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随笔(十一)
来到东北澳已有10年时间之久,对多元化族裔的人也都见惯不惊,缺乏语言沟通的共同性,也就见面“morning”、“hello”几句招呼语,没有留下任何情感的丝丝缕缕。可对来自台湾宝岛的同胞可就不一样了,同为黑头发、黄皮肤,面目长相也都无差。尤其是说的一口比咱们还大陆的普通话,再加温温婉婉、和和气气的笑脸相迎,一下就有了他乡遇故知的亲近。
刚到澳洲时,经人引荐去过台湾人主持的教会,在那里感受了大约半年时间的️宗教信仰。与台湾同胞有了一些有关大陆、台湾两地,风土人情的交流,也对他们热情好客个性多了几分了解。感觉在他们认知里的我们,大约就是来自贫困落后之地,来到澳洲之后定然如同来到了天堂一般,而作为同胞的他们似乎也自带一种优越感。与此同时在入读的短期英语班里,先先后后也结识了几位台湾籍同学,男士风度翩翩、女士温文尔雅,感觉都挺不错,结业之后各忙各事也都没了联系。印象颇深的是应邀参加过一次王老太太的葬礼,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祖籍上海,来自台湾,在举办的宗教葬礼上,知晓这位老太太复杂、曲折,真情、美好的人生经历。也弥补了过去学习历史时,关于蒋军残兵败将去到台湾后,如何艰难度日重建家园的空白常识。还认识一位老大哥,称呼老大哥有点托大哈,他也是上海籍从台湾、泰国辗转来澳洲,年龄比我大了20来岁。这位大哥上个世纪40年代末期,已是蒋军战斗机飞行员,因信仰有异遭到排挤,后来脱离军队到东南亚诸国求生,最后来到澳洲谋得满意岗位。这位大哥当时已年近80岁,身体特棒、见多识广,驾车、开船,房建、机修无不在行,令人钦佩不已。与澳洲台湾同胞的不期而遇,丰富了关于大陆、台岛国人的见识,也深知在灾难深重的历史背景下,作为个体很难独善其身。追溯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有属于自己的浮浮沉沉,属于自己的坎坎坷坷,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所谓的人生不易,也都大抵如此吧。
布里斯班南区有一家华人超市,打工者穿戴的约70岁出头的老板,硬是把核心商业圈外的不名之店,经营得风生水起、顾客盈门。何以如此,凭的是薄利多销、靠的是童叟无欺、传承的是华裔一族的吃苦耐劳。我们差不多每周一次去那里购物,除了择优购物的放心,还图个在自家人那里花钱的舒心。
(本文插图系作者在阳光海岸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