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

2021-01-17  本文已影响0人  词色万相

自然醒,脑海晃过一秒跟自己确认,不是周一,只是周日,这是一个舒适地确认。

睁眼,昏黄的墙被抹上一米见方淡淡红晕,模糊轻松,像一幅没有轮廓的抽象画。

我知道数秒内她将极美,紧紧盯牢她,她越来越饱满,泛着橘红,迅速爬出灰褐的十字网线,就像暗房卤化银药剂中渐渐显影的图像,那一米见方里渐渐显现出等着苏醒的花枝,清晰的十字网线将橘红平均等分,静谧温柔,静静的抽象画变成清晰写实主义风格油画。

这时晃进来一只展翅的小鸟,扇动着翅膀,停在橘色画框的一角,东张西望,画框底部的兰草终于醒了,微微颤抖着叶子上的微尘,舒展了一个懒腰。慢慢的,这幅写实主义的油画,逐渐明亮,十字网线淡淡模糊,像一张虚晃的大网慢慢失去聚焦,这时,鸟儿已经飞走了。留下兰草开始吃着阳光早餐。

“妈妈。”孩子醒了,他跟那朵兰草一样眨巴着睡眼,待他再清醒一点就要开启一天数不清上万句骚扰妈妈模式。

虽然,他会倾尽心力讨好取悦,比如捧着我的双脚,说这是一双郁金香一样的脚丫,芬芳扑鼻。我想说真不稀罕。

“妈妈。”“哎。”孩子甜甜叫着,我柔柔回应。

早上的情形总是从母慈子孝中开始。

他开始一次又一次蹭过来爬到我的身边,他扯下我的耳机,说白色的铅笔会扎着妈妈的耳朵,我心里一万匹黑马在奔腾,我是嫌你太吵了,真的太吵了。

他再次爬过来,我说你能不能尊重别人能不能忍一会儿?给我二十分钟,只二十分钟,让我爬满800字?

好的。

一分钟不到,他再次爬过来,拿着他的大分贝放着凯叔简故事的手机,王凯夸张的声音在我耳边轰炸,皮哥用他的脸和手蹭着我,挠着我。

我已经欲哭无泪了,只能炸裂大笑。得,我投降。

他再次蹭过来,盯着我码字的屏幕,给我文章数数,639,715,885,我有一块热死人的狗皮膏药,我有一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黏牙的糖。

不管多热不管多甜,都得接受。

“有一个女人,我很想写写她,因为忌惮一些参悟不透的东西,迟迟不敢落笔。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睁眼醒来,很庆幸不是周日而是周六,很庆幸不是周一,而是周日,总之一周七天最美好的日子就是周末。

虽然因为想逃离孩子的纠缠和喋喋不休,但是,皮哥已经在学着控制自己,不去烦扰爸爸妈妈。

他可以自己独处十分钟,二十分钟。

周末的时光,献给花花草草,献给阳光下的每一个映得红彤彤的字,献给全部放松,献给阳光下的午睡,做着各种离奇新鲜的梦境。”

在他没醒来时,我本来打算写一个女人,当他醒来了,写的还是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俨然不再是预先准备写的那个女人。

我是一个妈妈,是一个爱写文的妈妈,如果不希望被打扰,只能披星戴月,今天,晚起贪睡,只能承担这个结果。

1055字!皮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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