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歌的捉挠(六三)
2021年05月19日
夏天,无论如何,都是很舒服的。
首先,各种草,都长出来了,其中一些,还开出了花朵,黄的、白的、紫的。黄的和白的,都是菊科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老陆也不知道。那些紫的,成片的,叫二月兰,老陆说的。我特别喜欢吃哪种长在树底下,叶子细长的草,就是特别像草的那种草,我觉得味道甘美,只是想吃。老陆对于我吃草这件事,既不赞成,也不反对。这种草的纤维特别顽强,连我的胃肠都消化不了。草茎会把我搞出来的粪球串成一串,老陆觉得很有意思。老陆关注的东西,总是让我无法预料。我虽然一直倾尽全力研究他,意外却总是接踵而至。
图片提供:首师大附小岳悠悠先生我的伙伴,维尼,一天天在长大,昨天下午,它勇敢滴跟随我跑遍了半个小区。当老陆吆喝我回家,并咣当一声关上单元门时,透过门玻璃,我看到维尼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很冷漠,似乎它身后有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它,对于能不能继续和我玩耍,它有着更为清醒的认识。当时,我想了很多,尾随老陆爬楼梯时,我也是一直低着头。我感觉,维尼需要接受的现实,也同样摆在我的面前。生活中,没有任何一份轻松,不纠缠着沉重。
这个春天,老陆一直在忙着种菜,连每天晚上睡觉前的规定动作---和我的一通儿揉搓撕扯,也转移到了菜盆菜筐菜篓前。我偷吃了几片紫苏的叶子,老陆装作没看见,我觉得很温暖,没白混。
我的大尾巴,一高兴就乱摇,这个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曾经扫歪了老陆的一颗瓜苗,老陆当时一阵发作,搞的我很没兴致。老陆事后也觉得自己过了,还解释说:“吃可以,别嚯嚯。”吃到了自己种出的第一盆小萝卜以后,老陆就自诩为农民的儿子。他可以这样假设,农民可不一定认他这个儿子,我是这样看的。
老陆现在种菜的摊子铺的有点大,而且,考虑到老陆在种植这件事上以前曾经闹过笑话,我有一些隐忧。我怕他收不了场,再搞出更多的段子来。
怎么说呢,毕竟老陆是一位很有能力的狗粮提供者,我觉得有必要呵护一下他的情绪,以便让他每天乐颠颠地为我琢磨好吃的。
!图片提供:首师大附小岳悠悠先生夏天,最大的好处,对于我来说,不是小区的这些花花草草,而是后山的牛。
今天,今年,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了这些牛。隔着小区的围栏,我和牛群值班放哨的那头大花牛,对视了三分钟,后来我和牛都意识到了,围栏是不可以逾越的隔断,花牛就不再盯着我看了,而是吃一口草,巡视一下四周,很傲慢,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呢,肚子也咕咕叫了,开始惦心老陆藏在竹篮子里的鸡脖子,就放弃了对牛群的念头。
对了,维尼对牛羊没有丝毫兴趣,它和我不是一样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