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心集 | 说梦
2020-09-26 本文已影响0人
观心禅院
文 | 观心居士
清晨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内容不说也罢。诗人敻虹曾有诗云:“不能入诗的,来入梦。” 这当然是诗人理想化的情怀,既然是梦,便不是由人力所能控制。
爱人经常向我说,她做了什么什么梦,但我一向少梦。古人说:“至人无梦”。我虽非至人,睡得一向倒也安稳。只有在身体抱恙时,才特别容易做梦。
从中医角度来说,阳气充盛便不容易做梦。阴盛或阳气过分偏亢,都容易做梦。这是人在身心不适时容易做梦的原因。
佛教《大智度论》、《善见律》、《大毘婆娑论》分别讲述了梦分为四种或五种,若合为五种说,则一由他引,二由曾更,三为当有,四由分别,五由诸病。
有些人的梦,常由他引,他力于冥冥中指引。有的人做梦,多因过去的经历或未来之预示。有的人做梦,多由思惟希求或身心诸病。
对我来说,过去的经历、四大不调和之诸病,都曾是做梦的因由。心心念念的希求,反而似乎极少能入梦。他力的指引,似乎从未在我的梦境中出现。家人所做的梦间接使我获得启迪是有的。
我不知道梦这一事物对其他人的影响有多大,对我来说,有些梦会使我困扰。梦醒时分,梦里的爱恨忧悲,往往挥之不去。
少年时代梦到某个人,便会从此对她产生奇怪的情愫,强烈且持久。但其实是素无什么交集者。
中国人对梦的思索,充满浓厚的哲学色彩。从庄子梦蝶,到南柯一梦,黄粱一梦,无不体现东方哲学智慧中超脱的世界观。
中国文人自古以来对梦的吟咏也带给人无尽遐思。如秦观《浣溪沙》:“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细雨润如愁” 带来的是字面上无尽的美感,这当然是文学之必要。
而元稹的《酬乐天频梦微之》:“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则给人艺术内涵上的极度惊艳了。诗好到了这个份上,不能入梦的,入诗也决计不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