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农之死 #19 - 往事 - 会议室里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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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段朗就因为需要加班而无法再来打台球了。大大小小正在蓄力起飞的互联网公司们，吸引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休不止的挥洒自己辛勤的汗水，哪怕不是工作时间也是如此。
少了段朗，吴晓文也就觉得没了意思，张杰和贾承孰，一个技术太好打不过，一个技术太差没挑战。不久，这活动就没再继续。
其实这段时间部门里离职的员工不止是段朗一人，陆陆续续有三四个来的时间不长不短的开发也去了这家或者那家互联网公司，有的去的也是电子购物，也有的是去社交平台，或者其它业态。但他们也有共同点，都是在部门里一时半会找不到发展机会。
短时间内人员流失率有点高，张红雷很快就察觉到了。走的人里有正式员工也有外包人员，虽然还没对部门正常运转造成什么影响，但他还是决定需要做点什么。
首先，部门里那些校招进来三年多的硕士们，只要平时表现中规中矩，便都给升了职级成了T7。这倒也不是张红雷手笔大方，本来这也是公司晋升制度允许的操作。
接着，他给几个老资历的外包人员找机会给转成了正式员工。这些人都是从创业开始就在这里的老人了，经验，技术以及对系统的了解程度，甚至都不比他们的组长差多少，稳住这样的人显然十分重要。为了表示诚意，这几个人转正之后的职级也直接给了T7，毕竟他们从外包公司领的工资，也已经比T6高了许多了。
在当时，T7已经是部门里，其实也是公司里大多数技术人员的最高级别。校招进来的人都是从T6干起，而此时部门里除了朱峰是T8，那些组长们也都是T7。
身边的Joanna升了级加了薪，而曾经在临时办公区里同坐的文飞和高飞也成了正式员工，贾承孰看着曾经的外包伙伴还有自己曾经的徒弟都越飞越高，难免心里起了波澜，不由得有了想法。贾承孰敏锐的发现，那些走了的，和这回升了的，都是做Java开发的，他深知再不转型就要赶不上了。可是作为Dono开发人员，还是外包Dono开发人员，贾承孰连Java代码库的访问权限都没有，想学习学习正式项目里代码怎么写的都没有机会。
刘强明被招进来的时候就是T7，他对技术流后浪们的追赶感触不深。而且，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拓宽人脉的机会。
原本来自各个业务线的技术人员们都被安排到郊区的同一栋大楼里办公后，按理说搞技术的人们彼此之间应该是有了交流的机会，不过一个无关技术的技术人员俱乐部倒是很快建立了起来。
这个俱乐部预成立的时候还正经八百的办了主席选举，并且之后都是一年一选，算起来已经选过三次。它的主要宗旨是为远在郊区这栋大楼里的办公人员提供一些福利资讯，说白了就是园区附近有什么餐厅或者美容院或者健身房搞什么活动和优惠，俱乐部会整理起来发送给大家，如果有哪个商家愿意给公司员工提供更多折扣，那更是要大力宣传。有时俱乐部还会让商家在公司办一些活动，让商家来宣讲自己的服务理念，现场办理报名缴费，比如瑜伽课培训，少儿美术班等等。而且这些现场活动，都是上班时间举行，谁有时间想参加就只管去，只要不耽误正事，经理也不管。
刘强明前段时间不知是怎么突然开了窍，主动联系了俱乐部主席，要求加入，声称愿意为拓宽商家来源贡献力量，那主席便就同意了。于是他定期参加俱乐部的会议，平时逛街下馆子他也与商家聊聊公司的员工人数之多和消费能力之强，争取些公司专有折扣，每个月也与那帮人一起做那宣传邮件的文案。
有一次邮件发下来以后，他还专门催促大家认真看看，那上面新开拓的一家旅行社有小长假特惠十分划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原来这旅行社就是他刚刚找来的。
吴晓文看了以后跟刘强明开玩笑：“你们俱乐部的在这些商家是不是还有更优惠的折扣啊？”
