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
2016-10-10 本文已影响0人
LizGoldfish
差不多把这辈子活着的二十几年都回顾思考了许多遍,觉得差不多要窒息而亡了。
所有人类应该具备的感情波动都是具备的,甚至于比一般人更强烈更敏感,却是沉默的大多数,却总是被理解成冷漠与漠不关心。万千的话语到嘴边,却总是不知所措地哑口无言。
还未曾这样紧闭心扉的时候,也会像普通人一样说话,只是句句玩笑,总被说是轻浮,不说正经话,一句实话都听不见。
可说了正经话,又被说这么严肃搞什么,两句不到便是冷场。
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远远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羡慕也好厌恶也罢。但这些又不曾与我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一个住在高塔之上的哑巴,连可以歌唱的嗓子与当做软梯的长发都没有。
喜欢过谁,甚至梦里偶尔的相视一笑都能让我开心许久,可更多是哭醒过来,因为现实的结局就摆在眼前,明明就可以偶尔约出来一起吃饭,那张笑脸就近在咫尺,可触碰不到,真正的他不属于我,而属于我的他永远活在十几岁的回忆里,那个左手边的熟睡在被风吹起的窗帘底下的少年。
无数次的想要告别。
那个等待的人,是不会攀着梯子来这座阴郁的高塔相会。
现如今,已退化到连正常的表达交流变得结巴,见到陌生人会觉得害怕,想要逃回自己的虚拟出的那个只有自己的世界。
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勇气可以继续这么苟且又狼狈地活着。
我一步一瘸地行走在这片荒漠之中,不知道救赎和死亡,谁会是第一个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