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65写给荷花的第十一封信
荷花:
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就这么简单,完全不用努力。
我曾是一个很努力很努力的人啊!
所有的努力都可以写成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像现在正在重写的《心游记》里的身心飞翔,却忘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乐在其中。
拍打这个东西在2010年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还是我至今唯一的一个前男友教我的,只是我很愚笨,并没有学到什么,纯粹就是觉得好痛。
2012年回到普宁的时候,我还是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已经从为期两年的心训班毕业了,可是,我在这个家里依然是一个“没出息”的人,因为我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也没有高收入,我依然是一个“失败者”。
那,我得怎么办呢?
我只是去做了那个时刻最有热情的事情——写书,是的,没钱,是的,没工作,是的,没房子,是的,没车子,是的,没地位,还没床。
有段时间在家里打地铺,2016年的时候,我还没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曾经有,后来没有了。那一年,我34岁,到10月份我又有了自己的房间和床,并且开了店。
那一刻,我看着这一切的瞬间发生,有点像在做梦,当我梦想的东西真的就这样子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而我就置身其中。
真的很棒!
2015年去北京跟肖然老师学习,觉得照他的路线走下去,除非我有百万身家才学得起,所以遇到了免费的济南刘文利老师时,我就像抓到了一条救命草,结果,这根救命草太难得了,得到了也不好用,所以,2016年我再次回到普宁的时候,依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那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的活着吧!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毕竟此刻此地的我就是这样子,继续写作、朗读、开淘宝,继续“没地位”的待在家里,我妈和爷爷每天晚上八点去对门姑姑家喝茶,我都不去,我就坐在上天台的楼道口对着手机看小说或看电影,这样的日子一点也不无聊,此刻我就坐在这个楼道上写着这些字,而我妈和爷爷已经不在这里,姑姑一家也早就搬走了。
我也没变成一个多么好的人,店里的生意依然是那样子,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我却开始每天早上开着电动自行车去玉溪村给小舅拍打,我也就跟你姐学过一次而已,也没觉得自己拍得有多好或有多坏,她说像小舅这种急性脑梗除了拍头还得全身拍。
今天在淘宝买了一张拍打床,就觉得需要这样一张床,这样拍打的效果会更顺手,因为昨天在沙发上给他拍全身非常的别扭,我自己得弯下腰,还得叫他翻过来转过去,反正就是他不舒服我也不好受。
下午在店里看根本源的公众号,这是昨天在找拍打床时看到的,以为他们有推荐的拍打床,结果翻了一遍也没有,但是让我看到了各种疾病的对应拍打,所以,下午我就在翻看,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学习拍打,就在我无意要学习拍打的时候,我正在学习着。
我不是要为了学习拍打才看这些东西,而是我想知道脑梗应该怎样拍打,你姐是告诉我除了拍头还要拍全身,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一些更具体的讲解,结果这里没有脑梗的相关内容,所以我点开了“丁愚仁”的微博,在那里我看到了他对于脑梗的回复:拍打头部。
到今天,通过全身拍打,已经找到了小舅身上那个最痛的点,我想这个点可能跟他左脑的梗塞应该有关,这就像拿着手术刀,一点一点解剖开那个病症一样。我也想好了,如果半个月或者三个月后去复查,还是左脑有梗塞右脑有囊肿的话,就看看哪里还有问题,继续拍。
2014年还在WeStride跑步团的时候,表姑丈的侄子给我发来了一条长信息,那时我没加他的微信,他的信息很多字,我只看了第一句:“不能有目标……”,就关掉了信息,因为对于一个正在为跑50圈操场而努力的人说不要跑50圈,那真的是废话来的,他都不知道我有多兴奋可以做这样一件事,他还不知道当我真的跑下50圈的时候,不需要任何人的鼓掌,那天我在广州的奥林匹克操场,没有人知道我刚才完成了一件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除了我自己。
那么,到底能不能有目标呢?
跑50圈根本就不是一个目标,所以它既不是容易的也不是困难的。亦霖说跑50圈真的很恐怖,她这样说是非常无知的,因为这就意味着有另一个可能性:“跑50圈是很容易的,一点困难都没有,只要你能够掌握好技巧,它就很容易。”这样说也是不对的,但是这两者都能够被头脑所了解。它很困难吗?那么头脑就可以找出一些技巧、方法、和工具来使它变容易。
但是有一个目标吗?那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它是在某个地方,或是在远处的一个目标,那么就有可能找出一些方式、手段、和交通工具来使它变得更容易。但它是一个目标吗?
我说它不是一个目标,所以它既不是困难的也不是容易的,我压根就没去想它是困难的还是容易的,我想的是这真的是太好玩了!太有趣了!我正在开着我的“小宝马”去玉溪村,而那远在在浙江金华的拍打床正在飞过来。
四天前,我还整天都待在店里,而现在半天待在店里,决定就那样一个接着一个地产生了,我不认为那是我做的决定,它们就像雨滴一样地降临,就像我一开始只是跑5圈操场,然后是10圈,15圈……到50圈,不是我在选择,而是选择自己做出,我只是遵从这个“声音”:给你写一封信,于是我就坐在这里码字。
我想告诉你,我正在学拍打,而且不是我想学的,是一种我说不出的力量在让我举起了手,而那动作有一个名称叫“拍打”,如果一定要定义的话,就请姑且称之为“爱”吧,只是这爱看上去很欠揍。
我都不用走出家门跑到千里之外才能学到,也不用到处寻觅良师,还不用交学费,就在我面前,它既不是容易的,也不是困难的。
问题不在于努力,所以它怎么能够是容易的或困难的呢?那是一个醒悟的问题,而不是努力的问题。问题不在于我要做些什么。如果我去做,我就丧失了,因为我的心神将会灌注在通过它而取得什么结果上。如果我认为是我在做些什么,它就变成是容易的或困难的。
它是一个“无为”的问题,“无为”怎么能够是容易的或困难的呢?什么都没做,事情却自行达成。
它看起来很矛盾,但是它却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情形,门就这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