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听,时光的脚步声

2019-02-05  本文已影响0人  月亮树上的蝴蝶
听,时光的脚步声

以前,总觉得日子很慢很慢,每一天都像小脚的祖母在颤颤巍巍地挪动细碎地步子。

当清澈地阳光照亮辽阔地田野,轻柔地东风携来明静地天空的时候,春天才慢慢地移过来了,但却是那样羞涩,像猛得被掀开红盖头的新娘,带着羞赧,遮遮掩掩,羞羞惭惭,却也不失一种妩媚。

在某一个愣神地瞬间,冗长冗长、烦躁不安地夏天突然就把大把大把、毒辣辣地阳光塞进了怀抱,一团团热气呼啦啦扑了一个满怀。那灼热地光像跟屁虫一样,你走到哪,它跟到哪,毫不理会你的烦躁不安。

不知什么时候,风中已经夹杂了玉米香甜地气息。秋,在某个树叶飘零地傍晚突然飘了过来。

秋天的阳光一遍遍刷满大地的时候,日子才拖着疲惫地身子来到冬天。

北风呼呼地刮着,梦里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欢快地鞭炮。母亲说那不是梦,那是红星叔在连夜赶制过年的爆竹了。

红星叔只做两响,又叫二踢脚。这两响,点着了,顾名思义会响两声。药捻着完的那一瞬,一声闷雷般地响声就会轰地在耳畔嗡嗡响起,紧接着是一声嘹亮地巨响,半空中还伴随着天女散花般四处乱贱地纸片。红星叔总说地动山摇般地炮仗放着才过瘾。

在那或嘹亮或沉闷地炮声中,新年的脚步一点点儿近了,那逼近欢乐地脚步声是如此令人兴奋、雀跃。梦就像次第开放地花般,一个比一个更加娇艳起来。

祖母的粘窝窝开始一锅锅出炉了,炉糕摆满了一篦帘又一篦帘。年的香气开始溢满大街小巷。粘窝窝上的大红枣儿,一颗接着一颗的少了下去,年的脚步一点儿又一点儿近了。

祖父戴着老花镜,在八仙桌上写下一幅幅喜气洋洋地春联。油墨地香气夹在冬日氤氲地阳光里溢满记忆。

那清淡地笔墨,一遍遍地在时光的画轴上涂抹旧时的颜色,那欢快地痕迹日渐明朗起来,如雨后那道彩虹,清新、俊逸,在流年的枝头是如此澄澈,明亮。

大红的对联贴起来,祖母虔诚地把芝麻秸撒在门口,在此起彼伏地鞭炮声中,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了。

临睡前,祖母郑重地在我们的新衣服里放上准备好的压岁钱,崭新地一沓,一元的纸币。然后,把那衣服压在被子上,祖母总会笑着说,这样会长命百岁的。

呼呼地北风,带着嘎吱嘎吱地芝麻秸的响声进入了梦香,年在那脚步声中欢腾、雀跃着。

日子就这样来了,去了。在时光的更迭中,生活褪去它光怪陆离的颜色,那本真和纯美却奉献出了别样的芬芳,淡淡地,清新,而又日久而迷香。

山一程,水一程,跨过横亘岁月的一道道沟坎,始终向着心的远方前进。风一更,雪一更,岁月或许无情,但人间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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