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朋友...
不论在饭桌上,寝室里,课桌前,还是路边的对话里,你总会听到一个人,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敢作敢为,你们有的他都有,你们没有的他也有,前不久他刚到丽江约炮,这阵子又在西藏钓着姑娘。几年前他扛着枪进山打兽的时候你们还在咿呀咿呀读着书,这几年你还在大学里起早贪黑,他已经去尼泊尔倒腾文物去了。他总是谦虚,却总是能够被人提起。他总是出现在你耳边,但你始终没有见过他。他,秒天秒地又秒空气。他,逃过课上过山还蹲过号子。似乎你身边各种类型的姑娘他都睡过,而你不会把玩的物件他又特拿手。在你的记忆里,他好像有8块明晃晃的腹肌,又好像身高一米八,身强体壮,你还听说啊,他甚至有18CM呢。关于他,我们也从来只是说说,也只是听说。
你的同事闲来无事卖了一串挂子,说是什么菩提子的,你拿过来一看,哟,我有个朋友,他刚好是玩这个的,他特懂行,你这货色,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成色好不好。你顺势接过来在手里暗自打量,虽然自己不懂,但因为你有个朋友的缘故,你也装出了一副略懂皮毛的模样对手上的东西指点起来。
有时候吧,我们的口中经常突然冒出了几个不知名的朋友,代替自己表达着自己的欲望,抒发着自己的感叹。我们说讲不出来的话,通过这个朋友,似乎身边的陌生人都可以成为你的知己,听你对这个朋友娓娓道来。
--我吧,有一个朋友,他以前写东西特牛逼,曾经吧,他为了追求一个女孩,给她写了一本诗集,还以此给自己取了个艺名,挺逗的。
--诶对了,你说的电影这方面我有个朋友也懂,他就在学这方面的专业,听说啊,他高三学习最紧张的那段时间就出去学习去了,还有三个月才回学校复习,最后还考上了一本。
--什么?等我想想,听着好熟悉,啊,我贵阳的那个朋友就是在那个学校读书,一年学费多少来着?8万吧?他给我说啊,他的第一个学期的第一个月就花了家里给的一万块,还不够。
--不就是拒绝嘛,我那朋友的女票非得说结婚以后才能上床,你猜他怎么着,他竟然问他女票能去约炮不,哈哈笑死我了,你说我这朋友是不有病啊。
--你这才喝了几瓶啊,我那朋友可能喝了,他说啊,啤酒他就没喝醉过。啤酒他就没喝醉过。而且啊,白酒他也很能喝,只不过他给我说,喝到后面啊,他都是在硬撑的,实在撑不过,就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吐一吐,回家继续。
--我有个朋友他……算了不说了,你们都不认识,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就是他,这个所谓的朋友,扮演着每个人心里所不敢表达的欲望,成为自己新晋的代言人。有些时候呢,我们向别人咨询问题,一开头就是,我一个朋友,blah blah,一大堆之后,人家通常都先问你,这个朋友,是你自己吗。你尴尬的一笑,搪塞过去,心里却早起了麻。我们一生的确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都说实在的交心的没几个,可我们口中的这个朋友,却以一己之力占据了各种类型的真朋友的名额。而狐朋狗友当中,也一定有这个人,出没无迹。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你的这个朋友的故事一不小心被你说歪了,被大家识别出来的那一刻,自己又成了那个朋友,意欲力挽狂澜补救回来,却只能越说越乱,把自己绕进去是迟早的事,出不来是注定的事。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你和你的朋友消息了这件事,你的朋友又慢慢的回到了你的生活圈。
我有个朋友叫卡耐基知道吧,他曾经给我说,人生最棒的感觉,就是你做到别人说你做不到的事。有些事你当然做不到,但你口中的朋友肯定会做到,而且做得比谁都厉害,那不是你那朋友感觉到最棒的时候,而是你感到最棒的时候。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是每一次都无法比拟的,也是昙花一现般的。
我还有个朋友,和他女朋友才没谈多久恋爱,他就想着叫着女朋友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去民政局交那9块钱,表面看起来浪浪漫漫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中的苦衷。未来的日子谁都不知道,现在急着交那9块钱,不过是想以后再多交9块罢了,就即便两个人能够走得很久,以风险规划来看的话,在20岁出头就去领证,也是一种对未来不负责任的表现。
让我们举起杯,跟往事干杯,跟这个朋友干杯。我记得今年2月份我的一个朋友,就向外宣称他要向他的朋友干杯再见的,两个月不到,他和他的朋友就又在一起嘻嘻哈哈了。我们谁都和这个朋友脱不了干系,和这个朋友的关系就像一个平凡人和超能力一样。“我不是坏人,但如果有了超能力,我认为自己不会只拿它来做好事”就等同于“我这个朋友......”。所以说以后,你实在有说不出口的话,就叫你的朋友帮你说吧。他的话,大家都会洗耳恭听的,而你,也同样会心身舒畅,像你朋友那样,一口气爬六楼都不带喘气的。下次见到你那朋友,记得帮我问声好哦。
我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