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汝同归

2018-05-12  本文已影响0人  光怪与未名

2016年12月,她做我后桌。满眼泪水的向我转述这个故事。我答应过她我要写完这个故事。一条狗的故事。

                                                              ——前记


                      1

我想无论多少年我都会难以忘怀,这是世间所有的黑暗向我袭来般的痛苦。无措,担心,难过,这是无以言表的感情。时至今日,每逢论及他,我便早已眼闪泪光。你相信人与狗之间的感情吗?呼呼,一只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中华田园犬。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他。小小的一只,还畏缩在爸爸的怀里。爸爸说,玲,你的狗,好好养啊。我点头如捣蒜。我轻轻的抱起他,他有点害怕,想要挣扎。别怕别怕,我是你的主人啊。我会保护你的。我从头顶到尾部,轻柔的抚摸着他。

后来的后来,我觉得他的存在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会和我一起去上学。我们行走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他时常会被路边的事物所吸引。过了很久还不见他踪影时,我便会急呼道

“呼呼!回来!”然后就会看见一只狗从哪个草丛里钻出来,嘴里叼着跟草,白色的爪子沾满了泥土,变的脏兮兮的。

这时我便嫌弃的说“呼呼啊,这样真丑!该回家洗洗去。”但他哪会听,哈啦着嘴巴,继续往前跑。一人一狗就这样走到了学校。

                        2

这天清晨好像预感着本是阴沉的一天。天空灰蒙蒙的。使人压抑,喘不过气。早上起床有点晚了,我急忙下楼。却听到爸爸在训呼呼。

“我想狗养久总该有点灵性,自家人也咬!”爸爸很生气的说道。呼呼塔拉着耳朵。

我微微有些怒意,但时间不容许我想那么多,我急急忙忙去上学了。

等到我回家时,天已渐暗。

在家转了一圈,却不见呼呼。早上的生气,也转为了担心。

夜幕四合,我在街道上呼唤他的名字,不知不觉我走到了父亲捕鱼的小船边。

“傻狗”我看到趴在船里的呼呼,有些无奈又庆幸道。“你不会不吃不喝一整天都在这儿吧,天这么热……我们都原谅你了啊……傻狗”突然有些鼻酸,“傻狗”我唤他一声,他有些无力的站了起来。我跳上船,两手环住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你是无意的对吧”我把眼泪鼻涕蹭在了他的狗毛。他哈啦着嘴巴也蹭蹭我。

回到家后,呼呼有些闪躲父亲,父亲招呼他到身边,摸着他额前的那撮白毛,教导自己孩子般道,“以后不能这样啦,再激动也不能咬人哟”呼呼哈啦着嘴,好似在点头。

                      3

呼呼在我们家两年多,平常陪奶奶去买菜,陪我去上学,陪父亲去捕鱼,一天过的很忙碌,不知不觉,他早已是我们家中的一部分。

他的离去也是我最不能承受的。呼呼是被抓狗的套走的。隔壁大娘说,她老远看到,呼呼被一辆摩托车用绳子拖走。我听到这话时,脑袋有些发懵,“不会的呀,早上他还像往常一样送我上学呢。”大娘看我楞神的有些可怕,忙安慰吧,“姑娘,算了吧,这事常有,一条狗罢了,以后还会有的”我似乎是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后来的几天我的心都不曾亮过,我答应过他要保护他的。

我想无论多少年,我都会难以忘却,这是世间所有黑暗向我袭来般的痛苦。

呼呼,我不是个好主人。

                      4

我痛恨抓狗的人。把狗当成食物。可是作为一个主人来说,他早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他的生命比我们短这么多,我真的只想陪他走完全程。

如果可以,我还想带你去田地里奔跑,看你在草丛里躲藏,雪白狗爪子沾满泥土,我边说你边捧腹大笑。

如果可以,我还要你陪我去上学,看你坐在校门口看我进去的傻样。

如果可以,我不想把你当成宠物,而是家人。

如果可以,我……还想再……见你一面……

时至今日我每次都会想象他会怎样出现。

我行走在宽广的马路上,尘土的飞扬让我眯了眼。等再次睁开时,呼呼他正飞快的奔向我。全身毛发随着风而竖起。我泪眼婆娑,一下抱住他。

“呼呼,我们回家。”

与汝同归,可好?。


后记

我望着后桌通红的双眼,满是泪水的脸庞,我不知该说什么,我不曾有这种感觉。但我的内心已被电击般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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