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打油诗
打油诗,是一种诗体。在介绍之前,先说一下,什么是好诗?有优美的意境,有比较高的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内容能促人明辨是非,热情向上的都是好诗。格律诗词是阳春白雪,但也并不一定比打油诗这个下里巴人在价值上高。
观简书好多诗词作品其实都是打油诗。
打油诗是唐人张打油,胡钉饺创造的一种诗体。以白话入诗,除了押韵外,没有格律要求,人称“打油”诗。张打油有《雪诗》云: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笼。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以俗语而诙谐,以隐晦而讥讽。到了明朝也有人用来写颂词的:
大雪下得猛,房上瓦无垅
万里银江山,大明成一统
打油诗在战争年代与建设时期,在“打击敌人,教育人民”方面,立过汗马功劳,最著名的要推崇夏明翰烈士的:
杀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杀了夏明翰,自有后来人。
殷夫翻释裴多芬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有人把这首诗说成是“五言绝句”,如果不是疏忽,便是不懂格律诗与打油诗的区别。
当代诗人臧克家先生有时也用打油诗为人题咏,如他于1990年为《人生与伴侣》创刊五周年题了一首打油诗:
人生伴侣天下传,诞生欣逢五周年。
我自有心愧无力,结伴洛阳看牡丹。
诗人文中俊先生在他的《雪意斋诗选》里还专门辟有打油诗专栏。收诗十二首,其中《赠拜神者》云:
武术由来非舞术,名人未必是明人。
唯君最是虔诚士,见到泥堆就拜神。
打油诗是一种群众喜闻乐见的诗歌形式,有着广泛的基础,其作者也大有人在。
古打油诗一般都符合古风和格律诗的格式,只是在用词方面,限用口头语,大白话。不讲平仄粘对,不避重字,以俗为美。而古风和律诗则要求用书面语言。现代打油诗在字数和句数上多为格律体,用韵一般较宽。平仄粘对都不尽合律,以情真为上,诗句用词也不象古打油诗那样限用白话,而是文言、新词和白话兼用之。
有些诗友,写了不少打油诗,为了让作品入律、便花很大力气改成格律诗。其实没有必要,改来改去还没有原来的好,甚至破坏了原意。一首好打油诗,同样具有很高的思想性和艺术性。也不乏佳作,有很强的生命力。
不要以为格律诗是“阳春白雪”,而打油诗是“下里巴人“,决定作品高下的不是其形式,而是其意境和艺术价值。不要低估打油诗的社会功能和艺术魅力。
在古代打油诗登不了大雅之堂,只能在民间流传,而且多见于口头形式。在《唐诗三百首》里没有一首打油诗入选,它被打入了另册—《升庵集》只有在那里才能见到它的影子,而此书却很少为世人所知晓和重视,更不用说承,弘扬了。
在现代,没有这些歧视,正如言情,玄幻,武侠小说一样也是文学大家庭的一员。
写古典诗词的作者,能入律则入律,不能入律依然是打油诗,或者写成古风或者其他诗体,没必要强行修改,弄成四不像,丢了本意!传统诗体有多种形式,不一定非写格律诗词不可。如五、七言古诗,不限篇幅,又可换韵;歌行体,可以杂有长短句,散曲中的小令和套数,可以加衬字,打油诗不讲平仄,可以押邻韵和新韵等等,这点诗体都很少束缚,适合表现多种题材,历史上都有不少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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