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写字的朝花夕拾

2020-04-12  本文已影响0人  小猫姐呀

如果非要说,我是在写字,而不是写作。

我原本是喜爱写字的。上学时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不管压力源于何处,只要写下来,脾气和愁就消散了一半。但是成年后,除了失恋,其他情绪就很少再写。

写字就是写字,我看简书上点击率高的永远都是那些功利性很强的文章,有干货的当然值得关注,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营销文也让人看的津津有味。

如果每一次落笔都要先考虑到读者喜欢看什么才写,那就失了写的乐趣。写也就变成是一种工作。以此为业自不必说,然而大部分人并没有以此为业的能力。何况,在我的经验 ,18岁-28岁是写作的黄金期。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而写,为自己的心而写。之所以说它是黄金期,因为这段时间精力最旺盛,情感最旺盛,创作欲望也强。更容易写出非功利的文章,这时候更容易出佳作。

所谓的写作班其实很鸡肋。如果非要培训,投稿和交付稿件确实需要人来指点一二,而写作本身就算了吧。

一直觉的写作是需要功夫的,不是几天或者一个月速成的技能。看到很多网课就是建个群,打卡协助别人建立写作的习惯,以及用公式套路教授如何写拆书稿等割韭菜的教学方法,便能疯传吸粉。这种现象是不可思议的。如能有人真的获益,只能是那些想到这个点子割韭菜的“老师”。

想要在写字上获得功夫,恐怕非岁月不可。如果有人一直坚持每天写一些文字,而且是为自己而写,那这个功夫是会慢慢长起来的。

下面是我关于自己写字经历的一些故事:

第一次见报


我高中读的师范。也许因为将来都是要做老师的人,校内有文采的学生特别多。有点笔墨就希望自己的文字被学校内刊收录,进而有机会在校内喇叭广播。当然我是没有这个才气的。 

我那个时候在音乐班。大家素来对音乐班有偏见,觉的我们只爱唱歌跳舞,对写字没兴趣。凡被刊登的文章都出自普师班之手。应该是偶然有招募,我无心插柳交了份随笔出去,没想到那一期的内刊某个小角落给我留了位置。

那篇文章叫什么我全然不记得,只模糊记着是半诗歌半散文的无病呻吟。放在如今,我是瞧不上的。

即便这样讲,收到实物时内心的喜悦仍是记忆犹新的。不是欣喜若狂的那种兴奋,也不是久盼某件事终于有了回音的梦想成真,仅仅是因为被认可的小字由圆珠字迹变成了印刷体,进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即便我对作品并非十分满意,后期也并没有因此备受鼓励继续投稿。

写小说


2003年非典那年,我在北京的出租房里敲小说。

那个房间只有10平米,一个大肚子台式电脑,开机后风扇发出轰鸣那种。天气炎热,加上电脑散热不好,坐在电脑前浑身冒汗。即使是坐在凉席上,也要隔几分钟起来运动一下,否则屁股就会沾在座椅上。

我记得当时在写一个关于乐队的小说 ,其实都是半自传式的。那个年纪的创作精力相当澎湃 ,勇猛精进几天,在Word里敲写上万字。这些文字是没人看的,写了也不为赚钱,那个时候也没地方变现。写这些就图自己开心,也是给青春留个纪念。当时还是软盘存储,我是都拷贝了下来。很可惜 ,后来时代发展迅速,支持软盘的电脑灭绝了 ,我那些文档几经流转,最终消失。

写歌词


歌词的创作是在20岁出头。更准确的说不是写歌词,而是配歌词。那时候有个嗜好就是在钢琴上随便弹一些旋律,特别喜欢用小调式渲染伤感和哀怨,旋律瞎乱弹完,要有相应的歌词。所以要在钢琴上放一个日记本 ,旋律一写完就要及时配词。

有时为了结尾的押韵需要反复推敲组词造句,奈何胸中文采实在不富裕,换来换去也无非就那么几个词。有的词写出来 ,读着不通顺,看起来怪怪的,甚至感觉上下文联结生硬。

然而有趣的是,这件事过去大概10年后,有一年无意寻到这些歌词手迹,竟然发现写的很不错。断然没有当年看待时的鄙夷,甚至心生欢喜和疑惑:这么好的词居然是我写的?肯定不是抄的,可我当时是怎么写出来这样的词呢?

关于我是怎么写出来的,没有人会给答案了。

情人间的信


最近的写字记忆便是情人间的书信往来。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由于我还停留在20世纪初和当时的恋人通过Email传情的思维空间,以致于我在情感认知中建立了这样的概念:书信是浪漫的,是爱人之间心与心的桥梁。

很可惜,我抱着这样“幼稚”“天真”的想法,与一个比我年纪小很多的前任也采用了同样的方式沟通。他开始还算配合,但也仅仅是迎合。我当然感谢他那时候愿意配合我“演戏”。 我没有想过其实他的世界里只有微信,没有书信。没有对于错,只是很遗憾。

现在经常有人提:从前书信慢,车马远,一生只够爱一人。感慨这话的人,真让他等待书信,未必有那个耐心,何况对于爱一人的表达,现代人还有这么强的执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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