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陪伴过我的卡拉

2015-10-10  本文已影响28人  郭小猛

上次中秋节回家的时候,中秋节前一晚我特地去外公家跟外公聊天。外公问我,小猛你现在养了几条狗啊。我说:“一条都没养”。

外公:“春节时候馁表弟给我看他手机,你还养着一条大黄狗啊?咋还跟外公不说实话呢?”

我:“爷爷(小时候跟着表姐、表弟一起叫,习惯了,后来懂事了知道该改叫姥爷,也没去改),真没养,这有什么骗你的。”

外公:“你从小这么喜欢养狗,怎么不养了?”

我:“爷爷,我也想养,哪有那时间和精力啊!你问问我奶奶,我天天忙得要命,哪还有时间养狗啊?”

外公:“这还占用多大时间,你吃啥它就吃啥,你在外面吃的话,回来就给它打包点剩菜剩饭,还多麻烦,不知道的还以为俺外孙当多大领导呢,喂狗的时间都没有。”

我:“爷爷,你不知道,我奶奶在我那的时候,我是因为她在,所以基本不出远门。平常我隔三差五就出去溜达几天,我一出门就要麻烦朋友代养。狗小的时候还好,狗大的时候养不了两天人家就烦了,就打电话问我什么时间回来。主要吧,那狗调皮,晚上出来溜,它没遛够,你拽都拽不回去。我自己的话,不听话照屁股上拍一巴掌,就和跟小孩开玩笑似的,它嬉皮笑脸的就走了。但是,朋友就不同了,它要真玩的兴头,别说拍一巴掌,拽它一下,它就翻白眼。这么大一条,它再装模作样的呜呜两声,人家真害怕。”

外公:“你可别说它装模作样,它真咬,你可得注意。这不你表弟从江苏弄回来这马犬,我喂了它两个月,锁链松开了,我去拴它,拴不上啊,它不让我拴,我把它骗到墙角,想拴住它来着,你看把我手咬的这口。”

外公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口让我看牙印疤痕,我看了一眼疤痕,还真下口了,四个明显的牙印,背面、正面各俩。

在我正唏嘘、心疼的时候,外公开始给我忠告了。外公:“小猛啊,你要是自己没时间,不养就对了,让人家帮你照看,万一碰着人家真不好。”

我切实很喜欢这些动物,特别是狗,从小就喜欢,喜欢跟它们玩。或者更确切的说,陪伴我长大的除了爸妈,还有狗狗。最近养过的除了那条金毛——Henry ,现在在孙哥家。还有一条,卡拉——苏联红犬。

Henry小时候我经常在朋友圈晒,尿一把,屎一把的,跟照养小孩似的照养大了,现在还顽皮的很,就不说它了。说说卡拉吧,卡拉是我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一次周末大休从姑妈家坐着公交车抱回家的。它父亲是姑父为了看护家具厂特意委托玩狗的朋友买的血统纯正的苏联红犬。

当然,我抱回家后,还要回去上学嘛,真正把它照养大的还是我爸妈。狗这种神奇的动物,有时情感就跟人一样细腻。好像它能记得是我把它抱回家的一样,我那时两周回家一趟,每次我回家,它都摇着尾巴找我作揖。细数有它在的美好时光里的点点滴滴,大概能写一本书。

记得我学游泳的那个暑假,它一直陪着我,让我可以壮胆逐渐尝试往深水区游。有一段时间连阴天,天天下雨,那货竟然感冒了。买来药灌下去后,不怎么见效,于是我骑着摩托车,让它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去兽医站给它挂点滴。兽医站竟然没有防护口套,我就双手掐住它的嘴巴,兽医给它刮腿毛,找静脉,输液。它特别乖,把前腿大大的脚蹼搭在我穿着人字拖的双脚上,竟然呼呼睡着了,两个多小时,为了不打搅它,我保持双脚不动,硬生生把我的脚心都捂出了汗。

大一寒假回家,出事的前一晚我和表弟骑着摩托车,它尾随其后,把它带到新厂房。哪成想,当晚出事了,它挣脱开锁链,跑到窗前一阵狂吠,把我们叫醒。第二天晚间又要重新搬回去,当时我在帮爸爸联系处理一些杂事,没有顾恤到它。没成想大伯打来电话,说这几条狗都牵不动啊,想牵上车,都翻白眼,不敢动。妈妈回去后又拽又揣的勉强弄上去几条,唯独卡拉软硬皆施,就是不走。

