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旅游散记
在美国旅游了十几天,写了十篇游记,在离开美国的飞机上写一篇总结。美国是什么?美国梦又是什么?时间太短,雾里看花,依然懵懵懂懂,只带回了几个小故事。
一、赵导游
在美国十几天,接触最多的就是三位地接导游:一号赵导游,二号安导游,三号杨导游。
在洛杉矶机场,地接赵导游来接我们。我们通关用了三四个小时,赵导游等了五六个小时,他早上从拉斯维加斯驱车五六个小时到洛杉矶,十来个小时的奔波和等待,还是没有倦容。
他是沈阳人,个子不高体形健壮,皮肤黝黑,手臂上有大片的刺青。十五年前来美国留学,学成后留在美国,定居拉斯维加斯,已取得美国绿卡,父母、妻女都在美国。家里有两幢洋房,六辆汽车,还有十几支手枪、步枪、狙击步枪等武器。性格中带有沈阳人的直率和狡黠。
赵导游热爱我们的祖国,长年在外的游子有一种比我们更强烈的爱国情怀。他的导游旗是一面五星红旗,在拉斯维加斯大赌场中,举着五星红旗领着我们游览赌场,颇为另类。
几天的行程中,他表示了强烈的爱国之心,反对台独,反对美国对中国制裁,有时开玩笑,说他的女儿是美国人,将来要竞选总统,一旦当上美国总统后,要将美国并入中国。
十几年前,年轻的赵导游来美国读大学,毕业后就留下了。在洛杉矶打过工,开过出租车,做过生意,后来来到拉斯维加斯,终于站住了脚跟,买了房子,把父母双亲也从沈阳接来美国,在旁边买了一幢洋楼,比邻而居。
赵导游多年前就拿了绿卡,本来早就可以申请加入美国国籍,但是他不愿加入,心中依然激荡着中国情。他的父母来到美国,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但他执意将父母留下来。“父母没人照顾怎么办呢,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呢,父母只有我这个儿子,怎么样也应该在我们身边”,赵导游是个孝子。
父母老想回国,拉斯维加斯华人少,想找个唠嗑的人都很难。但是美国的空气好,食品既安全又便宜,父母双亲都办了美国白卡,一年只要交几十美元,就可以享受医疗保障。美国就是看病贵,生一场感冒,如果没有医保,也得花几百美元。
赵导游现在也必须申请美国国籍了,他没有国籍,父母就不能申请绿卡,万一特朗普政府清理外国人,父母就很难呆下去。“怎么说也是美国好生活。”
赵导游告诉我们,他利用政府管理上的漏洞,享受贫困阶层的一切好处。其实他有两幢别墅,六辆车,能算贫困阶层吗?在中国不算,在美国同样不算。但是他当导游,挣的钱大多是现金交易,不用申报,这样可以享受贫困户的免税,全家人一年交五百美元医保就可以享受免费医疗,还有各种优惠政策,足以让他们全家过上富足、安逸的生活,实现他们的美国梦。
二、安导游
二号安导游,在布法罗接机时认识的,他负责我们在美国东北部的旅游。安导游是北京人,大高个儿,来美国十九年,留学后留下,已取得美国国籍,妻儿都在美国。
安导游比较深沉,话不太多,也不太爱说自己的故事。在机场跟他搭讪了几句,问一下他来美国的经历,他阴沉着脸说:“混了十几年”,无语。
后来混熟了,他才介绍自己的经历,同样是留学出来,毕业后留在美国工作,也干过一些不同的职业,成了家,渐渐稳定下来。后来一场重病来袭,改变了他的生活。
“我感谢美国政府,感谢这个国家”,安导游告诉我们。他得的是直肠癌,病灶的位置不太好,迄今为止,已经花了二百多万美元,但是个人一分钱没掏,全部由美国政府和保险公司承担了。“没有美国,我现在可能就是一张照片,贴在墙上了”,这是他反复强调的一句话。
他在一次检查中发现得病,医院马上通知了保险公司,跟他预约了手术的时间。手术当天到了医院,签了手术同意书,就进了手术室,临手术前,他还不忘跟麻醉医生开了个玩笑:“一定要多下点麻药,我怕疼,假如在中国,我是应该给您送个大大的红包的”,麻醉医生也微笑着说:“是吗?看来我今后应该到中国去执业了”。
