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赵老翰在四平街传奇】第一百一十七章 勇敢面对逞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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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勇敢面对逞豪强 恶梦惊醒已到家
吴大舌头突然说玉花，那是想转移话题，赵老翰抓住不放：“你个吴督军也不过如此，仗着手里有枪无法无天。我赵老翰天生一个犟种，落到你的手里不就是一死吗，你还跟我扯啥玉花不玉花的。”
赵老翰昂首挺胸走到大厅中央，面对吴大舌头，赵老翰看不得枪对着，为了掩饰自己，还是闭上了眼睛。
吴大舌头这才嗑嗑巴巴地说：“你——，你们，都——，下去，都下去！吗了巴子的，赵老翰手无寸铁的商人，这么多人还在他面前舞枪弄棒！我都替你们害臊。”
又对赵老翰说：“没想到，你赵老翰还这是么有种，要不敢跟官府交朋友。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送女人发的财呀？”
赵老翰微微一笑说：“吗了巴子的，谁他妈的乱嚼舌头。把自个儿喜欢的女人送人，听人说红顶子商人胡雪岩才干那种事儿。我堂堂赵老翰，就为几个破子儿，把自个儿喜欢的女人，送给这个，送给那个的，那还能是人吗？胡雪岩是个风流人物，不光是金屋藏娇有十二钗，就是见长的好看的，他都喜欢。反正有都是钱。你是不是戏文听多了，这个送女人当了官，那个送女人发了财呀。我赵老翰是个小抠，这方面我可舍不得。即舍不得钱，也舍不得把自个儿喜欢的女人送人。五站那嘎嗒我就喜欢一个女人，那就是玉花，刚把她接回家去，我能舍得送人？况且，我还想让她生儿育女腻。我跟杨专员打交道时，是财神爷甩袖子——镚子皆无的穷光蛋，哪来的钱买女人送人？况且，自个儿身边连个女人还没有呢。这不是笑话吗？”
吴大舌头“唔唔”两声：“妈——，那个妈——，拉个巴子的。谁他吗的是胡雪岩——？比我的女——，那个人还多。我——，他妈的——，是最有钱，还能比我钱多？”
吴大舌头有几个嗜好：好马是属第一；第二个是枪；还有这猴子；女人才占第四位。至于钱说是排第五，这是扯淡。钱要是排第五的话，前边那几项那个不用钱？真他妈的是胡诌八咧。不过，鸦片不抽到是让人很赞同的。吴大舌头把自己有多少女人和钱，跟胡雪岩比起来，赵老翰觉得有点可笑，这是哪跟哪呀。胡雪岩女人再多，那是自个儿的事儿，人家愿意跟他。要说有钱，那也是他做买卖所得。
吴大舌头钱那么多是咋来的？赵老翰到是不知道，不可置否笑笑说：“胡雪岩是人给他吹捧出来的，因他是红顶子商人，是专门跟你们官府打交道的红顶子商人。不过，有没有钱，我可不知道。我这也是道听途说的。哎——！咋还提起他来了，有没有钱跟我有屌毛关系？我是说现在的人啊，说话嘴不对心，埋汰人也不当回事，胡说一气。您这么大的官，可别信他们胡说。就说跟玉久兄做上买卖，那也是因为玉久兄好交。要不然你说，我一个穷光蛋，凭啥就能跟督军府打上交道。这不是胆大不胆大的事儿。人都说‘有命发大财，无命勤着来’，这正是我赵老翰命里该着。再说了，吴大人，我那点玩意儿，对您来说真是九牛一毛，您还能看上眼儿？您说是不是呢？”
吴俊升在郑家屯、通辽、洮南、齐齐哈尔等地有大量的土地和房产。在奉天、郑家屯还有自己的家宅。他办的铺子有杂货店、钱庄、烧锅、粮栈，还有电影院和电灯厂。钱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曾大言不惭地说钱比张作霖还多。
赵老翰说完后，吴大舌头仰面哈哈大笑，笑够后说：“你小子有种！钱没我多，女人没我多，还没啥爱好，听说你家里连字画都没挂过。还就马龙潭，我大哥送给你的挂上了。小子行，懂人情味。来人啊，送客——。”
这时，一身着军服的人，匆匆来到吴大舌头跟前，并在吴大舌头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后，看了赵老翰一眼，就退下了。
吴大舌头一蹁腿从坐上站起来，快速来到我面前，顺手抓住我的领子，瞪着眼睛吼道：“跟老子玩这套！胆大包天，你个赵老翰，竟敢把我的铺子给整黄了。”
吴大舌头这么一说，赵老翰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手下人跟他说什么了。吴大舌头嗑嗑巴巴地说：“你赵老翰真行，有人说是你把我的天字号给别黄了，我差点没上你小子的当，你赵老翰还有啥说的？不过，看你小子还算是有种，给你一个痛快，想咋个死法？”
吴大舌头让赵老翰挑死法，赵老翰随口说一句粗话：“妈了个巴子，我不想死挑啥？我当过糟腿子，我怕啥！”赵老翰突然升起一股豪情：“让我面对枪口，看着你开枪。别打我的脑袋！”说着赵老翰站起来，走到吴大舌头跟前，挺起胸堂直视吴大舌头。
