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花

记忆中的年(一)

2018-02-17  本文已影响0人  梦小嘟

不知怎么了,愈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这个年,常常会在眼前出现一个画面……

那是我儿时的年……

愈想愈是怀念,愈怀念愈是内心忐忑……

这样的复杂感情困扰的我不能自已……

还是写出来,给自己的思念一个寄托……

那是儿时的我,点滴的小日子

回不去的过去

是那样让我留恋

儿时,放了寒假,日子是一天一天的过,这句话有毛病也是没毛病,唱着小曲,年,一晃,就到了头

二十三祭灶关,这一天的傍晚,母亲是要烙大饼的,我可以去疯跑着玩,但一定要约摸着回家的时间,是定定不能错过端大饼的,要不绝对是一顿训。母亲在屋里,一团面在母亲的手里灵活的翻腾,一张张的大小刚好、厚度匀称的大饼就翻在了锅排上,父亲则会提前准备一包的麦秸,支好烙饼的摊,准备着将母亲烙好的病给整熟了。父亲的烙饼技术也是堪称一流,移一移、翻一翻,两面烙上均匀的饼花,即好看又好吃。而我,则是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传送带,负责着将饼一丝不动的传递着,偶尔一个分心,则会将饼偏离锅排的中心,过份的话,大饼会从锅排上垂下一个脚,我不敢回去找母亲,少不了一顿臭骂,而父亲总有办法扭转乾坤,让变了形的大饼甩在饼摊儿上,恢复它一如既往的匀称。我总是一张一张的数着,期盼着18张大饼的迅速完工,那不带任何水分的18张大饼就在一个小姑娘飞速的脚步和期盼的心情中完完整整的烙好了。先给老灶爷吃,摆上芝麻糖,放上鞭炮......那时的画面现在想起来依旧很温暖。

二十四扫房子,这一天断然是不能睡懒觉的,扫房子的工程比较浩大,我的任务年年如此已经轻车熟路。早早的起床,吃过饭,我们会将堂屋里所有的物品全部搬出去,父亲和哥哥会给腾空的堂屋进行打扫,屋顶的角角落落,一年的日积月累能扫除许多尘土,而我就负责屋外这些搬出来的物品。大物件就是堂屋进门母亲的嫁妆,总被母亲炫耀在嘴边姥爷曾经陪送给她多么好的条几、方桌、两把大椅的四件套,还有沙发1、1、2,再者就是碗柜里过年准备使用的盆、碟、小红碗和各种酒杯。我要将四件套清洗至少两遍,包括缝隙之间、角落之里,不能有擦拭过的痕迹;我要将沙发的垫子挂在晾衣服的绳子上,找个木棍敲打着沉积的灰土;蹲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清洗一年只用一次的小红碗和各种酒杯,顺便在把玩一下据有年代感的一对儿铜酒杯......一上午的时间一晃就这么过去了,一家人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年,清扫一年未细致打理的房子,这样的日子让我至今不断回味。在充满阳光的小院子里,阳光、和谐、幸福、温暖......

二十五撮沙土,我在这一天的任务最好玩。即使长到了很大的年纪,我依然喜欢这个任务。把我们家的大小香炉摞起来,大约有四五个,带上一块儿窗纱,我就会跑到隔壁的胡同里,好多年的那里总会有那么一堆儿沙土,我会跑跑这里、看看那里,凭借母亲给我的教训和我由此积攒多年的经验,寻找最适合的沙土,蹲下来,展开窗纱,开始了我娱乐又办事的行动。我会在那里玩好长时间,最后把最好、最细的沙土装在香炉里摆在家里的各个位置。有一个小姑娘没有同伴、就是自己蹲在沙土旁边,认真的寻找最细最好的沙,那个我我很怀念,特别特别想要回去、回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二十六去割肉,没我什么事,我只会在买回来的肉旁边驻足围观,害怕又不死心,会用指头轻轻的戳动带有肉皮的厚厚的肉,而后又会像触电一般身体麻酥的闪开。至今,有一个脑海中镜头思想不明白,总会有那么一大串肉皮用铁丝穿上挂在小南屋的屋檐下,也不吃,就那样挂着,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得。但却给我带来了困扰,以至最终,夜晚不敢出屋门,必须拉上侄子或者妈妈做保镖才敢放心方便......