手术结束后,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是手术医生,医生说:“恭喜你,手术非常成功”。第二见到的是保险公司的代表,送了一束鲜花说:“祝你早日康复,有事随时打我电话”,第三见到的是护士,笑靥如花:“先生,我们负责你的护理,祝你早日康复”。推出手术室后,见到的才是亲属。
手术后第三天就出院了,保险公司专门安排了车辆来接送。后来每次回医院检查,保险公司都会来关怀,坐出租车车费也给报销。安导游告诉我们,不是保险公司的代表多有善心,而是担心他坐公交车造成交叉感染,又要住院,保险公司还得花大钱。
美国基本没有医患矛盾,因为病人背后不是家属,而是强大的保险公司,任何医院都不会试图挑战保险公司,而保险公司背后是美国政府,当你收入较低时,你的医保费用由政府全额负担。美国不是共产主义社会,人的思想境界也不高,是这种制度设计,让人性之恶受到抑制。
安导游必须留在美国,因为后续的治疗还是一个未知数,费用也是天文数字。他的肛门括约肌还没恢复,必须随时使用成人纸尿裤。恢复健康,是他的美国梦。
三、杨导游
三号杨导游,河南人,与前面两位导游不同,杨导游来美国前已经是国内的精英阶层,原为河南一所大学的副教授,被聘为孔子学院老师来美国,合同期满后留下,拥有绿卡,妻儿都在美国了。
杨教授是个有情怀有追求的人,他留在美国,并不仅仅是为了谋生,因为在国内他已经拥有了一个不错的生活基础和社会地位,但是美国是个更好的选择,尽管他在这里必须从头开始。
他带我们参观911袭击纪念遗址时,指着铜板上一个遇难者的名字“Rick Rescorla”,叫我们记住。后来,他给我们讲了这个故事:
瑞克·瑞斯考勒(Rick Rescorla)是摩根斯坦利公司安保部副总裁。1939年出生在英国的康沃尔郡,当他年幼时,预备登陆诺曼第的美国军队就住在他家附近,那些即将奔赴战场的小伙子们非常疼爱他,他也热爱这些勇敢的战士。长到18岁后,他选择了当兵,成了英国陆军伞兵团的一名战士,可是战争已经结束。24岁时,他又加入美军参加了越战,由于作战英勇,获得了四枚勋章,还被写成了书,他的形象上了书的封面。
退役后,瑞克来到世界首屈一指的摩根斯坦利公司当一名普通的保安,从保安一直干到安保部副总裁,担任副总裁后,国际上恐怖袭击活动愈演愈烈,作为一名曾经身经百战的军人,他敏锐的察觉到,世贸中心大楼,作为美国的象征性标志,遭到恐怖袭击的可能性很大,因此他提出书面建议请求公司搬迁,但公司在大楼内有三千多员工,搬迁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高层否定了他的意见。那么这时,他唯有从自己的职责范围内来做好防范。他制订了遭受袭击后的撤离方案,并不断组织演练,尽管这样做从公司的高管到普通员工都非常讨厌他了,还是一直坚持。
911袭击发生时,大楼里的广播反复播放:“消防救援正在迅速赶到,请所有人员留在原地,等待救援……”,他当即判断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立即组织公司人员按预定方案紧急撤离,由于经常训练,摩根斯坦利公司三千多员工全部安全有序地撤离到了安全区域,而他又返回大楼帮助其他公司的员工撤离。
结果整个摩根斯坦利公司只有他一人遇难,拯救了三千多人的生命。
杨导游带我们看了贴在墙上一张密密麻麻的照片,那是曼哈顿消防局,在911事件时,343名英勇殉职的消防员的遗照,这些密密麻麻的照片,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当灾难来临时,人们都在逃生,这些消防员却奋不顾身的冲向烈火,冲向死亡。
