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霍东来与机关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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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小卫
《霍东来与机关塔》 第二章 列子学院
东来想不起来可以回去的地方，只有无奈地同意留下。
姜老师长吁一口气，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钟响“当~当~”。他又连忙对同学们说：“今天是学校的迎新会，你们来的真是时候。随我来，我们一起去礼堂。请排成一队，慢慢走。你们知道么？天黑之后，很容易绊倒，如果绊倒的话，摔伤了，那就很麻烦了。这样会耽误你们的学习，尤其是你们刚来的时候，更要注意安全。当然安全是第一位的，不仅仅是你们学生，我们老师也特别要注意安全....”
伴随着姜老师的唠叨声，他们无奈地排成一排，走出屋子。黑夜中有一排古朴的路灯星星点点地照耀着。
“穿过这个假山，你们马上就要到礼堂了。”姜眉说到。接着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哇~~!” 假山间小路的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洞洞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尖塔，塔旁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宫殿。主殿高大巍峨足有十多层楼高，青瓦白墙红柱。七八座分殿坐落四方，一扇扇窗口中透出灯光，在星空下闪烁。
“咱们都上这艘船”姜眉指着泊在岸边的一艘画舫船大声说。霍东来和大家都上了船。姜眉清点了下人数：“算上我自己9个人”然后他强迫症般地又数了一遍。
“大家小心坐好...前进!”画舫即刻划过波光粼粼的湖面向前驶去。八人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雄伟庞大的宫殿群。当他们临近主殿所在的峭壁之上时，那主殿仿佛一座小山，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注意！抓紧，要靠岸了！”姜眉大声喊道。大家都抓着画舫的栏杆，画舫晃了一晃，停在了码头上。他们沿着台阶，走上峭壁下的树林，沿着一条漆黑的林中小道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花坛的地方。
花坛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木篮子，周边是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姜眉招呼大家走到篮子里，突然四周传来咔咔的齿轮响动，慢慢地木篮升起，足有5~6米的距离到了峭壁之上，最后终于到达了宫殿大门。姜眉摇了摇门口的铃铛，大门轰隆隆地打开。
两排巨大的黑漆木柱立在大殿两旁，天花板上装饰着精美的壁画：朱雀，白虎、仙女、奔兔、猎犬、太阳、黄蛇等人神鸟兽的浩荡荡地奔向仙界的场面。这画面气势宏大、张扬大气。
石墙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炬。木柱旁是一些桌子，桌子上面立着各种各样的社团名称的标牌，有“烹饪爱好社”、“道术兄弟社”、“新古典剑道社”等。很多十多岁的男生、女生都在那里热热闹闹地招新与交流。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校服，式样都类似，男生穿着长衫，女生穿着旗袍，黑色、藏蓝、黄色、红色、白色都有。
众人左看右看，顺着大厅中间的红毯，随着姜老师走到路尽头。
只见一位30岁左右的男人，懒洋洋地坐在红毯旁的椅子裏，向后倾斜着让椅子只用两条腿着地。他生得非常好看。黑色的头发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优雅，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桑教授，这是八位中国来客新生，这个事情赵括校长应该和你说过了，他们来上一年级。”姜眉说。
“好，” 这男人站起来，朝东来等人微笑地说：“欢迎你们来到列子学院，我是一年级的教导主任桑青封，待会儿我带你们去新生迎接晚宴，我们已经等你们好几天了。”
