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读书时,像民国时期的女子
像往常一样,耳里塞着耳机,脑里回旋着上司交代的事宜在拥挤的地铁上面开始了一天中难得的休息。抢到座位,可以让自己稍做片刻的休息,构思下自己手里的一堆邮件和文件怎么处理。心里不觉犯嘀咕:难道在地铁里抢到座位就是自己所谓的追求么?如果这样,那么自己的生活目标也该被浇浇水换换土了吧?
忙于琐事,拥挤于交通。自己对于这样的上下班生活早已是见惯不怪,努力挣钱,然后按照父母的意愿找个靠谱的人结婚生子好像一切都完美无瑕疵但又缺少点什么。
您读书时,像民国时期的女子就在这时,一位中老年妇女出现了,估摸四五十岁,眼带金丝眼镜,眼神里放着一股光,犀利平静。脖围一条灰白气质围巾,长须一直延伸到膝盖处随着地铁吹来的凉风飘荡着。老人正襟危坐双手捧一本书正怡然自得其乐。这样的状态在魔都地铁实在少见。心里竟有一种欢喜,还有一片哀叹。欢喜是这样的情景自己曾经也有过,当时年少无畏,所谓满怀情怀注定要有勇气面对世俗之光。哀叹是反射自己困扰于生计奔波劳碌却殆尽老人的这一份恬静优雅,还有勇敢。
您读书时,像民国时期的女子安静是主旋律――伦敦地铁
伦敦地铁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地铁,第一条地铁线诞生在1863年,距今已有150年历史。
由于建设时期过于久远,伦敦地铁的配套设施十分落后,没有空调,线路像管道一般狭小,甚至没有信号基站,手机在伦敦地铁里连电话都打不了。
在伦敦地铁的Edgware Road站,每天有900多趟车的信号控制还在使用需要人工操作的机械握柄台。
而在科技发达的今天,没有手机信号并不代表破旧,更像是一种耐人寻味的选择。
伦敦地铁里最常见的景象是,每个人都在静静看报,鲜有交谈。
在轰鸣的行车声中,每个乘客都仿佛沉浸在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光圈里,在这个属于自己的时间中自娱自乐。不管是早晚高峰或者鲜有乘客的午夜,大部分时间伦敦地铁都是静悄悄的。
在伦敦奥运会举办期间,伦敦政府曾就有机会为地铁线路升级相关的通讯设施,可经过多方面的考虑,以及多次的民意调查,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长久以来,安静的地下铁生活已经成为伦敦人的生活习惯,甚至是一种标志性的态度,如果地铁内有了信号,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嘈杂的手机铃声,以及令人不悦的通话声,这都足以让伦敦人方反感。
而在这样忙碌、拥挤的城市里,在地下有这样一处栖身之地能让人将疲惫的身躯从繁忙中抽离出来,形形色色的人、安静的车厢,这些都显得难能可贵。
在伦敦的地铁里,除了听到机器运转的嗡鸣声之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最为常见的现象就是人手一份报纸;或者带了书籍一路阅读。人和人之间好像毫无关系,每个人都在孤独的与自己相处。
但或许在这个狭小的管道里,「孤独」才是人们对纽约这座城市最大的尊重。
春风十里,伦敦地铁里的看报清流把生活折腾得可爱一点――美国地铁
纽约作为工商都市的繁荣,有相当一部分可以归功于纽约的地下铁路系统。
1900年,三万纽约劳工用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硬是用铁锹和铁铲,开凿出了这座地下宫殿。在当时的技术和硬件条件下,这可谓是一项奇迹。
而如今,纽约的468个地铁站台每天吐纳约五百万客流,日收入超过千万美元。
在美国,纽约地铁不仅是工商系统的重要命脉,更是半个文化艺术的发源地。
例如现在无比火热的说唱Hip-Hop文化就起源于美国黑帮的街头艺术,而街头艺术的起源正是来自于1970年,纽约地铁内的涂鸦文化。
这种自由又鲜活的生命态度,刻在了每个纽约人的血液里,然后发酵在地铁中。
现如今,地铁涂鸦已经很难见到,但更多的奇奇怪怪的行为艺术却不断在纽约地铁里发酵着。
有的人把地铁站改造成了桑拿池,有的人在车厢里化身超级英雄,有的人在地铁里做脱口秀直播,甚至还有的人把床搬进了地铁里……
在所有行为艺术中,影响力最广的,应该当属每年1月的「世界不穿裤」活动了。
这个疯狂的节日始于2002年。当时一群喜爱恶作剧的纽约人决定不穿裤子乘地铁,以引起轰动,并借此鼓励人们摈弃保守思想、尝试新东西、为生活增添乐趣。
参加者被要求只穿内裤,且面无表情,倘若有人问起,就说:“忘记穿裤子了。”
15年过去了,这项有点无聊的小活动不仅得到了纽约地铁官方的理解,甚至已经成为了一股风气,在全球蔓延开来。
例如今年的1月11日,已有60个不同国家的城市响应了“世界无外裤”日的活动,就连一向保守的大西恩都出现了活动响应者。
尽管这些活动看上去无聊,甚至有些愚蠢,但毫无疑问,正是这些傻得有些可爱的人们,让纽约成为全球最有趣的城市之一。
也许对这些扭腰人来说,地上的世界实在太过压抑无聊,所以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地下空间里,为什么不脱掉裤子,把生活折腾变得可爱一些呢?
