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滨翁诗话》之 东邪西毒一
我的专栏《白石滨翁诗话》已经正式开栏,请留意一月十八日蒙特利尔的《七天》和二月一日温哥华的《环球华报》文学板块。
深深感谢蒙特利尔《七天》报业社长尹玲女士、温哥华《环球华报》任秋实主编的魄力与鼎力支持,应允我这无名之辈开此一专栏,让吾得以一偿心愿;感谢苏汉义先生不仅不怪我的冒昧之请,反而爽快跨刀相助,题字魏楷与李邕体,吾甚喜;感谢《七天》编辑王洪田先生的宽宏大量与辛勤工作;感谢荣丽玮女士和黄先生一同费心的图案设计。
此乃《简书》版,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简书里每一位关注我的朋友,从原来一两个增加到现在的三十多人,每增加一个朋友我都深深地感动和珍惜,虽然没有时间一一答复,只要有一个人还在关注我的作品简书,我就会责无旁贷的继续书写,你的关注就是我前进的动力。简书版将会比报纸版提前一两天发出,以表示对您的关注的深深谢意。
《白石滨翁诗话》之 东邪西毒一《缘起》(一)
(代序)
唐伟滨
余有一怪癖,爱淘陈年旧货,凡物皆好(hào),尤其书籍与唱片。两三年前,热衷跑拍卖会,曾搬回几箱英、法文书和黑纹唱片,均按箱算,一两加元一箱,乐得合不拢嘴,到宜家多购两大书柜,加上原有两个,才全安置之。可惜与别物无二致,拥有,惟不珍惜,只藏不读,因终日奔波,书柜绝少碰。但记当初整理,偶见一本精致英文诗集,一瞥之下,颇为欣喜,如获佰金,然也乱塞蒙尘。
最近,却无端念起,想归想,还是没空翻找。前个周日,昼忙毕,傍晚,与大儿装一新床,需要东西垫高,想到书,乃呼他觅来,忽而搬来几本大部头厚书,丢置地上;本疲惫无神的我,突然心一惊,眼一亮,一阵狂喜,此非吾暗中思念之英文诗集乎?!虽深沉如高仓健,亦喜不自胜喊道:“此乃吾觅之久矣之英诗集!”大儿耸耸肩,似不解而问:“So what?! ”
然!他岂能体会吾心如江海翻腾之情?也亦然,夫又如何?唯继续装床耳。却苦了诗集与诸书,担起非其份内之责——垫床。完毕,忽觉羞愧且心痛,高雅之躯,却负起了卑贱之役!急捧起,细抚之,幸完好无损,稍安心。亦乎彼时,一奇念忽至:何不将此英文诗集译来?非循字面简单而译,乃进行二度创作,以古体诗词之形,岂不快哉!恰也凭此时机,好自研习,看看这《最经典500首英文诗》,如何经典,经典何处也哉!由是缘起。
一、关于此书
《The Top 500 Poems》的编辑是威廉·哈门先生(William Harmon),1938年出生,北卡洛琳娜大学人文科学教授,也是一位诗人,出版过五本诗集,也是一名编辑,编了五本文学、诗集的书(包括此诗集),还是一个批评家,有两本文学批评著作。
这本《最经典英文诗500首》于1992年编辑出版,是献给他当时3岁女儿的礼物,真是一位既温情又有品味的老爸!他的女儿卡罗琳算来到现在也有三十岁的年纪,伴着诗歌成长的她,不知有没有像她爸爸一样,也为生活和人生的感触而写下过几行诗?
我写诗和翻译,也想送给我那两个不爱学中文的“臭小子”,希望有一天,他们终能体会和理解我的一番苦心,能原谅我的严厉和push ,体会过生活的五味杂陈和浮浮沉沉之后,能用中文、英文或法文,任何一种语言,无论赞美或鞭挞,写下几行他们对人生的感悟,用诗的语言,而不是到这人间混沌地活了一场。
哈门先生编的版本,无论是从版面设计,还是字体纸质,再到诗的挑选,我都无比喜欢,厚厚一本捧在手上,再多的烦恼和痛苦,也会瞬间烟消云散,心中顿生喜悦和宁静,他在序言中的标题是:This is It! (非它莫属!),是的,最经典就是最经典。
——感谢威廉·哈门先生
除英文诗有经典之外,其他语言诗亦有经典,中文经典诗词更是灿若星河!选出500首来是轻而易举之事,梦想有一天若可以将世界最经典的诗做个多语言的合集,才是功德圆满之时。此祺。
二、关于专栏、名称、图案
既决定开专栏,就得取一个名字。胡思乱想,左思右想后,遂定为“白石滨翁诗话”(本人自号)。原想用“新沧浪诗话”,细想之下,一自己水平没有严羽高深,二我的诗话不是理论,而是诗的翻译与鉴赏,也可说是痴人说梦的胡话,只能作罢。
另外,喜欢金庸的作品,因为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流,所以想到借用“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五大绝世武功者之代号:”东邪西毒“乃取”东写西读“之意,东方的文字邪写西方的作品,老毒(读)物;”南帝北丐“取”南地北芥“之意,南方的土地可以生长北方的植物;”中神通“乃取中文原来可以很神通广大之意。图案用我喜欢的“梅兰竹菊”四君子,代表春夏秋冬四季。
最后,最应该感谢的是读者您,在尘嚣凡世的喧嚷之余,在茶余饭后之际,肯与我一起品读一首诗,一阕词,让我们的心灵找到一处停泊的港湾,体会这人世最美的时光。
并希望能得到您的不吝批评与指正。吾不学无术,才疏学浅,实在是诚惶诚恐也。
第一首:《杜鹃之歌》
原诗:
《Cuckoo Song》
Anonymous c.1250-c.1350
Sumer is icumen in,
Lhudé sing cuccu!
