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话谈心

我好像花光了所有的好运

2018-01-17  本文已影响27人  去往星星丶

海贼王里有个女反派吃了运运果实,她拥有且能拿走别人的好运,最后她用光了所有的好运。我好像也是,17年的尾声,我一无所有。

之前年终总结,回望当年的愿望,有意无意都会完成。可2017年的愿望统统归零,曾经写下的一整排计划,只剩下看一场金士杰的话剧,这个愿望完成于2018年1月5日晚的上海,还跨年了。如果以农历新年来划分,可算完成。

// 生活任何时刻都需要仪式感

看金士杰的话剧就是一种仪式感。两个月前已买好话剧票,便让1月5日这一天变得特别,越近越欢喜,哪怕再困难,都要坐到大剧院欣赏完这场期待已久的演出。

此愿望的完成确也经受住了不小的困扰,2018年伊始,一场大雪下了一个白天一个半夜晚,厚厚的积雪让出行变出异常困难。光是抢火车票到拿到一程站票,第二程再晚点两三小时,这系列风波,最终让我花费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才从江苏到达上海。在剧场稍稍坐下,演出正式开始。

《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

金士杰饰演一位晚年得了渐冻症的大学教授莫利,卜学亮演他的学生米奇。大学毕业16年后,米奇再次和莫利相遇,每个星期二再听莫利讲课,他们成为了星期二的伙伴。

米奇的日子没有分别,工作随叫随到。通过每个星期二的这一天,他的生活变得规律,其他六天的乱七八糟得以休整。星期二相见带给他的仪式感越来越强,后来上飞机前就开始兴奋,不断推迟从从莫利家回去的时间,回去时他哪怕伤感,心里却很畅快。他不再害怕老去,也明白三十几岁的自己还年轻还有机会。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好了。

可他也害怕最后的离别,失去莫利,且失去他自己。当初他最爱的麦克叔叔死后,他不再谈他俩都喜欢的钢琴,选择进入新闻行业。莫利给米奇讲了一个故事:

“我的妈妈身体不好,经常坐在二层窗户口看街上发生的事情,也看我在街上和其他孩子玩。妈妈病犯的时候,非常痛苦,受不了的时候,通过窗户叫我帮她拿药;而我呢,假装没有听到,感觉害怕,感觉丢人,我不愿意面对死亡。我在母亲需要的时候,放弃了她,因为我太年轻;同样,你叔叔过世,你也太年轻,我们只能做当时所能做的,不是吗?”

莫利说米奇心里有光,不要把光藏起来;并相约他死后,米奇选空闲的星期二,来墓地继续和他谈天:换米奇说遇到的麻烦事和这个世界的新鲜事,他来听。

莫利一直很开朗,幽默勇敢的面对自己渐渐僵硬的身体,甚至为自己提前举办了一场葬礼。在葬礼上他亲耳听到很多人对他一生的赞颂,很是喜欢。他认为贴心而有意义,了不起的最后几句话应该在对方活着的时候讲,爱得及时表达,说晚了就再也听不到了。

莫利的窗前有一颗大树,他说一棵树的叶子,最好看的时候,就是落叶之前;而他的去世,也选在了那颗大树落叶的某个冬季。米奇说一生优先别人的莫利没有离开,他活在了很多他帮助过的人心里;米奇也收获了懂爱的能力,能够和自己的心灵和平相处。

回味故事很平常,也看哭了,因为会想起自己身边发生过或正发生的事情,无法抑制眼泪。

// time will smoothes everything:)

陪我同去的好朋友,他爸爸走得早,胃癌。转眼去世已经三年了,还记得2015年6月我曾简单记录了去病房看她爸爸的那次:

