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官营

往事夏官营 兰州聚会(6)

2019-06-18  本文已影响25人  快乐的老猫

    白虎山是榆中县境内的南北走向的土山,位于夏官营镇西侧,兰空大院就坐落在白虎山脚下。 

      当年我们在榆中六中读书时,白虎山顶有座兰空的对空台,台里驻守的士兵吃水完全靠从山下运送。我们那时班级或共青团活动,经常背着军用水壶往山上送水,一般每人背两个水壶,有人还能背三四个水壶。上山很辛苦,而且水壶中的水还不能喝,要全部倒在山上营房的大井中。多年之后,上山送水成了我们儿时的美好记忆。去年四月七日,我回夏官营踩点时,曾独登白虎山,当时还坐在白虎山山顶发出了兰空大院其实不大的感叹。因此在筹划这次夏官营之旅的时候,我们就把回母校开班会,登白虎山送水和在大礼堂看电影作为聚会的三大内容。遗憾的是,因端午假期,二十九日晚兰大礼堂没有电影,我们只能做前两件事儿了。

      考虑黄土高原的紫外线厉害,我们把登山时间定在早晨。通知愿登山者,三十日早六点半在招待所门前集合,准时出发。

      这次回夏官营,大部分同学住在原兰空招待所,会务组又特地预订了兰大学术中心的六号楼。学术中心就是原来的兰空首长院,也叫一号院,如今成了兰大接待中心的一部分。当年马同学的家就住在六号楼,故这次我和北京的马、孟。邓同学及涿州的小新夫妇一起住进了一号院。三十日晨起来,邓同学告诉我,他担心下山困难,就不上白虎山了,马同学头天晚上旧疾复发,遗憾的放弃了登山。我们其余四位早早出来,到招待所门前和大部队汇合。

      在等人的时候,我和老孟往后勤部那边转去,正值东方日出,俺还拍了一张日出图。看到已经有人出来了,我们相约往白虎山方向走去。兰大迁入夏官营后,新建了不少大楼,还对兰空大院进行了改造。如今走在大院内外,原政治部大楼、司令部大楼已经不大,政治部大坡和通讯站大坡已不复存在。营区的许多白杨树已被砍掉,那可是我们当年亲手栽下的小树苗啊。所以当我们在原气象站附近看到一片白杨树时,倍感亲切。越过引黄灌溉的三电工程水渠,就到了白虎山脚下。

      白虎山被兰州大学改名为萃英山,萃英是聚集人才之意。古兰州有个萃英门,时任甘陕总督左宗棠曾在萃英门设立甘肃贡院举办乡试。1909年甘肃贡院更名为甘肃政法学堂,这是西北地区最早的高等学府,也是兰州大学的前身,故今年也是兰大百年。

      但在我们眼里,白虎山永远是白虎山,这个名字亲切。据资料介绍,夏官营海拔1720米,白虎山海拔1926米,那么,白虎山的垂直高度为200米,直线距离应该是三四百米吧。

      如今有三条路可以登上白虎山,一条是原来送水的土路,很难走。一条是兰大修建的石阶路,被命名为“云梯”。还有一条公路,从榆中六中那边直通山顶(山上有兰大的半干旱气候与环境观测站)。大家执意要走我们当年送水的土路,说就是要找找当年的感觉。我提醒大家注意防滑,一定要手脚并用的“爬山”。在山脚下,我看到昔日的兰空指挥所,当年我们的父辈在这个神秘的飞机型建筑里,曾指挥过千军万马。可今天它如同我们破败的教室一样,被遗弃在荒野树丛之中。

      原来登山就挺吃力,现今过了三十多年,体力更是不支。我们一个个真是手脚并用,还气喘吁吁。我说心跳这么快,是不是高山反应啊?京燕同学忙说,千万别提海拔高度,那样我会眩晕。我们又回头看看小新同学,直担心他的身体,他去年才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呀。西安董同学让我劝小新回去,说别把支架的线累断了,逗得身旁的芦同学哈哈大笑:说什么线啊?不编行不行。是呀,在支架方面,人家芦秘书长已经是行家了。俺想,这白虎山好上不好下,反正小新又有家人保驾,就让他慢慢的上吧。我们还有全胜和老孟两位登山教练跟着呢。

      走到半山时,听下面有人喊,有人退出了攀爬。往下看,一个、两个、三个,俺认出其中一个是武汉的赵先生,呵呵,当年赵可是响当当的运动员啊,岁月真是不饶人。后来才知道,赵和杨两人肌肉拉伤,是大庆同学把他俩护送回去的。

      登顶后我们统计,当天有十九人登白虎山,十六名登顶,三人退出,其中两人受伤。我下山后与赵开玩笑,这次可以算工伤,由班委会开证明。

      登顶后,许多同学大吃一惊,原来的对空台早已变成废墟。我因去年登过白虎山,知道这个情况。可我也是吃惊,吃惊的是邓同学竟也在山上。他早晨在床上躺着跟我说不来了,这是怎么?原来是我和老孟出去后,邓又想上山了,在我们去招待所集合的时候,他来个捷足先登,呵呵,二百多斤体重的他竟夺得第一。不过,下山时他该遭罪了。

      在山顶,我们遇到一群在山上露营的兰大一年级同学。军军对他们讲起了我们的故事,军军说,当年,我们如何登山,如何送水,我们就是这白虎山下学历最高的年轻人了,听得那些学生直惊讶。是呀,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心灵的港湾说:那是一个特别的地方,一群特别的孩子.....

      我们站在对空台的残墙断壁旁,任由那群大一的学生拍照着。俺想到了当年的送水,想到了当年山上的那条大黄狗,那条大黄狗曾追着马同学满山狂跑。可惜的是今天老马身上染疾,无法登山,心中肯定十分遗憾。不过,我们事先准备的黄书包和军用水壶都背上山来,留个影可以让所有的同学回忆呀。

      下山时,我们改走“云梯”的石阶,这相对好走的下山路,对邓同学来说也是一个大难题,结果他下山的用时比第一批慢了一个小时。在山路上,我看到一丛小花,很漂亮。后来听北京宏山同学讲,那叫狼毒花,是一种药材。到山下后,我把兰大立的云梯石碑拍了下来,这也是我们这次登白虎山的句号。

                          200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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