Groweth sed and bloweth med
And springth the wudé nu,
Sing cuccu!
Awé bleteth after lomb,
Lhouth after calvé cu;
Bulluc sterteth, bucké verteth;
Murie sing cuccu!
Cuccu, cuccu,
Wel singés thu, cuccu;
Ne swik thu naver nu.
Sing cuccu nu! Sing cuccu!
Sing cuccu! Sing cuccu nu!
注释:
这首诞生于十三世纪的诗歌(严格说来,它是歌词,更严格说来,它是轮唱曲,可以唱的,很好听,有多种版本),是最早的英文诗之一,出现于中世纪乔治时代,在1261年——1264年之间。其实语言的发展都是一样的,从这首诗看中世纪的英文,发现就如我们的文言文一般,文法看起来很复杂,甚至有法语带上划线的é, 应该来自拉丁文;念起来也很拗口,但如果真会念,真会唱,则音律铿锵,抑扬顿挫,回旋优美,很是动听;就诗歌体式而言,又像我们最早的诗经,是用繁复循环的音律来表达感情,所以我也试用诗经体来诠释。("nu"is"now";"lbude"is"loud";"med"is"meadow";"awé"is"ewe";"verteth"is"breakswind";"swik"is"be silent.")
斯宾塞评价这首作品“欢快的杜鹃,春天的使者,唱着银铃般欢乐的春夏之声!”
近体诗五绝:
《春夏至闻杜鹃之歌而咏之》
(英)无名氏(公元1250-1350年)
译者:唐伟滨
春夏杜鹃啼,牛羊唱草萋。
暖风催万物,大地复苏隮!
注释: 古体律诗和词是我的灵魂附属之物,与东方古人对话之余,也开始与西方古人对对话。隮,升起、登上、虹、云气。
《白石滨翁诗话》之 东邪西毒一
诗经体:
《春夏》
(英)无名氏(公元1250-1350年)
译者:唐伟滨
春夏至兮,杜鹃畅啼!芳草盛兮,河岸萋萋;树木丰兮,百鸟所栖;严冬去兮,杜鹃唱啼!
母羊咩兮,羔仔眼迷;母牛哞兮,牛犊舔蹄;公牛吼兮,雄鹿轻嘶;万物苏兮,杜鹃畅啼!
百兽欢兮,杜鹃畅啼!歌不止兮,耕者初犁;五谷播兮,荒地成畦;春夏至兮,杜鹃唱啼!
风不止兮,青碧绕堤;飞不停兮,百鸟鸣齐!大地复兮,南北东西;永不止兮,杜鹃畅啼!
注释:《诗经》研究不多,只知道个大概:四字,音律繁复,其意自出!
现代诗:
《杜鹃之歌》
(英)无名氏(公元1250-1350年)
译者:唐伟滨
春夏的脚步啊,已经轻临!
杜鹃的啼叫啊,是那么的动听!
咕咕!咕咕!咕咕!
芳草的碧色啊,染遍河边!
树叶的嫩绿啊,描绘那一层层山林!
杜鹃的啼叫啊,是这么的欢欣!
咕咕!咕咕!咕咕!
慈爱的母羊啊,咩咩地舔着羊羔!
温厚的母牛啊,低哞着抵牛犊的角!
健壮的公牛啊,应和着雄鹿的嘶叫!
杜鹃的啼叫啊,是那么的欢快如银铃!
咕咕!咕咕!咕咕!
万物复苏了啊,都欢乐的歌唱!
咕咕!咕咕!咕咕!
自由地欢唱啊,永远都不要停!
咕咕!咕咕!咕咕!
现在就欢唱啊,现在就欢唱!
咕咕!咕咕!咕咕!
自由地欢唱啊,永远也不要停!
咕咕!咕咕!咕咕!
2018.11.30-12.01
《白石滨翁诗话》之 东邪西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