吴大舌头摇头晃脑，嗑嗑巴巴地说：“妈了巴子的，你到有理了。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吧，我手下人查了，就是你赵老翰整的。敢这么大胆动本官的买卖。如何饶得了你？”
赵老翰大义凛然地说：“我就是赵老翰，你不过是个类似土匪的督军省长。你来中国街，调停常荫槐搜缴阚铡刀私贩大烟土的事，常荫槐和阚铡刀各自带自己的队伍，在八面城一带对峙，两军对垒，一触即发。若是打起仗来，遭殃的是老百姓。状都告到张大帅那儿了，你要是不解决好，老百姓就没好。还多亏了你两头都有关系，顺利解决争端。不过，你也假公济私，从中落了不少好处。”
吴大舌头听赵老翰这么一说，发怒道：“妈了巴子的，谁说的。我是公事公办，啥他妈的假公济私。”
赵老翰哈哈大笑说：“看看，触你肺管子了吧。没得好处，为何各打五十大板？老百姓是受不了的，便火急派代表到沈阳请求胡帅（张作霖）下令制止。这就派你吴大舌头到这疙瘩来说和，结果是丢烟土的得烟土，丢枪的得枪，才算和平解决。你说阚铡刀要是不出点血，能这么轻易就把烟土拿回去？你来钱道比赵老翰多多了，钱大那是当然的了。我赵老翰当过糟腿子，我怕啥！我只会做买卖，当然不会有不用本钱赚钱的本事。人道是‘有本取利’。我赵老翰凭本取利，在交易所里进行粮谷交易，那是愿打愿挨的事。就没有我把你的铺子整黄这一说。你铺子黄了，跟我没一点关系，既然落到你的手里，想咋发落就咋发落呗。不过想想到是挺冤屈的，只是因为做买卖找错了对象，违背了老理：‘宁交老客，不交官府’。跟你这种人打上交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吃你的枪子理所当然。你说我跟谁说理去？阚铡刀犯那么大的罪，你都手下留情，我不过是正常做买卖，又没犯到你手里啥罪，为啥要杀我？理上说不过去呀。既然你想杀我，只好随你处置！”
吴大舌头哈哈大笑：“看来你不是个胆小鬼呀。不过，你咋说也不能放过你。”
赵老翰想反正也躲不过这一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认为我是胆小鬼！于是，赵老翰挺起胸堂说：“吗了巴子的，谁是胆小鬼？你们当兵的不就是手里有几杆破枪，拿出来吓唬人的吗？软的欺硬的怕。”
赵老翰的话激怒了吴大舌头，因他嗑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你——！”
赵老翰立即打断他说：“啥你，你的。你不是仗着人多势众，手里有枪，才敢对我下毒手。操——！我就寻思，你这么大的官咋这么小肚鸡肠的呢？我看你还真是这样的人。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冬，海拉尔混成二旅步兵团，当官的克扣军饷你不管。当兵发泄不满，你却把他们都唬回来，全部杀害。谁不说你诡诈凶残。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你收编了不少胡子。可你对他们并不信任，趁机以开会为名，把他们全都骗你的公署里。因为他们信任你而没有带枪，可你却架起机枪点了他们的名。你真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可见你这个人只对手无寸铁的人凶相毕露，却对日本人毕恭毕敬，像个三孙子似的。谁不知道你利用权势在各地霸占了二十七万余垧土地，产财、房产数不清。独资、合资杂货店、钱庄、烧锅、粮栈，电影院和电灯厂等等，应有尽有。你不但藏有大量的珠宝，在银行也有数不清的钱。你比张大帅还有钱，堪称关东这疙瘩的首富。这么有钱的人，人品不咋地，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不配跟我对话。下手吧！”
赵老翰一口气历数吴大舌头的罪恶和糗事，然后，昂首挺胸直视吴大舌头。只见吴大舌头身体直抖嗑嗑巴巴喊道：“开——枪——。”
赵老翰感觉周围十几挺机枪齐发，虽然有感觉子弹打在身上，没觉得进入肉里，只是稍稍有点痛感，特别是脸上，是那种剌痛的感觉。还没等回过味了，只觉得身体似乎在悬空，有一股向上抽力。赵老翰睁开眼睛，只见天昏地暗，感觉一股旋风扑面而来，轿车上窗帘不住抽打赵老翰的脸上。原来是南柯一梦。赵老翰一声苦笑，自语道：“咋还做这个梦，我真是害怕了吗？不过，于吴大舌头这样的人还真得小心点。他要是不给马龙潭的面子，神人也没着。呸——！我当过糟腿子，我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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