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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四之《原来是你》

2019-06-10  本文已影响1人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从那以后,杺就没有在学校里再见过梫。时间就这样悄悄地从指间划过,悄无声息地就转眼就到了大四。

  自从㥒化跟杺坦白心意之后,他整个人像是重新换作了一个模样,没人再见过他穿黑色的衣服。可是杺的心里却像是被剜去了一块,虽不痛不痒却总是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很是重要的东西却还没有发觉。杺从来都没有这个样子。

  “阿叔,您怎么来了。”有一日,阿叔突然到学校找到了杺,杺看着阿叔有些惊讶地问道。

  阿叔是一直贴身照料梫的,阿叔今天突然来学校找她肯定是梫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阿叔开车停在别墅楼下的时候,她走下车,她缓缓地走近眼前这个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脸色苍白,显得很是难看。

  在梫七岁那年发生了一起车祸,高烧也连着几天不退。虽然梫最终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他的双腿却再也站不起来了。为了能找到跟他匹配的骨髓,他的父母一直找了十几年,梫也等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喜怒无常梫但凡不开心就会摔碎家里的东西,而母亲也总能暗暗流泪不止。

  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母亲俯身在捡被他摔在地上的杯子,看着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碎片上。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力地捶打自己的双腿。梫始终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样子,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家人。于是那个晚上之后,梫就搬离了原来的家庭,自己一个人独居在郊外的一座别墅里,跟着照顾他的就是阿叔。

  自此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性情变得孤僻冷淡,不与人接触。

  就在开学的第一天遇到杺以后,他的生活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变了。在他随着母亲去办入学手续,透过车窗见到杺第一面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再也放不下她。

  他开始拼命地在家里练习走路,他没有用过拐杖,摔了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他在家里温习学校的功课,虽然那些对他来说太过浅显。就这样,在大二的下学期的时候他终于复了课。他已经坚强的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心里的渴望却因为一个人变得更加强烈。

  而那个人,就是杺。在别人的眼里,杺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家庭普通,衣着普通,长相普通,又胆小爱哭。

  但是在梫眼里,他就想好好保护她,好好地守护在她身边,一直紧张,又小心翼翼地。

  杺默默地听着她说着关于梫的一切。此时此刻坐在杺对面的就是梫的姐姐,温文尔雅,又落落大方。也是那天她遇到的人。

  而她也终于知道,原来她很早就跟梫遇见了,就在开学的第一天。

  她顿了顿,轻轻地呡了下杯子里的咖啡。

  她放下咖啡继续说道:“而我这次特意从美国回来就是特意要带他回美国安排手术的。”她顿了顿,眼睛注视着杺说道:“可是他不肯,我想应该是因为你吧。”

  “这是他等了十几年的骨髓,而且国内的医疗水平你也是知道的。”

  杺的两只手用力地抓在一起。

  “我经常听梫提起过你,包括我的父母。我对你的印象也不错,所以,特意让阿叔从学校把你请过来,想请你帮这个忙。”

  “我应该怎么帮你。”

  “他要求在国内手术。我可以答应他。但是能让他振作起来的,好像只有你。”

  她最后对杺说道:“有的时候喜欢,不一定是说出的那几个字。而是一个眼神就足够确认了。”

  而那一个眼神,竟是被杺错过了。

  昨天晚上梫又发起了高烧,刚吃过药已经熟睡了过去。杺慢慢地走近,伏在梫的床边。

  “原来是你。”看着梫苍白的面孔,两行热泪滚滚而落。

  她轻轻地拿起他白皙又细长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我以后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

  一直以来㥒化就是她心里的一道白月光,她爱慕他的才华,沉迷他的气质,甚至还有点垂青他帅气的模样,她也曾一度为他一点点地努力变得更好的,自己的世界里都只是他。

  而一直默默地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却是梫。

  她落魄的样子,她有些骄傲的样子,她开心的时候,她难过的时候,所有的好,与不好,一直有他在。也是他让杺找回了那个真正的自己。

  “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难熬。”杺在心里说道。她看着梫的面孔,眼哐噙满了泪水。

  “梫,我喜欢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杺把头靠在梫的胳膊上,小声哭泣起来,两个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我喜欢你啊。”杺一字一字地认真的说道。

  这个时候梫轻轻地抚摸着杺的头发说道:“你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还是那么爱哭。”

  看到梫突然醒过来,杺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然后转过身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紧张地说道:“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是。”

  “那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都听到了。”

  “是。”

  听到梫毫不犹豫肯定的回答,紧张不安地杺连忙解释地说道:“刚刚只是..”