纽约地铁内涂鸦文化 纽约文化记载真实你我――北京地铁
前几天,有篇名叫《北京,有2000万人假装生活》的推文刷爆了朋友圈,这篇汇集了雾霾、房价、教育、医疗、归属感等诸多话题元素的文章,再次戳中了无数“北漂”的心。
追梦成功的人正在逃离,他们去了澳洲,新西兰,加拿大,美国西海岸。那些追梦无望的人也在逃离,他们退回到河北,东北和故乡。
还剩下2000多万人留在这个城市,假装在生活。事实上,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生活。这里只有少数人的梦想和多数人的工作。
文章引起热议后,有人共鸣, 有人反驳,当然也有人选择不屑一顾。
而我,作为一个刚来北京一年多的北漂,我也吐槽过北京的雾霾,仰望过五环外的房价,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呆在狭小的租房里感受着彷徨与无助。
我的梦想离现在的我还很遥远,可我依然坚定的想呆在北京,然后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我在假装吗?
我觉得,我没有。
根据数据局的调查显示,北京2016年底常驻人口有2172.9万人,可北京市地铁每日通勤人次却已达到了1204.11万人次。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果你有心,可以在别人的手机上追完最新热播的连续剧,了解最新发生的实时新闻,从别人的微信聊天里看清一个人的交际圈,从Ta与别人的谈话中猜测到这个人的完整性格,甚至跟随着别人的节奏背完一整本雅思英语。
有一次,我在地铁上看见一个男生身穿西装举着一把巨大的花束挤进了车厢,然后靠在车厢的角落里,把这束花从公主坟一直举到了四惠东。
有一次,我在地铁上看见一位瘦弱的父亲带着六七岁的女儿一起乘车,父亲的双手一直环绕在女儿身前约二十厘米的位置,每当列车到站时,周围人潮汹涌,可这位父亲却屹然不动,用力的为女儿维持着这二十厘米的安全空间。
还有一次,列车到站时,一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吃力的提着一袋远超过她体形的塑料瓶想要挤进车厢,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老太太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再然后,靠近车门的几位年轻人都下了车,把老太太和那袋塑料瓶送上了地铁,自己却站在了门外,等待下一趟列车。地铁开动后,车厢内依然很挤,但我没有听到一个人的抱怨。
在晚上的地铁里,我还偶尔会遇到混进地铁的流浪歌手,抱着吉他穿梭于各个车厢,轻声唱着沙哑的民谣。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更多的人放下了手机摘掉耳麦开始聆听,甚至会有不少人,追随者歌手的脚步,走过一列又一列的车厢。
我听着歌,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车窗上,像在看一部不甚流畅的胶卷电影。
北京地铁容纳着这个城市的每一种人,我曾见过带着小孩乞讨,衣衫褴褛的乞丐、见过拖着行李,对一切都好奇和期盼的外来务工者、见过哪怕整个人都被挤在半空中也在努力背英语的学生、也见过西装革履,不拘言笑的白领、见过身穿名牌,说着听不懂的方言的生意人。
这些人也在假装生活吗?不是,这是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
北京,北京恍神间,地铁已到站。提起一大袋文件,我迈出门,仿佛对面的清风再一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