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你是“罗白”◎每一天
老罗,二十岁那年,你就已经被称为“老罗”了。这特殊称谓,除了亲切,更多地体现为一种味道,在友情,在姿态。“桀骜不羁”?说你仿似李白作风吧,“我歌月徘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吟诗对酒,走路带风,活脱脱不屑于按常理出牌的“诗仙”,怎么就降临到现实了?
那时,你的“诗情”就有耳闻,然而,你并不强调于此,释放更多的,是举重若轻地将世事付诸笑谈的洒脱,以及看淡一切般的练达。
你曾与好几个同学分享“秘密”--你有好几个亲姐姐。唯独在这点上,你高调地闪耀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骄傲”,可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么?
你还说,你的出生完全是一场偶然,你“大难不死”,成为一条“漏网之鱼”。可谁的出生又不是偶然的呢?你狡黠地笑着,乐享在大家庭众多姐弟之中的“脱颖而出”,以及“尊荣”。
学生们的开学日,就是你的出生日。也因此,你比我们大了一岁,谁让你不早一天出生呢?哦,不过,那样的话我们也不可能认识了。
用陈丹青的一句话来形容你,最合适不过:“文凭是为了混饭,跟艺术有什么关系?单位用人要文凭,因为单位的第一要义是平庸。文凭是平庸的保证,他们绝对不会要梵·高。”你本不属于尘世,却落在凡俗间,只得暂将高洁的灵魂寄于艺术,若即若离。大部分时候,你在生活的奔流中,扬帆,彳亍。
你自嘲说自己是“孤魂野鬼”,这,不正是对“思维孤独”的最好注释吗?我听蒋勋的《孤独六讲》前,也早明白:每一个人生来都是“孤独”的。作为一个客观的存在,孤独是一个人精神世界的狂欢,是个中性词。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未曾“慎独”之时,真正向外拓展。只有自己足够完善,外部世界才足够完整。
你还在诙谐幽默之外,具备深沉的洞察力。
有次,你似不经意地说我“外柔内刚”。我一怔,真的吗?从来不曾好好地看向自己,或者说,未曾读懂自己,而你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一下击中了我,我遽然望向内心,是的,我内在坚毅的一部分被你发现了。
配图以水杉,愿你不忘你的“诗情”主业。记得在我的初中校园中,操场边上栽植着一排水杉,绿了又红,红了又绿,多少人对此熟视无睹,领会不到其精神所在?
一个“无花”昵称,配一幅“小和尚笑坐枝头,垂一珠于其上”的图,无限禅意在其中:人间正道是沧桑?你在思想境界中越走越远,直至,化为“大道至简”四字,挂在季节的枝桠。大概,这便是你最想践行的。
四明湖畔的红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