这是一个盛产英雄,崇尚英雄的社会。我们也曾经经历过那个时代,可是今天,我们走得太快,灵魂已经跟不上了。我们曾经的英雄受到质疑,比如雷锋,今天的英雄显得尴尬,不久前的凉山火灾,牺牲了三十位消防员和政府官员,有多少杂音?埋怨政府,埋怨消防队上级,认为救火不应该牺牲生命。珍惜生命是对的,可是在重大灾难面前,一定需要、也一定有英勇献身的英雄!一个自私、功利的社会,经济发展再快又有什么用呢?……
杨导游没有告诉我们,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但是这个故事还是让我们震撼。
四、林老板
当我们刚到美国东部时,安导游告诉我们,你们来到东部,会有一个宾至如家的感觉,因为这里福建人非常多,光纽约就有大约五十多万的福州人。几天的旅行下来,果然是如此,来到美国东部,每一餐都可以吃到中国口味的饭菜,绝大多数中国餐馆都是福州人开的,甚至可以指向一个更具体地方:长乐人。
这天,游览完国会山,我们来到离国会徒步不到五分钟路程的一家餐馆吃饭。
这家餐厅不大,只有一个大厅,几个包间,在国内只能勉强算个大排档,菜式也不多,烹饪的水平也是一般般。走廊里挂满了老板与知名客人的合影,我们看不懂英文,只认识中国食客有姚明,美国人中有克林顿总统的夫人希拉里参议员,已故的共和党参议员麦凯恩,参议院民主党领袖舒默和众议院议长佩洛西,绝对是大咖云集。
导游告诉我们,美国国会以及政府部门一般都没有食堂,所以他们的午餐通常是叫快餐,有时也会出来吃,而这家中餐馆因为有几个包间,议员们就比较爱来,有时可以到这里讨论一些事情,刚才一个包间里就是一帮共和党议员在吃饭。
正好老板满头大汗的出来,跟他聊了几句,老林姓林,是长乐金峰人,而我在长乐营前住过几年,算半个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是几十年前偷渡过来的,当时刚改革开放,美国也比较宽松,家里人凑十几万给蛇头,就想办法给带到美国来了,来到后拼命打黑工还钱,偷渡的钱都是借来的,有的甚至是高利贷。站住脚跟后再帮助家里其他人过来,这样整个家族都过来了。
他们整个家族都在做餐饮业,美国的餐饮还是好做的,因为食品原料非常便宜也新鲜,华人能够吃苦耐劳,辛勤付出就有收获,他们来美国几十年,都取得美国国籍,有房有车,生活富裕,子女也融入美国社会了。
我问他,现在国内发展更快,赚钱的机会更多,为什么不回国去发展呢?他叹了一口气,他这些年也经常回国,知道国内发展很快,家里很多亲友的发展都很好,也想回去,但是子女都在美国习惯,回不去了。另外就是国内现在污染严重,食品也不好,一旦生病也看不起,还是在美国医保比较好。他们在国内都建有豪宅,一段时间会回去住住,会亲访友,聊聊家常,但是,根已经扎到美国了。
五、丁龙和邓月薇、曾喆的故事
在美国听他们讲了一个故事,在著名的哥伦比亚大学,有一个美国最早的汉学系,他的建立,是因为一个华人—丁龙。
根据记载,丁龙1857年生于中国广东,18岁作为华工到美国。后来,丁龙成为律师卡朋蒂埃将军的随从。卡朋蒂埃的脾气很坏,有一次,卡朋蒂埃酒疯发作,打跑了所有的仆人,包括丁龙。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的卡朋蒂埃十分懊丧,以为不会有人给他做早餐了。但意外的是,卡朋蒂埃看到丁龙不仅没走,还像往常一样端着盘子给他送早餐。
卡朋蒂埃向丁龙道歉,并保证要改掉自己的坏脾气。他问丁龙为什么不走?丁龙回答说:“虽然你确实脾气很坏,但我认为你毕竟是个好人。另外,根据孔子的教诲,我也不能突然离开你。孔子说一旦跟随某个人就应该对他尽到责任,所以我没有走。”
勤勉的丁龙后来成为卡朋蒂埃的管家和朋友。多年以后,卡朋蒂埃已垂垂老矣,一次他问丁龙,对于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服侍,想得到什么回报。丁龙的回答出人意料:希望在美国最好大学之一的哥伦比亚大学建立汉学系,让美国人能够更多了解中国和中国的文明。
