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城北客运站,钱萱坐在开往宝鸡的高铁上。
这次去宝鸡也只是一时兴起,想着一个人出门走走。疫情以来半年多了。她都没出过远门。由于各地星星点点的疫情信息。钱萱也没有去约什么朋友的,自己这趟出行,完全是躺身体的出行。半年多几乎一直在家里,除了去超市买点急需的日用品。就这么个两点一线的生活状况。如果放在别人是一种什么状况。,反正钱圈就这么的忍过来了,用她自己的话说。自己现在过着得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生活,坐吹等死般的生活呈现,但是她还是在自己的洞穴里,从洞穴里观察,观看洞口,完成她即定的思想实验,这几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实验太没有想象力了。如此缺乏想象力就如同生命力再消失,灵魂,化作星点,星点慢慢地化入虚无。.这样的星点不能让它化为无,要让它集结,她目前的状况感觉到强烈的贫乏有种加速般的萎靡的趋势,有时坐在那里,一时间脑子如同短路,什么意象也想像不出来,她的思想实验快要枯竭了,这状态她无法忍受,这也是她这次决定出远门的原因,由于这次出行计划的决定在一个很短暂的时间內作出的,没有什么预案名识,她背了一个包,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物品。从决定到出门,不到两个小时,在网上订了票,收拾到站上车,这会儿高铁已经启动了?到宝鸡的用时也就一个半小时。车上的人不多现在火车运营可能都是收不敷出的,大概半车厢人,都可在连着的座位上躺着睡觉了。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钱萱想着利用一下这段时光做点什么来着,看着窗外的绿水青山,钱萱心念一动,何不勾勒出一付素描画景,以绿水清山为大的背景呈现出然后看到窗外流动的景,扑捉一些灵动的内容添加上去,她这么想着,但是还是在否定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笔了,俗话说一天动笔,下笔无处着,她这是多久了,自己都不愿意细想,用那句很久很久以前的寓言式起句,所以对于她这种精神洁癖型的人来说,不干就放下,要干什么就须有模有样的,她在犹豫中坚毅地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中间的那一页展开.对折的纸页大了一倍,这样绿水青山的背景可以呈现出得大一些,如果想添加的部分,可以更加灵活地加在上面,这样就有更理想的呈现。一切准备妥当,她却在自我否定,这样子是种大忌,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里只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利用,时间里个有限的存在,这样的犹豫是会形成时间的流逝,自我作为的东西一点不曾有,时间不是在这里慢慢地消失.这种消失状态没有另外的呈现的出现,这样的消失是种纯粹消失,它几乎没有道理,这样的纯粹是种单向度,一种独裁,难不成如此简单地成了时间的仆人,任由它作为尺度,来判断自我的意义,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人用时间规定一种秩序为人所用而如今成了时间裁定人的某种意义性,到底那个是本?带着这样的疑问,钱萱决定不在犹豫了她要让自己支配起一种意义,她要让消失过程中贡献出一种意义感来,她手中的笔在画纸上勾起了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