我跟妈妈说,先放那吧,也没人敢动。后来爸爸说,猛,咱不能放那,放那就丢了,它大概是看咱俩没回去,不走。果不其然,我跟爸爸刚到,它自己就把链子挣脱开了,一下扑到我身上,跟着我们就走了。

因为损失赔偿的原因,爸妈一方面去筹款;一方面避开,平复下心情。爸爸去了江苏,妈妈回了临沂。我独自在村外两公里,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守护着凄凉的厂房。当午夜刮起西北风,房间外杂枝落叶四起。放在平常,我真是连撒尿都不敢出门;但是考虑到那也是“暗处小精灵们”出没的好时机,在我们那个自古出“响马”的地方,你不得不提防着趁虚而入。所以,通常越是惊悚的时候,我越要强装镇定,起身装腔作势的巡视一番。

手提强光灯,裹着军大衣,解开卡拉的颈扣,走到最南头,看看把手南端的大黄是不是还健在,尽职尽责。再走到最东头看看大黑,有没有偷懒。走回来,两个厂房里面转一圈,把卡拉拴好,再去屋后看一眼金虎。还有几条散养不拴的,那个寒假从腊月十二直至正月十六二伯接手后,除去中间春节前后爸妈回来了5天,我就是每天和这几条狗相互慰藉、壮胆着度过了每一个萧瑟的夜晚。

二伯接手时,提议要把几条狗留下,我当时不同意的。但是爸妈已答应,因为都太能吃了,除了留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安置方式。但是鉴于对以往行事的了解,我还是事先跟二伯说明了,其他狗可以就做给他们了,但是卡拉算作代养,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做其他安置。

过去的几年间,家对于我就像一家熟识的客栈,我于家就像一个偶尔光顾的住客。但是,只要我回去,都会去看看卡拉。我们之间就像有某种默契,每一次我走到距离它500米开外的下坡,他就开始兴奋的吠叫着挣脱锁链,好似我们之间有一种别样的默契。

去年春节回到家,刚放下包,爸妈围着我,还没热乎完,我就要去看卡拉。爸爸说别去了,我看爸爸的脸色阴沉着,知道它可能走了。我例行尝试用自己这几年修得的佛法心得去安抚爸爸,我说,这个客观规律,它作为狗,这个年龄已经是高龄了,不用伤心。

见爸爸没啥反应,钻进厨房,问妈妈什么时间得知的,消息封锁的这么严实,怎么没人告诉我,我现在又不是小孩了,知道了也不会去大吵大闹的。妈妈说是二妈之前告知奶奶的,说是被狗贩偷走了。爸妈也是回家后才从奶奶口中得知的。

偷走了,就偷走了吧,这个也很难避免,我爸都年仅50的人了,怎么还拉着脸。我当时就在想啊,爸爸真是不成熟,这样的事情都动情,怎么做事。今年,一次跟姑父通话,姑父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才得知实情。

话说当时回到家后,爸爸自己去那闲逛,毕竟那也是他花费多年的心血一手置办起来的,很有感情。结果,收获真不小。在那见到了卡拉的狗皮在内间角落整齐的叠放着。爸爸才知道实情,原来卡拉没有被偷走,而是进了“狗”肚子。

不得不感慨老郭同志还真能沉的住气,胡同学这次也真够默契,竟然没捅出来。当时如果知道实情,可能那个春节还真过不愉快。或许这种不得以的“妥协”也罗列在成熟需修的功课中吧。

后来,我自己就琢磨这件事,如果我当时能够更好的安置卡拉,卡拉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劫,我的眼睛也会避开这么丑陋的东西。卡拉的这一课,也让我更加的成熟,有那么几次我想再换一只泰迪类的小型犬养,出于自己的现实境况,切实不能很好的照顾它,我做出了现在的选择——当下不养任何需要我照顾的动物。

是的,当下不养任何需要我照顾的动物。潜台词就是说,能够互相照顾的人除外。

谢谢你曾经的陪伴,在回忆中,给那段时光点缀出了色彩。

这是郭小猛《知行合一》365系列第84篇文章,欢迎吐槽!

作者:郭小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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