  今天的夜难得看到一角的月牙,微冷的月光泄落在窗户上。

  想要急忙辩解的杺还没把话说完,一个吻狠狠地落在了杺的唇上。此时她整个身体的血液变得滚烫,心脏开始狂乱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一连的几天里,杺都在全心地照顾着梫。而㥒化像往常一样每天在教学楼下等着杺。

  今天是杺自比赛之后第一次主动约自己,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㥒化看着杺,没有说话。

  “我喜欢过你,曾经我的世界里全部都是你,也只有你。每天军训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跑去看你练琴,你矫捷的手指,以及你那深情的眼神。直到迎新晚会上看到你在舞台光芒四丈的样子,很迷人,却也感觉很遥远。遥远地远远看一眼就足够,而不敢奢望拥有。”

  “在第一次协会聚餐的时候,内心很自卑,也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于是我拼命为了你,努力地把自己变得更好。为的只是,当我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我能多一点点的底气。一点点坦白的底气。”

  “我也曾一度以为,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你的感情,几乎拿出了所有的勇气来喜欢你。”

  㥒化说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得到,只是我不敢。”

  “可是,我也只是喜欢过你。”杺的脸上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他紧紧地抓住杺的胳膊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们好好开始。”

  “以前我遇到一个人,遇到的时候不懂感情,然后误会、争吵、分开,可是发现分开之后尽是想念。”

  “是他吗。

  “是。”

  “当我真的快要失去他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也是他让我明白,什么才是爱。”

  杺看着㥒化的眼睛继续说道:“我不想再离开他了。也不想再让他离开我。”

  “我也是。”㥒化顿了顿,然后眼睛注视着杺。

  他心里对自己说道:“可是,我已经又失去她了。”

  那天晚上㥒化一个人在酒吧里买醉,脑子里又回荡起杺对自己说的话。

  “你知道吗,是他让我明白,真正的喜欢不是为了一个人变着更好的模样,而是不管好或与不好,那个始终都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或许门第之别在别人看来是两个人的阻碍,但是最让人受到伤害的并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杺继续说道:“不管是对于澈儿而言,还是对于我,都是一样的。”

  㥒化的大脑突然变得空白,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澈儿看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碍和困难,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可以一起努力,共同面对。在澈儿心灰意冷,倍受煎熬的时候,而他就是澈儿唯一能依托的最后一颗稻草,可是他并没有在她的身边。

  酒醉恍惚之中,㥒化好像看到了她终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澈儿,澈儿,是你吗。”这个时候只见㥒化冲了上去紧紧得把一个陌生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他很用力得抱着,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㥒化哭得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颤抖着,哽咽得再说不出话来。

  为了让梫更好好地准备手术,原本大四已没多少课,她也搁浅了自己的实习,每天把大部分的身心都放在照顾梫的事情上。

  “杺儿,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面对手术,重新站起来。是你给了我勇气。”看着杺熟睡的样子,梫的手轻轻地落在杺的额头,抚摸着她那额头上散落下来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温柔。

  正当他欣喜万分,期盼着自己的人生可以重新开始,而且是和杺以后一起的生活的时候,一次无意间,他听到了医生跟父母的对话。

  虽然骨髓跟梫的身体很匹配,但是因为等的时间太久,再加上梫的身体日渐虚弱,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一旦这次手术失败就很有可能再也站也不起来。

  他的母亲在办公室里哭得泣不成声。他在办公室外面,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而看不出一点的表情。

  他不想让杺看到自己的那个不堪的样子。也不允许杺再为自己承担更多的担忧和害怕。

  杺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医院照看梫,可是梫却不愿意见她,把她拒之门外。

  “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惹你不开心了。”看到梫突然这个样子,杺有些错愕。

  “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别不说话。”可是梫依旧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把杺挡在了门外。

