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冬——我的成长季(2)
三、红杏出墙
平常不太喜欢高墙深院,是因为从这里走出的近代的年轻男子,秀气的脸上常涂着白灰,瘦骨嶙峋的身上穿着一袭长布衫,且衣前裳后缀满大小青苔;有时又特别喜欢这个高墙深院,是因为古典小说中的小娘子不时会有池莲向阳、红杏出墙的行为,让一穷二白却狗鼻子灵光的小子探明了大户人家家中有油气可偷起码有油腥可沾的路径,生发一个越高墙进后院甚至阁楼相会的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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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近来小情诗小情词看多了,走在青松社区二号小区的路上,竟然发现那棵碗口粗的紫荆树开花了。似树非树,似花非花。难道与我们一起已进入现代生活的它,似乎也在冬日里火急火燎地起床,穿上为新年赶制的新衣,拿出家藏秘籍一般的吹火筒,正大方地侧身于高墙,不间断地向墙外行人譬如我这样的书呆子发布寒气已远、东风吹来的花边新闻。
可翻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信息,今天,是双休日,是腊月里难得的阴雨天,虽然空气不清不洁,气温也不高不低,但这个温度与湿度,还不太可能把紫荆姑娘那颗芳心都催发了呀!我重重地用手指敲了敲头皮,又掐指算了又算,单距立春节气还有一个月31天呢。
四、书屋,是书也是世界
这些天被《书屋》彻底迷住了,因为它在图书馆,我一有空就往图书馆跑。而在以前,却不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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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与李渔路自助图书馆,一个是老年人多,看书的间隙,常会听到一些讨论,譬如“去年可报销的进口药药价降了”,“今年退休工资估计又要涨了”;一个是年轻人多,尤其是初中学生恋人之间那个悄声细语又怕人听到的情景,还真的可以让我“此情可待成追忆”,对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总有点想入非非了。因此是,也往往是,先在李渔路边游走,看看落地玻璃墙内动静,经大脑分析、判断,得出“无我”的结论后,再到图书馆看那些留存有老人口水与鼻息的报刊杂志。
可这刚刚过去的一个月,我却被《书屋》杂志里收录的阐释古近代诗词的文章和可能身居国外的韩秀撰写的历史散文吸引住了。读着读着,不但知道了古诗词的情调和现代诗的创作方式,而且知道了当代流行的“大散文”的妆容和写作此类散文的路数了。
现在看来,“书屋”之墙高院深或图书馆经书典文之多,还真不是我这个杭大中文系的毕业生轻易想登堂就登堂,入室就入室的。如果真的登堂并入室了,要想与鸿阵、鸽哨为伍,与学者、方家对话,与作文大家同框,还应有很长一段专业的道路要走,且不能有丝毫的散失与松劲,也极有可能紧赶慢走了大半辈子,到了生命的尽头,都无法领略到中文大象的真相真谛真面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