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你说，五月被一些槐花宠坏的时候
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
一阙好词
被咀嚼过后风中留下的香甜

我当然记得
一边捡着落花，一边往前走的下午
该掐哪一枝呢？
每一枝都半开半合，每一枝都懒梳妆，倦玉容，
每一枝挂在天上那么高那么高如串铃响，如碰铃脆
每一枝都满含醉意的快乐，
一树空前绝后的花，繁华夺目，一朵，就是一片呆呆旧事涌上的海

再往前走，就是密林，密林层层碧绿的铺排
再往前走，是一条闪着金光的小河
独自临河，看流水似落花，或落花似流水
我还在你的面前徘徊
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