桑青封扫视着这八个小孩子。当看见霍东来时，他呆滞了一下，随即目光中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
“我去向校长汇报下，安排下你们参加道术测试和晚宴的流程。在这里等我，我回来后带你们一起走进大厅，”他说罢就走开了。
东来心里猛地一颤：道术测试什么？其他七个一起来的孩子似乎来自什么大家族，莫非他们知道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短短时间，没有任何人通知他要准备什么。一来就让全校看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东来故作镇定，微笑地看看周围。五姓七家的孩子们貌似都不大紧张。李五尺和崔思摇窃窃私语，仿佛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咒语。李孟阳是卢清影、郑连山、王悟言等人的领袖，他貌似正在安排着什么，其他三人在不断点头。崔归舟一个人闭着眼在背诵着什么。
东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孤独无助过，他不知道去问谁。他头顶上豆大的汗珠慢慢渗出来，他感觉自己要在很多人面前丢人，自己是唯一的一个差生。
这时桑教授回来了，对他们说：“排成两行跟我走”。东来等大家都排好后，走在最后一排，旁边是崔归舟。前面是李五尺和崔思摇。慢慢地，大厅的大门打开了。
东来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阵势，着实是华美壮丽。大厅中放着五排长桌，各高年级的同学都已坐在桌旁。
千万只萤火虫在半空中起舞，不断地排列成优美而且规则的几何图案，如同万花筒一般。
一根根绿色的藤条从空中垂下，将空的食盒、陶碗收走，并换成新的美食。东来抬头看这天花板，发现上面布满了类似爬山虎这样的藤曼。五排长桌尽头是九级阶梯，阶梯上是半圆形的白色大理石平台，台子上摆放着三张圆桌，那是教授们的座位。教授们觥筹交错，离得很远，看不起具体的面容。
这时已有三十位左右的学生拍成四排在阶梯前站着。桑青封带着这八人走过去，排成一排，站在最后。东来偏过头去，目光斜穿过前排的人，看见高台上的圆桌了。在桌子上，他看见了姜眉，他正慢悠悠地端着酒杯，自饮自酌；在姜眉旁边的是宋子美，她一个人足足占着两个人的位置。
比较热闹的是有三个男人，在互相喝酒，高兴地互相交谈，一人粗犷豪迈，时不时哈哈大笑；一人醉态可掬，用一折扇；另一人老实憨厚，被罚酒无数。在高台的中央，太师椅上坐着一名拿着拐杖的老人。一张国字脸，皱纹如沟壑一般，戴着灰色的皮毡帽，披着灰色的斗篷，围着银色的围巾，一脸白色的络腮胡。除了这些人以外，离众人很远，在角落中一位中年男子，脸瞧不大清楚，独自一人喝酒。
这时一只长着山羊角，小狗脸，长耳朵，长胡子，全身雪白，蓝色眼睛的小兽慢悠悠地走过来。它大概有成人膝盖这么高，走到一半时，定住了，打了个嗝，喷出了一团蓝色的小火焰。东来觉得这个小兽可爱极了，特别想去抱抱他。这时他发现周边五排桌子的人都停下筷子，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兽。
小兽似乎是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昂起头，抬起爪子，缓缓地环视四方。突然鼓声、小提琴声、竖琴声响起，这小兽开始伴着节拍跳起舞来。一阵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这小兽居然唱起来了：“白泽，白泽，荒度了多少年华，万事万物我也见多识广。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奇特的精灵，财迷的矮人都是我的朋友。别看我看起来是一只可爱小狗，其实我却是一只老怪物。你们的潜力，你们的缺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还有我那灵敏的鼻子。要不是可恨的列子，我也不会每年都要回来，帮助你们筛选英才。
四象学宫呀，传承千载。东方苍龙学宫---彪悍奔放，尊重纪律，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与不屈；北方玄武学宫---精明能干，睿智博学，有着春雨般的柔和与变通；西方白虎学宫---威风雄壮，有着虎狼般的隐忍与难测，南方朱雀学宫---勇敢自由，特立独行，有着火焰般的勇气与热情；中宫缙云学宫---忠诚正直，稳扎稳打，有着大树般的执着与无私；来吧，来拥抱这些学宫！你可能会遇到一生的朋友，也可能遇到一生的竞争对手！。来吧！来吧！放弃迷茫，拥抱着未知的未来!”
