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
疫情的号角,从去年年底一直吹到现在。总盼着疫情结束,却总遥遥无期。医务人员们都奋战在前线,连直播间中一下课,评论区刷的都是“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新闻不多看,总闹不清疫情是什么,只晓得全社会都高度紧张闭门闭户,已在家里宅了两个多月的我——闷得发慌!
下午,日已半斜。妈边忙着手中的工作边说:“明天带你下楼转转,怎么样?”
“完美。”我激动得欢呼。
(夜晚,窗外的雨仍绵绵地下着,骚着心,久不能入梦。若要与这相比,也许只有期末考前那紧张和兴奋。)
早饭后,妈招呼我,我们带上口罩,帽子,手套。我往掌上扯着手套:“妈,还不如直接套个塑料袋在脸上。”妈嘻嘻地笑着,转身去提垃圾袋了。
妈透过一次性手套按了电梯,转身说:“到电梯里什么都别碰。”
刚下楼就觉着耳根被勒的发疼,呼吸有一点点困难。直穿过大堂,小区,街道,进入衣锦坊。。。
往来的人极少,除了鸟鸣,巷子那便寂静无声。
脚踏在地上的感觉是新奇的,感觉是重新拾回了什么,每一步却又不十分踏实——这绝非在家里走路的感觉。
若偶然迎面走来一人,妈便会扯过我的衣角,低声说:“绕着走。”
我默默跟着,脚已开始无力。已见了汗,汗缀在发间,粘在脸上,粘稠,而感到一阵骚热;手套内壁更是夸张地布满了一层小水滴,夹杂着大水滴,粘在手上,难受而不自在。帽子挡了一大片视线,左右转头也变得十分艰难。总望着向前走,却总望不到尽头。“我从前可是可以一口气从学校走到家的人。”想着想着,我也觉得难以置信。
跟着妈,迷迷糊糊地从小巷口钻出来,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小区,迷迷糊糊回到了家。
心里已急切想着能快点躺到沙发上。妈将手中朴朴的袋子解开,往屋中拿东西:“先去阳台把外套脱下来,然后用消毒液搓下手,然后去洗手间……”
……
我瘫在沙发上,顺手扯了张纸巾,抹了一把额头:“下楼一趟不容易啊!”
可是,为疫情抗战的战士们不是一直都在那最不容易、最危险的地方吗?他们守着各自的位置,受着口罩防护服等等的折磨。他们撞见别人,绝不言退;撞见危险,绝不言退。他们是真正的勇士。共抗疫情,感恩有你。
敬逆行者!
武汉加油,中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