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报警以后

很快警察就来了，对邱老五和谭小婉一家都例行了询问，也走访了部分群众和左邻右舍。可是案件毫无进展，邱老五拒不承认偷盗树苗，警察也找不到直接证据，也只能将其列为怀疑对象，限制其近期不能离开本地。

案件一直悬而未决，警察方面只说，案件还在侦办状态，让谭小婉一家不要着急，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他们。

当然老邱头也把自己怀疑的对象邱老赖情况说了一遍，警察也对邱老赖家里进行了突击检查，也没发现树苗的踪迹，何况邱老赖有不在犯罪现场和无犯罪时间的旁证，也只能排除邱老赖的嫌疑。

一时间案件彻底陷入了僵局，无从查起，只能挂起。

可是村里人听说谭小婉家新栽的苹果树苗被人偷了，一下子在小山村炸开了锅，说什么都有，说老邱头缺德事做多了报应来了，更有甚者说谭小婉是狐狸精，勾搭外人合伙偷了自家的树苗等等。

老邱头和谭小婉听听到没事，只是邱宏就又暴躁起来，非要去跟说闲话的人去拼命，老邱头和谭小婉费了好大劲才劝住他，并再三叮嘱别去干傻事。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连一向很有主意和精明的老邱头也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平息这件事。和邱宏只是一味地叹息，最后还是谭小婉提出了一个大胆建议，才让老邱头眼睛一亮，对谭小婉更加从心里赞赏。谭小婉的建议就是重新栽苹果树苗，也只有重新栽了树苗，才能平息一切闲言碎语，也是很快平息事端的唯一方法。本来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抓住盗贼，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指望不上。

谭小婉一提出来就遭到邱宏的剧烈反对，就是一贯看好谭小婉的老邱头也提出了反对意见。老邱头思想毕竟还是保守些，本来买树苗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再栽树又要花钱。会不会雪上加霜，所以他才反对。经过谭小婉的耐心解释和细致的分析利弊，老邱头才明白谭小婉的良苦用心和看事长远的心境。最打动老邱头的那句就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老邱头不反对了，邱宏的反对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重新买树苗的钱哪里来？前面已经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没办法只能是老邱头去霞的妈妈（也就是老邱头的姐姐）那里去借。起初，大姐也不支持，也不愿借给他，怕他弟弟亏钱了，她的钱打水漂了。还是霞听说是谭小婉的主意，就给妈妈做工作说，谭小婉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女子，她看好的事情错不了，不用担心。一听女儿这么说，原本还对谭小婉这个娘家侄媳妇有些意见的姑姑，也爽快的把钱借给了弟弟老邱头。反而对逼走邱东、邱方兄弟的谭小婉有了一些期待，事实他错怪了谭小婉，邱东、邱方的离开与谭小婉有关系，但不是谭小婉的原因，她有点错怪谭小婉了，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借来了钱，就赶紧找卖树苗的商量，再买些树苗。买树苗的吞吞吐吐地说可以，你是第二次买，可以给你再优惠点，只是树苗可能不是很纯，不全是是红富士品质，其中可能有个别的其它品种。当时谭小婉她们是外行，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就以一棵2元又买了90个树苗。但就是因为外行，又没把卖家的话放在心上，又急于平息事件，也就给后来苹果种植带埋下了祸根。

这次买的树苗跟第一次买的树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差的太远了，这也是三年后苹果开始挂果的时候才知道的。不是卖树苗的说的有个别品种，而是几乎成了大杂烩，红富士苹果居多是是事实，但是黄元帅、秦冠等品类几乎占总数的三分之一。而且居多的红富士也不是一个品系，既有短枝又有长枝红富士。没办法只能通过第二次嫁接勉强将所有苹果树都换成了短枝红富士，才解决了苹果树品种问题。这一来二去，原本三年就可以挂果的苹果树，硬生生变成了六年才挂果。当然这些事都是后话。

很快一家人又忙前忙后，把苹果树苗重新栽上了。偷苹果树苗的事件也慢慢开始降温，几天过后，就基本上平息了。

只是偷苹果树苗的贼至今没抓住，一直是一块心病。谭小婉一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静等警察的佳音。

三个月后的一天，终于传来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