这小兽唱完之后，台下五排桌子的上方都展开了一面面旌旗，旌旗上都是各大学宫的家纹。分别是东方苍龙，青色；北方玄武，黑色；西方白虎，白色；南方朱雀，红色。居于正中的是黄色的高山图样。
这时，全场掌声雷动，白泽小兽又蹦跶了几下，向着教授们作揖，然后看着眼前的新生们。
桑青封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走到白泽旁，向白泽点头致意道：“你们按照从第一排到第五排，从左至右，依次走到白先生旁站好，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看着他的眼睛。”
一个圆圆脸袋、带着圆框眼镜的小男孩，匆匆忙忙地走出队列，蹲在白泽面前，说道“张广夏” 。蓦地，他眼神突然迷离了一秒钟。
“道力一年级顶尖水平，缙云学宫”白泽喊道。缙云学宫那一排餐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位高年级的缙云学宫代表领着张广夏回餐桌。不久后，前面的32位学生都被白泽挑选完毕。
李孟阳缓缓走上台去，蹲下来直视白泽的眼睛，道“李孟阳”。白泽看了看李孟阳，也看了看后面的七位孩子。仿佛陷入沉思与回忆，半晌才说道：“好怀念的味道，得有近一百年了吧，没有看到中国来客来的孩子们了。你们真是稀客、稀客...每个中国来客来的孩子除了充沛的道力外，都有一项穿越里世界产生的变异超能力，当然这些能力需要不断培养锻炼后才能变强。这也是列子学院会尽心培养你们的原因之一吧。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说完，白泽直视李孟阳的眼睛，点评道：“道力已经达到三年级顶尖水平，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变化为钢刃的超能力，不错，去白虎学宫吧，孩子。于是白虎学宫那一排餐桌，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一位高年级的白虎学宫代表领着李孟阳高高兴兴地回餐桌。
“卢清影”
白泽直视卢清影的眼睛，点评道：“道力已经达到三年级平均水平，与任意动物直接沟通的超能力，能力还行，或许关键时候会有奇效。额。。。去玄武学宫吧，孩子。感觉你的性格比较适合那边。”于是玄武学宫那一排餐桌，发出热情的掌声。
“郑连山”
白泽直视郑连山的眼睛，点评道：“道力已经达到二年级平均水平，将自己转化为岩石，并且局部身体岩石化的超能力，有意思的能力，去白虎学宫吧，孩子。”
“王悟言”
白泽直视王悟言的眼睛，点评道：“道力已经达到三年级初级水平，将自己转化为雾，就是身体弱了点，加油锻炼，去缙云学宫吧，孩子。
“李五尺”
白泽直视李五尺的眼睛，点评道：“道力已经达到三年级顶尖水平，拆迁者超能力，在自己周边物品上写拆字后，会将此物品粉碎。奇特的能力，去苍龙学宫吧。
“崔思摇”
白泽直视崔思摇的眼睛，点评道：“道力已经达到四年级初级水平，电气超能力，放电以电击周边的人或者物。强力的技能。去苍龙学宫吧。”
“崔归舟”
白泽点评道：“道力已经达到三年级中级水平，重力超能力，被你摸后的人或者物体在一定时间内变更重力，经过锻炼后区间会有大幅的提升。之前有一位超能力者能用这个能力御风飞行，挟泰山以超北海。去玄武学宫吧。”
“霍东来”
霍东来看着这些之前的一起来的小孩子都有一些比较酷的超能力，不禁对自己也充满期待起来。
他满怀信心地走到白泽面前蹲下。白泽直视霍东来的眼睛，点评道：“道力基本为零，无超能力。呃...不会呀，我再看看，居然真没有超能力...哎，真的没有啊...去朱雀学宫吧，就他们一个中国来客都没有。”说完就摇着尾巴，趾高气昂的走开了。
霍东来失望的一个人走到朱雀学宫的一个空座位上坐下，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此时，坐在最中间的校长站起来。他身形中等，却看起来英气逼人。他向前迈了好几步，站好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下面的新生，他手拄拐杖，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道：“列子学院欢迎你们！我叫赵括，是列子学院的校长。今年很特别的是还有八位中国来客新生，他们刚来这里学习，希望大家帮助他们。我的话就这么多，你们继续吃。”他迈着脚，提着笨重的黑靴子，拄着拐杖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来。
同学们站起来，会场爆发了一片掌声。
一年级的教导主任桑青封老师作为新生们讲解了学生守则，霍东来沮丧地一句也听不下去。他只是自顾自地吃着，他实在是太饿了。桑青封终于告诉大家开学典礼结束了，明天上午7点准时在教室给他们讲述课程表与课程安排，到时会有各自学宫高年级的学生去带领他们一起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再去教室。
东来跟着其他朱雀学宫的新生，背着书包，两腿又像灌了铅似的移着。刚才东来化迷惘为食量，吃了太多，已经开始发困。突然，前面的女生停下脚步，他恍惚间没停住，身体撞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