刘强明故作神秘：“要说有，那也没比你们优惠太多。”
这下大家来了兴趣，逼问得更紧了，刘强明赶紧说：“没有没有，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加入俱乐部有没有更多折扣大家不得而知，但刘强明借此认识了一些来自不同部门的人却是实打实的。这些人都与刘强明性格相似，虽身在技术部门，但对技术并不那么执着，反而热衷于组织各种活动，结识更多人脉，打探各种消息和机会。
贾承孰虽然是外包，但每个月也都能收到俱乐部宣传邮件，只是他看了看上面的那些商家，感觉与自己的生活关系并不密切，毕竟谁会天天去吃什么湘辣香餐厅的剁椒鱼头呢？他也不想去骑什么动感单车，花那么多钱只是为了踩踩踏板？那还不如干脆骑车上下班算了，从他租住的小区到公司要经过一个桥洞，那段上下坡长达一公里，保证可以踩到脚软。
贾承孰每次看到这种邮件只是摇摇头，心想为什么就不能找来一个楼盘优惠呢？实在不行弄些超市优惠券也比这些小资消费项目强。
贾承孰虽然对俱乐部提供的优惠不感冒，但其实他和Joanna倒是早就听到过俱乐部前任主席的绯闻。有一回部门开完会，这两个人留在小会议室里收拾桌上的水杯，零食和白板上的涂涂画画，却听见紧挨会议室外茶水间里两个不知哪个部门的女同事在八卦。
其中一个说：“喏，就这个会议室，昨天那谁他俩就是在这个会议室里做的那事儿！”
另一个就说：“就这儿呀？诶，听说那男的是咱们那个俱乐部的主席是吗？”
“对呀！那谁不就也是俱乐部的干事嘛！诶，大晚上的两个人不回家在公司里搞这个！听说那男的也是结了婚的！”
“就是！我跟你说，平时我看那谁就不像个正经人。”
“没错！你可不知道那俩当时叫得多大声！”
会议室里贾承孰和Joanna面面相觑，着实有点尴尬，但接着两个人又差点笑出了声。等到会议室外那两位边走边聊声音逐渐远去，Joanna才捂着嘴但结结实实的笑开了，边笑边说：“受不了啦，我得赶快走了，剩下的你收拾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着急去把这个八卦传递下去。
在会议室里做那种事儿，确实挺刺激，这一点，贾承孰是有经验的。
还在国企的时候，有一回贾承孰在周日曾经一大早就带着许美玲去甲方现场取忘在那里的MP3播放器，那是头一天晚上加班时，许美玲实在无聊去陪贾承孰，临走却给落在了会议室的。当时一个能存储二百来首歌的国产播放器也花了贾承孰一千多块，他实在不放心那宝贝，怕周一被保洁或者其他乙方公司的人给捡了去，所以吃过早饭就和许美玲坐上了公交车。
进了那给乙方办公用的会议室，播放器就放在挤满了台式机的硕大椭圆形会议桌上，旁边的电脑许美玲头晚上用过，连屏幕也没关，浏览器还停留在昨晚打开的网页。周日一般没人来加班，更何况这么一大早，屋子里只有那台电脑在嗡嗡作响，更反衬出现在这里的空旷。
装好了那MP3播放器，贾承孰却起了歹念。他一把将许美玲拽到了会议桌旁，双手一托就把许美玲放上了桌边，然后又亲又摸，接着就去扯许美玲连衣裙下的内裤。许美玲起初也吓了一跳，然后就笑着说：“不行，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跟着乖乖抬起了屁股任由贾承孰去折腾。
这时候门外却响起了保安的声音：“东西找到了没？”刚才出了这一层的电梯就被这保安撞见盘问过，只不过贾承孰他们常驻现场，早就跟这些保安混了眼熟，所以听说是来取东西就没多在意。
等贾承孰说了句没找到，把那保安哄走，两个人反而更觉得刺激，抑制不住激情，便行起好事来，贾承孰动作也越发粗鲁，许美玲也极力迎合。两人先是在桌边，后来又趴在窗台，前前后后换了几个姿势，折腾了二十分钟才算完事。完事后许美玲一边掏出纸巾清理下身，一边问：“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来拿播放器的？主要是为了这事儿吧？”
Joanna尴尬的离开会议室后，贾承孰却在那里回味了一会儿这以往的疯狂经历，感叹以前胆子怎么这么大，敢在甲方会议室里做如此没羞没臊的事体。现在贾承孰不但没这胆子，也没这心情，他成天想的只是两件事，一件是买房，一件是转Jav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