1901年6月,卡朋蒂埃向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塞斯·洛捐了10万美元,并致信:“我以诚悦之心献给您筹建一座中国语言、文学、宗教和法律的系,并愿您以‘丁龙汉学讲座教授’为之命名。这个捐赠是无条件的,而且今后还要追加,惟一的条件是不必提及我的名字。
丁龙也捐献了自己毕生的积蓄,他在纸条上写道:“先生,我在此寄上12000美元的支票,作为贵校汉学研究的资助——丁龙,一个中国人。”按照美国当时的黄金官价,1美元可兑1.37克黄金,当时的12000美元可以折合今天的90万美元。
卡朋蒂埃高度赞扬丁龙的人品:“虽然他是个异教徒,但却是一个正直、温和、谨慎、勇敢的人”。
911事件后,除了前面讲的瑞克的故事,还有两位华人的事迹感动了美国。
邓月薇,出生于旧金山的第三代华裔。911事件发生时,她是美航11次航班的空姐,当飞机被劫持后,邓月薇灵活与歹徒周旋,并寻机躲入卫生间,向地面控制中心报告了被劫机的情况。她沉着稳定,语言简练条理清晰,帮助地面人员确定了此劫机事件的真实情况,并及时取消了这条航线的所有班机,把有可能的伤亡和损失降到最低。
她殉难后,美国总统布什写信给她的家人,表达了哀悼之情,还称赞她的英勇行为。美国人民称邓月薇是“美国华裔英雄“。旧金山市还把恐怖事件发生后的第10天即9月21日命名为“旧金山邓月薇日”。
曾喆,出生于广州,1988年随家人移居美国,后来在距离世界贸易中心仅两街之隔的纽约银行工作。2001年9月11日,他在上班途中看到世贸中心遭到恐怖袭击,冒着生命危险前往世贸中心抢救伤员而牺牲。
事后,纽约州州长帕特基给曾妈妈送来的中文慰问信中写道:“您受过紧急医护训练的儿子,在最需要他技术的时候冲到了事件发生地。他是被人看到的一位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救护纽约的人。您的儿子是所有纽约人和所有美国人的真正英雄,请接受感恩的纽约州对您的儿子英勇行为的谢意。”
为了纪念曾喆,纽约市议会通过决议,布隆伯格市长签署法令,将纽约市的一条街命名为“曾喆街”。曾妈妈在面对媒体时含着眼泪说:“‘曾喆街’的命名能让世人知道,我们华裔在美国不仅能为他们所在的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甚至还能为保卫她的安全而献出宝贵的生命,我为有这样的好儿子而感到骄傲。”
19世纪到20世纪前半叶,是华人在美国的最艰难时期。美国通过的《排华法案》对华人在美国的生存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正是千百万象丁龙这样的华人,以中国人特有的善良、勤奋和执着的精神,融化了美国社会歧视华人的坚冰。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军人与美国军人并肩作战,付出极大的牺牲,促使美国国会通过决议,废除《排华法案》。
战后几十年,许许多多象邓月薇、曾喆这样的英雄,让美国社会认识到,华人已经不是梳着猪尾巴一样小辫子的那个愚蠢、奸诈的民族,他们同样高贵、同样诚实、同样英勇、同样优秀。2012年6月18日,美国众议院通过决议,就1882年通过的《排华法案》道歉。
六、迦南地
圣经记载:希伯来人世代在埃及做奴隶,埃及朝代续有新的君王上任,希伯来人的情况就每况愈下。希伯来人为着自己的悲惨命运终日叹息。
上帝听到了他们的悲叹,便想起了自己曾经向亚伯拉罕、以撒和以色列许下的承诺。于是,派遣摩西前往拯救希伯来人。摩西带领犹太人历经艰辛和磨难,出埃及、过红海,最终到达迦南,这块流着奶和蜜的土地,上帝的应许之地。
一百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许多同胞也走出国门,奔向自己生命中的迦南地。朋友的女儿远嫁欧洲,她给自己儿子起的名字叫“迦恩”,感谢迦南地滋养之恩。人生有四恩:天地盖载之恩,日月照临之恩,土地滋养之恩、父母养育之恩。这块土地滋养了你,就应该感恩。