“半年,不轻易过去了,去年的12月18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好友的爸爸,个头不高,瘦瘦的(得此病最后都只剩下皮和骨)。决定去医院看望她老爸是临时决定的,在回家的车上,挑了最近的站台赶紧下车。在医院门口,我打电话跟我爸说晚点回去,我爸说晚上不适合去医院探病,让我改天去。我想这可能是我们这的一种风俗吧,我不懂,好朋友则说,没事的,过来吧,她妈也说不要紧。当时对我和好朋友而言,她明天就要回其他城市工作了,今天不去,就得等一段时间了。

买了点水果和蛋糕,好朋友比较喜欢吃蛋糕。她带我进了房间,她母亲陪她父亲出去了一会儿。我把东西放在她爸病床前的椅子上,环顾了四周,病房比较拥挤,三个患者住一间,加上各自的陪护,差不多就挤满了这间房。

只站了两三分钟,她父母回来了,她妈扶着她爸,从门口到床位可能仅十几步。他们给我最直观的印象是一个和善,一个有精神,有精神的竟然是好朋友的爸爸。略微寒暄了几句,她妈妈就让好朋友和我出去吃饭,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太会安慰他们,可以说走的很匆忙。她妈妈有点小胖,看起来很温和,她送我们出来的时候,连说“感谢宝宝”之类的话,说得我很感动,也很想哭。

有时,我觉得和好朋友之间有种默契。有天,她电话我,开口就是她爸两天前走了。我脑子里立刻空白,那天我确实想联系她,但不知道确切有什么就罢了。那时的她该正在经受多大的痛苦啊。

人生,会经常感激那不经意间的决定,就如此刻,我很感激那次突然想去看望她的爸爸。这对于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她爸的形象变成我记忆中的一个具象,远远不同于其他朋友只闻未见过的爸爸们了。如果以后好朋友跟我提起她爸来,我的脑海会直观清晰的,快速匹配到那个形象,她也多了一个可以和她一起记住她爸爸的人。”

看话剧的时候,我知道好朋友也哭了。她很善良,她了解我,所以经常会包容我的倔,也包容其他很多人的犟。这次一起去看金士杰,情绪复杂又低落的我,因为有她,才舒缓了两天。

她是个好姑娘,我一直希望她能找到合适的人分享种种。她特坚强,极少在别人面前哭,我能感受到她心底藏着的悲伤。跨年夜她发了一条朋友圈,现在回看,我依旧会泪崩。


// 悲伤怎么会不间断的上演

如今外婆也走到了胃癌晚期,胳膊和腿瘦得只剩下了一层皮,艰难起床走几步都要休息一段时间。有时就整天坐在床上,屁股不舒服,身上不舒服,嘴里一直叫着“妈妈,妈妈”,正如《1988》里的台词“听说神不能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到了妈妈的年龄,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妈妈这个词,只是叫一叫,也触动心弦。”

这段时间照顾外婆,看着她痛苦,我也很痛,很害怕,就像话剧里的莫利教授和米奇,面对妈妈和叔叔临终前的时光,好像选择视而不见可以减轻心里的伤痛。

但我知道不能这么做,在逐渐调节自己的心态。一是多年之后我会为此时的“逃避”懊悔,用好朋友的话即没有好好陪外婆走完最后的日子;二是害怕外婆孤单,从最初大家知道外婆得病,瞒着她且都来关怀,到现在放佛进入了疲软期,很少人会来看她。唯一坚持的只有我妈下班后尽力去看看她,还有我小舅舅在保证外婆日常生活所需。关于我挚爱的外婆,后面的更新我会好好记录她。

2017年,以我们都是普通人所感受到的悲离结尾。哭泣成为近期的主旋律。 1957 年,美国化学家布鲁纳西首先发现,动感情的眼泪与因洋葱刺激而流的眼泪,其化学成分是不同的。情绪心理学也认为人在悲伤时流出的眼泪有益于健康。哭吧,愿所有悲伤的人都身体健康。

生活在继续,时间线也继续流淌。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勇敢的走下去,相信种花得花,种豆得豆,明白朝夕花落都有个时间的进度,好好把握当下的每一刻。

没了好运,就更努力更勤奋,且对未来充满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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