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所以妥协吗——《我的前半生》与《诗经》

2017-07-19  本文已影响4人  NEWSBOOK飞鸿踏雪泥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矣。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我读诗经,总禁不住摇头晃脑,却不仅仅喜欢那调调,更是觉得这样有助于思考。不知什么时候,我慢慢养成自己读书思考的习惯,也许刻意为之也许自然而成,不管怎样,这不多的时日我也发现其中的乐趣,读不同的书是有不同的思考的。读诗经的时候,我就好像是个上古时代的人,也许是高举“土国城漕,我独南行”的兵将,也许是位喟叹“心之忧矣,其谁知之”的贤士,又或许是突然明白“宴尔新昏,不我屑矣”的弃妇,展开《诗经》你仿佛能透过历史的迷雾,看千年前的人生百态。

读诗经,不可否认是在读经典,但是若因此便认为自己怎样怎样了不得便是错了。《诗经》其中多为民歌,写的是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有不同,但更多的是共鸣。

我不敢说自己懂诗经,只挑挑自己近日有感触的那几篇来与大家探讨。

我曾为这文章起了个标题是“穿越在上古与现今”,字面意思。近些天有一部很火的电视剧《我的前半生》,说火,火在两方面,一是根据剧情延伸出的婚姻观,比如较多讨论的“女人应该独立,别信我养你”“未婚女孩要懂的真相”之类的话题;二是纯粹剧情的爱情观,关于罗子君贺函唐晶甚至片里每一位角色纠缠不休的爱情的争论甚至到了白热化阶段。

今日我们不以道德压人,只讨论前一种火法。说实话,现在我的微信号里铺天盖地都在炒这部剧,甚至话题中心靳东现实世界的老婆李佳都被波及。那些文章里,我见过一句最动心的话,“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我突然就想起了《小雅·我行其野》中“不思旧姻,求尔新特。”有人跟我讲读这诗时是悲伤困苦的,而我却觉得应撕心裂肺才对。那不是简单的离去分别,对于古代的女子,对于罗子君来说,都是信念的崩塌,人生的转折。

随着人的成长,我们似乎也能渐渐理解小时候学的“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到“桑之落矣,其黄而陨”的切肤转变。我如桑叶,枝头鲜嫩汁液饱满时满心欢喜的嫁与你,我如桑叶,秋日枯黄皮肤褶皱时心灰意冷的被你抛弃。

为什么?

我发现在这个问题上人们似乎和贺函的观点出奇的一致,都认为是陈俊生固然有错,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子君独立起来去拼搏,争取比陈俊生过得好。我从这里面,从这部剧里,从这些观点里,看到的却不是激励女性成长,我看到了人们在向这个社会无奈的妥协。

人们似乎就这么接受了丈夫出轨第三者插足,他们不去指责男人的错,转而劝慰女人逼迫女人站起来,我不是说这样错了,我只是很心寒。就像平儿的爷爷奶奶一样,慢慢就接受了凌玲,我们这些人似乎心也老了,慢慢就接受了这种不可理喻的道德毁灭的事实。我们不再像几千年前一样振臂高呼“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了,那时候甚至男人都出来指责这错,如今却连女人都放弃唾骂了。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我相信这话是有些看低女性的,但是这个社会里我们其实还是弱者,让自己变强没有错,但谁错了就该担责任,不能把它客观上起的作用——让你变强,成为容忍它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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