在杰斐逊纪念堂,高耸的杰斐逊立像前,我们看到一对白人夫妻,带了他们三位亚裔长相的女儿前来瞻仰先贤,妈妈深䆳的眼睛里既有严厉也透着慈爱,她用轻轻的声音在讲述着什么,三位女儿认真的听着,频频点头,看得出来,她们听进去了。
二十多年来,有八万多中国弃婴被美国家庭收养,飘洋过海来到这个国家。他们不仅仅是吃美国的面包长大,美国的价值观、立国精神,同样是人生成长不可或缺的养分。
十几天的旅行结束了,在纽约机场等待登机,排在我们前面的有十几位抱着婴儿的妇女,她们获得优先登机的权利。上了飞机后,宽敞的波音787客机机舱,每一列最前面一排,挂了一排小小的婴儿摇篮。
这是我们国内航空公司对初生婴儿的人性化照顾,仅用于从美国回国的客机,我们从中国赴美时,客机上并未见到。她们就是中国赴美生子产妇群,她们费尽千辛万苦赴美生子,仅是为了孩子一生下来就拥有美国国籍。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从内心深处深深的祝福这群可爱的小生命。
纽约市皇后区有一个地方叫法拉盛,近些年来随着原来居民不断外迁,华人移民不断迁入,已经超越曼哈顿的华埠,成为纽约最大的华人聚集区。这里的街道到处都是汉字的招牌、广告,仿佛来到了中国。华人无论走到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以他们超越其他种族的坚韧和勤奋,开创出一个新的天地。
几百万中国同胞,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他们来自不同的省份,甚至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他们用不同的方式进入这块土地,有赴美留学,有投资移民,有偷渡进来的,有生在这块土地的,甚至有被拐卖或贩卖过来的,最终在这块土地上安家立业,生根发芽。
这次到美国,因为行程匆匆,只是听了有接触的几位同胞的故事,本来有许多朋友在美国,这次因为行程安排不了没有去打扰,这些朋友大多属于更富裕的阶层,要么是投资移民,要么是留学后跻身美国商学界的精英阶层,他们对美国也许会有不同的诠释,今后还想听听他们的故事,有点期待。
美国之行的最后一天,我们坐着游船游览哈德逊河,游船缓缓驶向自由岛,女神像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船上响起阵阵欢呼声,大家不停地照相。
一百多年来,为了逃避暴政、战争、饥荒和瘟疫,成千上万来自欧洲、亚洲的先民们,经历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海上颠簸,九死一生来到美国,当他们从雾霭中望到女神像,应该象希伯来人看见迦南地一样吧?他们的欢呼声一定比我们今天更响亮吧?
我突然察觉到,身边的几个人眼中闪着泪花。一阵风吹来,好像有一点点沙子吹进眼里,我的眼睛也湿润了……
再见了,美国!有生之年也许还会再来,也许,这就是此生唯一一次。我的迦南地是中国,是这块我生于斯、长于斯,也将终老于斯的土地。千百年来,这块土地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也承载了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的梦想和希望。
这篇文章刚写完,又听到特郎普要提高中国输美产品关税,中美关系处于1972年尼克松访华以来最困难的时期。但是,我们坚信中华民族和美利坚民族一定会友好相处的,暂时的困难不会阻碍两个民族共同发展的脚步!祝福这些留在美国的朋友,也要祝福中国,我们共同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