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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不是表达,而是自我探索

2017-07-28  本文已影响0人  随心所遇_06ce

我已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翻开李宗芹的《就是要跳舞——创造性舞蹈的心体验》这本书。

就是要跳舞

但是,第一次翻看时的感觉却牢牢印刻在心底——那种迫不及待中夹藏着喜悦与兴奋的劲儿,恨不得一口气赶快看完。剩余的书页渐渐少了,又开始后悔,觉得看一页少一页似的。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完舞动治疗的体验团体之后,带着从课程中的收获,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欣喜和感动翻开的这本书——当时在网上搜索“舞动治疗”,书目寥寥无几,很多都已经售罄。和绘画疗法、沙盘治疗等热门技术相比,舞动治疗相关专业书籍的稀缺,已经全然暴露出其在国内较低知名度的现状。

而这本粉红色封皮,看似内容单薄的书,并不是我的首选——当时的我兴冲冲地渴望成为一名舞动治疗师,而迫切地需要找到专业性与指导性强的教辅书。

恰是这样的机缘,我买下这本书,以为不过是作者对自己学习与组织舞动治疗感悟类的文章,却如获珍宝地吸收了不少舞动的思想和启发。

尤其是本书导言部分,夏林清教授开门见山地提到——法国社会心理学家佩吉在回顾二十年来团体的理论与实际工作发展时表示,非口语及身体运作技巧是团体理论与实践三大重要发展方向之一。随后,夏教授又分别简单介绍了会心团体、舞动治疗与集体潜意识的解放这三种团体与“身体工作(body work)”相关的内容。

今天看来,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很好地领悟这篇文章的内涵,更没有意识到本文的核心价值——身体,将成为心理发展最大的潜能。

例如在会心小组中有关身体工作的部分,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舒兹指出,生理创伤、情绪创伤以及有限的使用模式成为阻碍身体成长的潜能。生理创伤引发的伤残容易理解,另外两项似乎不易觉察。

例如,在一个不能接受负面情绪表达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无论是悲伤还是愤怒,每次流露都会遭遇同等程度,甚至更大的力量去压抑时,就在我们的内心产生强大的冲突。久而久之,这种对于情绪的压抑已经无法被我们意识到,成为一种习惯,但是这种冲突造成的紧张感却会不断地在身体中积累,直到我们感受到肢体的酸痛、胃部的不适,才意识到身体受到的伤害。

这一点,在路易丝·海的《生命的重建》里有充分地描述。

生命的重建

在限制自由活动的学校教室里走出来的我们,有多少人不是近视眼,甚至还有人弯腰驼背或身体不协调,这些足以让我们看清楚:一个限制性空间对活动模式的影响,从而造成身体发展受阻。

舞动,虽然不是唯一的“身体工作”类治疗手段,但却因为其直接的肢体表达、富有创造性的艺术气质、直抵人心的心理动力等特点,在我理解,俨然成为此类治疗方法的佼佼者。

然而,很多人一听到“舞动”这个词,除了陌生感之外,第一反应却是疑虑和退却。

“我不会跳舞”,或者,“我跳得不好看”,成了抗拒的最佳辩词。然而,我们都逐渐忘记了,肢体语言才是我们真正的“母语”!

因为女儿的出生,让我真切地看到,当她有任何需求时——无论是饿了、渴了、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都会挥舞着胳膊腿,加上“哇哇”的哭声或“咯咯”的笑声。而遇上她喜欢的音乐,无论是躺着,还是被抱着,她都会调动一切可以动用的肌肉(包括表情肌),去肆意的表达。

学过心理学的朋友们都知道,婴儿期的思维发展离不开动作——随动作产生而存在,因动作停止而消失。而我却觉得,即使是成年人,在思维发展的过程中,依然需要动作的直接参与。

例如,当你购买了任何物品,如果仅仅是看一遍说明书,依然会有不知所云的感觉。哪怕你在电脑上安装了新的软件,在“帮助”栏里熟读了各类说明,依然需要一边动手尝试,一边理解这些看似易懂,实则很难操作的步骤。

于是就不难理解,我们对于过往的深度记忆,都需要动作来唤醒,因为它们当时就产生于动作的基础上。李宗芹在“舞蹈与心理成长”这一章节里提到:

舞蹈的媒介就是身体与动作元素。这就是为什么舞动身体时,脑海会浮现记忆,会感受到自己的心情,也能与隐藏在内的感觉相呼应。

同时,“我不会跳舞”是自我评价;“我跳得不好看”是担心他人的评价。这些都是限制性环境造成的我们对于自我的苛刻。

舞动打破的就是这些限制我们身心自由发展的的束缚,带给我们心理成长的全新体验——身心合一。

恰如本书中,李宗芹老师用了很多儿童舞蹈的例子,就是让我们再度感受到,在孩子身体与心智发展的过程中,动作发挥了多大的作用。同时,让我们有机会再度回到自己被限制的“时间点”,对自我进行松解。

有人说舞动是一场自在的表达,可我感受到的舞动是一次又一次深度地自我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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