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诗

白鹰

2017-05-14  本文已影响16人  弗雷月

作者有话说:

写这个,源于对罪恶的思考。抛砖引玉,并不是无病呻吟。世间有罪,不是不说就没有的,终究要面对。如何解决,才是正道。无声的黑暗中藏有多少罪恶?作者想说一说,因出此篇。也许是诗歌,也许是文章,都无妨。

无人言罪,请让我将之描绘吧。

我仿佛看见我死了。

就像一只在空中的鹰,带着满身入骨的铁箭坠崖。

伤口早已结痂,却被利石再一次撕裂。

痛,从心海下浮出,占据了所有。

痛。

我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我可以装作毫不相干。

我可以装作满不在乎。

但我依然疼痛,在沉重的黑暗里。

我似乎已被黑暗拆散成无数个小颗粒,如尘土般聚集在黑暗中。

于是我也变成了黑暗。

而这在黑暗中的,不会潜行在街道巷弄,不会是蛰伏的火。


他们笑容满面。

他们鲜衣怒马。

他们文质彬彬。

鲜红的血水顺着脖颈流下。

而我却听到了他们恶魔的低语。

落地窗外一只白鹰惊啸而过。

我听到了锁链穿透我脊骨的声音。

他们的面具变幻如捉摸不定的光影。

那背后,是无尽的嘲笑和欢愉。


白鹰在高空滑翔。

白鹰在半空急啸。

白鹰在崖边坠落。

我看见面目全非的尸骨堆在脚下。

他们戴着雪白的手套慢慢拂过我的脸。

而我是那样清楚的知道不久我就将成为尸骨中的一员。

疲惫低垂的视野里再无一物。

我放任思想远渡,妄想由此相见彼岸花。


请把我毁灭,因为那是我的解脱。

我亲吻着他们的手,任由他们在我喉中搅动。

满天盖地的是黑暗与疼痛。

也许还夹杂着津液肆流的声音。

丧钟为谁而鸣?

白手套终于从喉中抽出,我大口吸着氧气。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请把我毁灭,因为那是我的解脱。


头上是银色的天穹屋顶。

流动的闪光,美丽而罪恶。

我忽然想知道,他们的面具下会是什么样。

不知名的蓝色药剂被缓缓推入我体内。

我手动了,匕首一刀划过那人的面具和脖颈。

鲜血喷洒,骨质的面具脱落,但我再也说不出一字。


他们的面具背后是削平的脸,也许什么也没有。

他们可以伪装成任何人。任何人。

我紧握匕首,退后了一步,药效开始上来。我看见了重影,一群没有脸的人。

真可笑啊。


钢爪深刺入我的内脏,他们试图再次控制我。疼痛。

这是无尽的轮回,而这只是开始。

我远远看着他们,轻笑一声。

匕首穿透了我的喉,我毫无留恋。

从此再无忧患和顾虑,那只白鹰在晴空自由翱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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