二十七去赶集,以前的交通并不方便,到镇上赶集几乎都是几家一起过去,开上一辆三轮车到镇上放个地方,各家逛各家的,最后在背上满载的年货积聚在三轮车上一起回去。这样的出行方式,一般情况下很少带孩子的,占地方,购年货的大人再加上年货,几乎就是一车子。我记忆很深刻的一年赶集,对门的哥开上三轮车拉上我和母亲,还有几家村里的三姑六婶去赶集,我就馋一口糖葫芦,每逢市集我必须要吃。那年,我也跟母亲闹着要吃糖葫芦,母亲也应了我,可一圈下来就是不见给我买,我说我要吃,母亲说,糖葫芦很不好,买个其他的好不好?我到现在一直都很明白,母亲并不是舍不得,而是街上卖糖葫芦的真的就剩两三个了,其中还有两个糖墩儿,是一层薄薄的糖稀下一个青涩的小苹果那种。可是,执拗的喔就是不听、非得要吃,应该都十几岁的孩子了,哭个不停,到三轮车那里了还是哭,母亲着急了,丢下不要我了,我哭的更厉害了,还要感谢对门的那个哥,跑到会场里给我买来了两串糖葫芦,我就那样一路举着哭回来的糖葫芦随着三轮车颠簸着,却也依旧哭个不停,现在,一点点也想不起来,我是怎么不再哭了;还有,那串糖葫芦到底我吃了没有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每想到这里,我就嘴不认输心已投降的屈服,小嘟现在的哭妞形象和那执拗的臭脾气绝对有我60%的遗传因素......

二十八蒸馒头,这一天的我是比较轻松和幸福的。母亲是个比较传统的人,上台面的事情不会让我这个小孩儿插手。不论是摆上的花糕还是回给进门或是亲戚吃的馒头,再或者是除夕和五更的饺子,都是上台面的事情,母亲根本不支腾我,我只需要洗一些红枣,把小的吃掉找出大的;找把扫帚剪几个小棒洗出来,挑四根不太好够结实的筷子,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偶尔帮忙端端馒头,不过大多时候我哥都在,我一般就是嗑瓜子看电视,或者依偎在父亲的旁边看他劈材烧火,或者再捣个乱挨个训跑掉。半下午馒头就蒸好了,父亲就该忙活了,要煮肉了,我是丝毫不该怠慢,因为啃骨头这件事被我惦记着,肉快煮好了,父亲总会挑一块让我尝,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坐在地锅旁啃着骨头,一口又一口,很香。或许,这也是我一直有一个外号叫胖墩儿的缘故;也或许是,如此惯着,让如今的我不再贪肉......

二十九一ge扭,三十退蹄儿。

儿时的我是秧歌对的一朵小花,和梅双霸队伍前排,领着嫂嫂婶婶娘娘奶奶扭一扭,年前组队,年后扫荡,四里五村儿的名户望店都会收到我们的贺年。

记忆里三十的上午都会特别的冷,但还要用手撕用刀闯用湿布擦,想尽奇招弄干净门上旧的门神,贴上新的春联。严格的母亲不允许新年的春年盖不住旧年的底子,如果真的碰上了,就成为我们众力齐攻的主儿,不会留它有痕迹,展现在外的必须是崭新的、美好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大年三十

年就要开始了

我的回忆还在

我想念的人却成了一张照片

大年初二回到家

再看到您

眼神逃离、故做无谓

可我如何会无谓

日子越过越好

为什么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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