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早晨,收拾手机照片,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难以让人心情舒畅的镜头,诸多合影里面有一位比我年小四岁的兄弟,已经永远留在了2020年。
中立者,为李耘先生2019年秋冬,我们李氏三兄弟(长达35年的朋友)在北师大北门的潮汕渔村与强公(强昱教授,北师大哲学院道家文化博士导师)和强师(李强老师,启功文化协会秘书长、书画家)一起碰杯。
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去年(2020年)平安夜一早,得知噩耗,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在1757群里提前非正式公告一下,遂以湖北鄂州莲花山碑林之“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碑文,做底,说了一句自己不敢信也不情愿的话:将有重大消息公布,铁群今日禁止娱乐一天。
因为早晨,另一位李氏兄弟告诉我噩耗:李耘先生走了。我立即回复骂了他一句,并痛斥他,不要瞎开玩笑。
耘爷是群主。
红军精神,同心景仰2019年的夏天,受邀于明伟书记,李强老师与我于河南洛阳讲学,我请李耘先生同行;在当地的好友献文和国民兄陪同下,参观红军长征途中文化景点,在纪念碑下合影。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是一幅硬笔书法《心经》。朋友们都知道李耘先生是著名硬笔书法家,而且其名传甚广的著名硬笔书法作品是抄写《为人民服务》,并获得全国一等奖,殊不知他还留有这个墨宝,曾经书写赠予我,后经他允许,我转赠给了一位好佛的朋友。
邂逅群主朋友圈头像今天早晨,我清理手机的照片,没有弄彻底,老是看到不忍心看到的东西,干脆罢手,就心事重重地搭朋友车去参加一个文化活动——参观当地博物馆里的西澳人文历史专展;没想到在纪念品展橱子里摆着切.格瓦拉的头像装饰的红色T恤衫。
这是我的朋友的朋友圈头像。估计在我有生之年,一旦这个头像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只会想到他——我的朋友,没谁啦!
五十六岁的纪念图中的手串是我五十六岁生日宴上,李耘先生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因其质地名贵,颜色古朴,手感温润,很让我喜欢,遂常常佩戴,直到戴着到了澳洲。有一天,不小心把放大镜摔碎了(也是一个宝贝,同一个生日的礼物),非常心疼,遂鬼使神差,把两个物件合影,特意开玩笑地私信发给了他。我说,还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结实。
看到了这个物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巧合:他的生命停留在了五十六岁上。
走错路了,请原路返回西澳的交通标志牌中,有这么一个——WRANG WAY; GO BACK! 走错路了,请原路返回!即使李耘先生已经经过了八宝山,但我和其他的朋友,依然在痴痴地等他原路折回来!他小老人家于人生的路上,超速行驶、加塞儿抢道,走错路了!
一张珍贵的良师益友的合影参加他的追悼会上,大都是他多年的生前友好和同事。有几位朋友参加了以后,跟我说了,我挺惊讶,因为我觉得他(她)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交情,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她)们何时见过面。比如这张集体合影的后排中间立者,吴先生是我在北师大哲学院博士课程班的同期同学,他事后跟我说,在景老课堂上认识了逝者。我那几天脑袋瓜子基本上蒙圈了,真心想不起来,逝者啥时候上过北师大哲学院的课。今天仔细搜刮,终于“破案”了。吴先生是投资界大咖,与逝者职场生涯无交集,爱好也大相径庭,但写了一篇不短的私信给我,对于我的哥们儿中道崩殂,十分悲痛。
弘毅乐学书院的聘书尽管今天一大早,有意和无意中,撞到多种有指向性的刺激,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告诫自己——节哀顺变吧,至少暂时忘掉这个人与事,让自己的假期最后一天轻松开心些。可是,下午回到住处,克让兄发来私信,发来照片。他为了一个事,谢谢弘毅乐学书院聘他为线上讲师。照片如图,那些清秀、美丽、俊朗和挺拔的字迹,留在了聘书洁白的纸面上,这是在去年十月就已经写好了的,克让兄没有到会,所以我请书院的同道寄给之。
可是,可是,仅仅几十天,此聘书的墨宝清香犹在,却已经变作遗墨啦!
克让兄与逝者并无更多交往,与前一张师生合影中的同逝者并肩站立的吴先生一样,都与我李耘先生只见过一两面,今天,克让兄与我的私信交流中,也是怀念加痛惜的话题。
礼让,才是耘爷留给我的礼物本来,明天开学,准备好好调整到上课状态,预习一下教科书,翻翻语法书。这可好,啥也干不成了。这一个阶段,近十天,我有些魂不守舍,幸亏是在假期,否则,非得影响正常学习。今天,本来觉得自己已经调整到了差不多的正常状态,可是,一页书也没有看进去,只是把《金刚经》念了半部。
耘爷,你这一不辞而别,可害苦了兄弟我!
细细品味和反思了一遍又一遍,耘爷非大富非大贵,普通爷们儿一枚,到底是啥魔力,让我与众兄弟姐妹这么不舍?看到了画面里的“礼让”两字,心里头也就豁然开朗了。我的好兄弟李耘,虽然说不是精通儒家礼典著述的学者,甚至是没有认真地读过其中几章,但他小老人家用自己平时的一言一行,做到了待人接物合乎礼仪,达到了君子大人的水准!
他值得众人尊重和缅怀,值得我学习和敬慕。他总是先人后己、彬彬有礼,相让与人,鲜与人争执,更是值得我去学习。
“礼让”二字,是我的好兄弟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精神礼物!
友谊地久天长师大铁陀叩首于西澳2021年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