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儿（5）

清晨，山中的小鸟儿在枝头跳来跳去，欢快地放声歌唱；溪水伴着“咕噜咕噜”地声音流向远方；空气中散发着花儿的芳香和草儿的清香，异常清新。一缕阳光穿过那棵数人才可环抱地参天古树，暖暖地照在了熟睡中，那个小美人长长的睫毛上，煞是美丽又无比可爱。

小钰儿使劲地用手搓了搓眼睛，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床就去看妈妈。昨天，妈妈吃过小钰儿亲手做的窝头后，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妈妈昨晚一定睡得很好，会不会做了个甜甜的美梦呢？”小钰儿嘴角微微上扬，边想边走到妈妈床边。果然，妈妈还在熟睡中。

小钰儿用手轻轻推了推妈妈：“妈妈，起床了……”“妈妈的身体怎么这么硬啊？妈妈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凉啊？妈妈！妈妈……”小钰儿连喊数声，床上的妇人没有丝毫反应。

过去时常听那些贫穷困苦的大人们谈到死亡，所以小钰儿对死亡并不陌生。死去的人，心跳呼吸会停止，会身体僵硬而冰凉，所以看到妈妈目前的样子，小钰儿的心里似乎瞬间成冰，然而却又希望奇迹能发生。焦急万分又无奈之下，只好呼唤奶奶。

“奶奶……奶奶……快来看看妈妈啊……”小钰儿惊恐地哭声响彻山谷，划破了寂静的黎明。晴朗的天空忽地阴暗起来，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似乎预示着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到来。树上的鸟儿被惊吓地四处飞散，那流淌地溪水也呜咽起来。那个不停地哭喊着妈妈的七岁小女孩，早已变了声音，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然而，她的哭声却瞬间被淹没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之中。

奶奶颤颤巍巍地挪到妇人的床边，颤抖着双手，用被子缓缓地盖住了那张早已苍白的脸。奶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奇怪，又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闪而过，瞬间恢复了略显悲伤的神态。

此时，奈何桥上，一位身穿黑色长袍，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高耸的发髻，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火红的凤凰的簪子，似要展翅而飞。这个自带几分威严且贵气的老妇人，正在耐心地用一只镶满了金边黑莲的火炉，慢慢地熬制着一锅煮了几千年的孟婆汤。

原来，这个妇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