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眼中的父亲,我的姥爷。
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尤其是夏天想吃一顿肉是很不容易的。有一次实在是馋得不行了就和父亲商量能不能买半斤肉,父亲说:“一大家子人半斤肉咋吃。”随后让母亲上街买了二斤肉,说是包饺子。父亲经常说饺子好吃还实惠,够一家七口人美美吃一顿。但每次吃饺子的时候父亲总是说不喜欢吃饺子一个人躲一边啃干馍馍,母亲在一边抹眼泪。不知啥时候,我也开始不吃饺子了!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很难说的清的人。他的知识渊博,无论医药、地理、历史、天文、数学.....不敢说有多精通,但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父亲对家的感情,我对父亲的感情,每一个兄弟姐妹对他那份深深的眷恋、怀念之情,我想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只能从我的角度浅显的阐述一二,聊表对父亲的缅怀。
记得小时候在老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父亲能从遥远的青海回家看我们。每天我都在父亲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眺望着盼望着父亲回来看望我们。父亲每次回来都给我们带来很多好东西,苹果、糖块、罐头、好看的衣服.....全村人都羡慕我们有一个在外工作的父亲。在那时候,父亲让我学会了思念亲人,那种感觉是牵挂、担忧、甜蜜、幸福。
父亲在我的印象里总是那么高大、宽容、慈祥、完美,他用毕生精力撑起一个家,为我们创造一片天空。可他对自己却是那末严苛,力求节俭。好衣服只有在出差的时候才穿,总把好东西留给我们吃、留给我们用。
记得有一次,我发现一个变蛋坏了,都以发臭,我准备扔掉。父亲知道后说是还能吃,一个人笑盈盈地吃进肚子里。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恨自己太软弱,为什么不能去阻止他。父亲不管大小病,只要能扛就扛,除非被强行送去医院。一次刚吃完午饭父亲突然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全家人都紧张地问父亲怎末了,待父亲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大家要送他去医院时,大家要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肯去,下午照常上班。
父亲的倔强让他更加坚强,也使得他在家里说一不二,更增添了几许伟岸。
母亲常年患病,为了给母亲看病花光了家里为数不多的一点钱。可轮到父亲病危……他却怎么也不肯治疗,不想给子女添麻烦,匆匆离开了我们!
父亲的好学博学也是我们的楷模,有时间就看书,似乎就是为书而生。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夜,早饭也不吃洗簌完就上班;午饭后看一会儿书再睡午觉;晚饭后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如果没瞌睡就看书,半夜醒来也看书。家里没有多少 藏书,主要靠借,父亲人缘好总能借到书看,有时候我也偷看。
父亲心地及其善良,遇到要饭的、爆米花的、流浪的总会热情地请到家里端上一碗饭。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饭不好管饱”。在老家,不论谁家有个难处只要向父亲开口,总不会让人家空手而归,多少都会帮衬点儿。谁家闹个矛盾,夫妻打架,兄弟斗气,父亲总是跑烂鞋,苦口婆心地劝说......回到家却糟母亲埋怨,说是自己家不顾,专管东家长西家短的。还有,当时村里很多人家分家都是父亲主持,可见父亲在村里还是有一点威望的。
父亲的种种,我是无法说全的。父亲像大海,我只不过是海面上一片叶子,叶子怎知海的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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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小舅写父亲,是我的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