  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梫打开了病房的房门。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好我现在就给你答复,我不喜欢你。”

  杺眼含着泪水,手里还拿着为梫准备的早饭,她看着梫冷冰冰的面孔,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一句话。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

  梫还没有把话说完,杺急忙抓着梫的轮椅,蹲下身看着梫说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突然这个样子。”

  可是梫却不敢看到杺的样子。

  “我不想再看到你。”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但是能不能不要突然这个样子对我。”杺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哭喊地说道。

  夜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一如既往的黑,平静的夜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遇见过杺,也没有发生过那起车祸。梫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夜空,看不到轮月,也没有一点的星光。

  他慢慢地把病房的门打开,看到杺已经哭倒在门外。

  他抱起杺,夜晚的风吹在医院的走道上,冷冷地让人发抖。

  “你喜欢过我吗。”杺慢慢地睁开了睡眼,轻声地问他道。

  “没有。”梫的手紧紧地抓在轮椅上。

  “好,我知道了。”杺从梫的怀里挣脱着出来,拖着重重的疲惫的身子。

  梫却始终无动于衷。

  平日里冬天的时候,杺很是喜欢吃冰激凌。以前也都是梫带她去的,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家冰激凌店,她坐在他们习惯做的靠着窗的那个位置,可是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当杺终于离开的时候,梫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膛,双泪纵横,然后从轮椅上摔落下去陷入了昏迷。

  最后梫在那天晚上被直接紧急地推进了重症手术室。

  他的家人闻讯赶紧赶到医院守在手术室外,忐忑不安。

  等了十几年,梫终于等到可以跟他的身体相匹配的骨髓,他一直迫切着想要可以重新站起来,曾经也一度认为他再也不会站起来了。

  而现在,他心里唯一的奢求就是他的腿可以真的好起来。

  他好想去见杺,以一种他喜欢的样子。

  时间一下子被拉得好长好长,每一分一秒,想佝偻的老人蹒跚难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一下子暗淡了去。当医生从手术室打开门的时候,他的母亲冲到医生的跟前,拽着医生衣服的一角紧紧地看着他,轻声地问道:“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了。”她的身体有些颤抖。

  这是一位自从梫发生车祸腿受伤以后跟了梫十几年的医生。

  他一脸的凝重,没有立即回复梫的母亲的话。衣角上还沾染着些因为手术而染上的梫鲜红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换掉衣服。

  她的母亲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看,眼神里光也一下子变得跟医生的脸色一样的凝重。“我在问你话。”她更紧更用力地拽住了医生,声音竟有些嘶喊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好像已经预知到了什么似的,异常冷静地对医生:“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吧。”语气里,又无奈,也有叹息,以及那一点点好的期望。

  他慢慢地低下头,两行热泪随即落了下来。

  十五年,她的孩子等了整整十五年的骨髓,一直盼着一直等着。原以为老天可怜这个孩子,终于可以重新站起来了,可是最后却还是落了空。

  梫的母亲神情呆滞,也不说话。

  “你别这样。”梫的父亲说道。

  她缓缓地走了几步,然后身子一下子失重摔倒在了地上。

  她哭喊道:“我可怜的孩子!”

  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到医院的楼道,还是依旧那么温暖。温暖的没有一点温度,好似这人间不管发生了什么,哪怕世界崩塌了,也跟它无关。它只是看着,看着。

  这天晚上,星星格外的亮眼,北斗七星也是明晃晃的悬摆在天上。梫最后终于遵从了家里的安排准备出国,也没有再见杺。

  刚刚参加完毕业礼的杺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学校里,手里拿着一直没有来得及送还梫的那把黑色的雨伞。她坐在学校路旁的座椅,不远处正是她与梫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天已经不知觉的变得暗淡,凄凄冷冷的夜色铺满了大地。

  “哎你知不知道,那个经济学院的那个人刚刚已经提前办了结业手续尼。”

  “就是那个天天拄着拐杖走起来一瘸一瘸的人。”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据说连毕业礼都没来尼。”

  “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来啊,一瘸一瘸的多丢人现眼,多难看。”

  “啊!”

