态不知道是不是该叫疯狂?颓废?无着落?萎靡不振?夜郎自大?自我膨胀?
至今难以形容当时的感觉,事实上的局面就是既不想坐下来继续读书,也不想全心全意地干工作,必须做的工作应付完了之后就把时间和精力给了扑克牌。
还记得那次跟另外的三个同事一起用两幅扑克打双升级的情景,当时是我坐庄,手里起了好多主牌,底牌扣了好多分,本想“大展宏图”一番,先是“突击围剿”、“速战速决”,然后就是“旗开得胜”,却不曾想主牌起偏,对手一人手中跟我的实力不相上下,另两位“手无寸土”。
当我用自己的优势资源开始打攻坚战时,实力弱的另两个早早地就“束手待毙”了,就剩下一个实力貌似“岿然不动”,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我虚张声势,他自有主张。
结局是我手牌剩下一对副十和一张大毛,他手中竟有一副主十和一张大毛,水落石出之时,我方才醒自己早已是“退无可退”的处境了。
那次的打牌经历给我带来的“情感挫伤”,历经二十多年我仍没有忘记,无法释怀,也无法面对。
一局牌打完,前后不到五分钟,就把我由一个“手握重兵”打算即刻“完胜”的“狂妄分子”,斗成了一个“皮毛不剩”的“落汤鸡”,“石破惊天”般地第一次,我主动“撒手”不玩了,那种挫败感可想而知。
视线回到眼前,前夜又玩牌“三打一”,我又坐庄,二十多年前的“恐惧感”犹在,手里又起了好牌,跟那种玩法不同的是对手成了三个,牌出到最后阶段,我本该“加足火力”把对手手中的主牌清光光,可是我却抱死了自己的实力,因为我害怕啊,害怕对手将我一军,反戈倒击,到那时我无力镇压咋办?
结局是由于我给了对方“一口气”的机会,本该打对方一个“大光”的结局却演成了一个“小光”的收尾。
其实我忘记了自己的“庄主”身份,对手有没有反击的机会在于我给不给他们机会,话语权或主动权在我手里,可是我却无端地自己被自己给“恐惧”住啦。
综合两次玩牌的经历,我得出的感悟是,玩牌如同做游戏,游戏是有规则的,所以玩牌之前熟悉游戏规则很重要,玩牌过程心里要有规则做指导,虽然玩牌是因“情感爱好”而起,可是仅凭“一腔热情”玩不好牌。
无论是起牌,还是出牌都有“变”与“不变”,“明”与“暗”,“确定”与“不确定”,“重点”与“非重点”的套路,比如起牌,虽然每次起到自己手里的牌都有变,可是牌的总张数和花色是不变的,再比如出牌,貌似是任意选择,其实是早有定张,牌出到什么阶段,得分是多少,手牌是什么情形,同伙和对方是个什么情形,你的地理位置在哪里,都决定了你的“理性”选择其实就只有一张,你所面对的危险是“一张不慎,全盘皆输”的局面。
危险都是在隐蔽处,变数也是层峦叠嶂的,即有“激流险滩”之时,也有“溪水自流”之刻,即要有“力挽狂澜”的勇气和实力,也要有“甘居下风”的心态和随和。
不是你有“资源”就必须得“发放”,不是你一个人要过河,而是要配合同伙一起过河,虽然是在玩游戏,可不是自己给自己玩,“情感冲动”之事永远要不得。
任何时候,任何事情,“恐惧、欲望、理性”三者都在交织着影响一个人的行为,虽然人人都认为“理性”对于我们何等重要,可是我们往往都会“如出一辙”地在“恐惧和欲望”的泥潭里挣扎,这也难怪,谁让我们的祖先都是来自非洲大草原呢?我们本就是由在“恐惧和欲望”中挣扎着存活下来的那一群祖先的后代,我们身上满是几万年间演变而成的基因,冷静下来之后,只得告诫自己“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