  只见那个人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杺突然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眼色异常冷漠。

  “你是谁!”女孩立即伸出手想要打杺过去。却一把手被杺抓住了。

  “走吧走吧。”旁边的同学见状赶紧拉着要走。

  “是不是神经病啊。”女孩一边边被拉着走开,一边不住地咒骂着。

  冷静下来的杺,心像是被猛猛的戳了一个大窟窿,缺了一块,空空的。

  这个时候梫的姐姐出现在了杺的面前,看着杺手里拿着的那把黑色的伞。

  “记得弟弟小的时候离开家的时候,撑得好像也是这把雨伞。”

  “他在哪里。”杺的嗓子有些沙哑地问道。她看着梫的姐姐,眼神像是在乞求。

  “他的手术失败了,我准备带他走,离开这里。”

  “可不可以不要带他走。”杺抽噎地哭泣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梫的姐姐轻轻地擦拭掉杺眼角的泪水,说道:“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杺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人言可以是假的,行为也可以是假的,但是唯有心,是不可以欺骗的。可是你们,注定有缘无分。”

  她就像疯了般,紧紧地追着刚从教学楼下开走准备去机场的那辆车。

  跟第一天他们认识的场景一样,下着雨,冷冷的。

  透过车窗,梫看着杺,然后又看着自己的那双腿。

  飞机的航班就快要起飞了,梫坐在候机室里,拿着手机翻看着他平日里偷拍的杺的照片,眼泪滴滴滑落在上面。

  当杺终于赶到机场的时候,梫的航班已经飞走了。杺浑身湿淋淋的,她慢慢的蹲下身,整个的身心被痛苦的这只手重重的往下撕扯着,往下沉再往下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却无能为力。

  她走出机场,雨下得越来越大。

  很少见过这样的坏天气,这也是这个季节以来下的最狂虐的一场雨,像是狂躁的野兽般,声嘶力竭,疯狂地撕扯着这个世界。

  眼泪还不止地在流,整个人恍然失神的样子,噗通一声她整个人的身体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她爬起来的时候,朦胧之中她看到了梫在身后为她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伸出自己的手,就像那次雨里梫的出现,只不过这次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是他站起来的模样。

  可是梫的样子却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她伸出手想努力地抓住他,在空气中挣扎着。

  “梫。”她大声地哭喊着。

  眼前的场景已经模糊一片,大脑已经像是没有了意识愈发的头痛起来,眼前随即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整个人的身体像是坠入了深渊般,已经无力地什么也抓不住。

  终于,她慢慢地睁开双眼。

  杺虽然被救了下来,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的脑部却因为撞倒在墓碑前严重受伤,失去了记忆,有可能几个月就能恢复,也有可能是几年,或者一辈子。

  原来那天她看到的是不远处被撞碎了一地的轮椅碎片,走近了些,还有一片血迹。

  她捡起一个碎片,她一眼识出那是梫平时坐的轮椅。因为轮椅手底的碎片上面刻着一个字:杺。

  她拿起那块碎片,哭的撕心裂肺。

  ……

  等到杺终于见到梫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他冷冰冰的墓地。

  “梫。”杺拖着还没恢复的身体,站在梫的墓碑前,哽咽着说不话来,低下头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来。杺慢慢地擦掉眼角的泪水,然后轻声地说道:“谢谢,我的青春能遇见你。”

  如同开学的第一天般,毕业礼结束的这天下起了绵绵细雨,杺一个人坐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末班车上。她看着被雨水打得模糊的车窗,耳麦里放着《初见》的旋律,泪流满面。

  㥒化的心里终于放下对澈儿的执念,完成了用三年写出来的曲子《人生若只如初见》,然后一举成名。

  杺最后拒绝了国内著名杂志社主编助理的职位邀请,像是遵从一个她内心的约定似的,她最后出了国,去了巴黎。

  一日她在路上遇一个和梫长相很是相似却双腿健全的人,她不禁问起: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天空下着濛濛的小雨,她撑着那把黑色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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