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行记5冬宫

2022-05-27  本文已影响0人  墨书渊

位置

埃尔米塔什博物馆坐落于宫殿滨河街34号,背靠深蓝色的涅瓦河,是俄罗斯新古典主义建筑的典范,馆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心伫立着亚历山大纪念柱,这座广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冬宫广场,博物馆也另一个享誉世界的名字——冬宫。

莫斯科,红场,圣彼得堡,冬宫,贝加尔湖。这是许多人最早接触到关于俄罗斯的五个词汇。在我到俄罗斯来之前,我只是不断地的从书里,在电视上,看到它的样子,听到它的名字。

从我们上学的地方坐七站地铁,出来后走不久就能透过街角看到这座雄伟宫殿标志性的柱廊,青绿色的墙面和整齐排列的玻璃窗间穿插着纯白色柱廊,边缘点缀着金色的浮雕。顺着青绿色地轮廓线,视野随之开阔起来。在轮廓线的最高点,悬挂着一面迎风舒展的俄罗斯国旗。国旗正下方是三道拱形的黑色铁门,入口处有阿特拉斯巨神群像。

进入宫殿,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冬宫的话,那一定是金碧辉煌,在建筑纯白的底色上,爬满了金色的纹路,金色的灯座有的像巨木的树根,有的像巨龙的利爪,安置在洁白的墙壁上,使得整个室内显得圣洁又高贵。在洁白的穹顶下,是一条猩红色地长毯,沿着长毯前行,才真正走进了这座博物馆。

冬宫一共有四层,底下一层放埃及的文物,中间两层是沙俄自己的历史,最上层则是东方的书画。如同青铜山水之于中国,油画与宝石共同构筑了一个富丽堂皇的俄国。

我是不懂油画的,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能从那以假乱真的笔触上看出画家用色之精准,质感把握之精确,同时我也感受到油画应是俄罗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俄罗斯的博物馆,几乎可以说就是一场油画展。人物的,风景的,宗教的,历史的,生活的,战争的,内容上无所不包。有史诗般的战争,也有平凡的生活。

西方的历史里充满了宗教的影子,俄罗斯的主要信奉东正教,作为基督教三大流派之一,东正教信奉耶稣,教名有正统的,完全的意思,语义为“延续的理念”,凡人没有见过上帝,于是画家用画笔描述上帝的威严和圣母的慈悲,将圣经中记载的故事一段段具象在人们面前,供人聆听神的旨意。

除了宗教画作,还有一些贵族的人物像和乡村的风景画。其中我尤爱一幅雪景,铅灰色的云层铺在树林的上空,林木似乎是松柏的样子,枝桠被白雪覆盖,在间隙中透出些绿色来。大雪应该下了很久,林间的山路全看不见,只有厚厚的积雪几乎没过树腰。画面由积雪和两侧的林木指引着一直延伸到远方。初看这幅画时我离得比较远,还以为是一张照片挂在了这里,走进了才惊叹画家对光影色彩的掌握。

博物馆的另一部分,则是宝石,过去沙俄的贵族,全然不吝惜向世人展示他们的贵气,他们将色彩各异的宝石,玛瑙,水晶以一种夸张的数量镶嵌在书本,座椅,权杖等各种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其中最小的也得硬币那么大,不断吸引着女性朋友的目光。与宝石交相辉映的,则是金银,不是那些随处可见,纹图绘路的金线,而是整块整块的金银。过去沙俄的工匠,将整块的金银熔了来做各种巨型的装饰。那些巨大的吊灯,一人高的装饰,无不在诉说着主人无上的财力与权力。

当把画作与宝石看完,冬宫的旅程也就到了尾声。

和富贵华丽的宫殿相比,冬宫广场就显得低调了许多,你踏足那里时,你只会被广场中央树立的根亚历山大纪念柱吸引所有的目光,这根高47.5米,直径4米,重600 吨的石柱是为了纪念战胜拿破仑而立的。用整块花岗石制成,不用任何支撑,只靠自身重量就能屹立在基石上,顶部铸有一名手持十字架的天使,天使双脚踩着一条蛇,这是战胜敌人的象征。在它四周,除了空旷的广场,则是来自不同时代、不同建筑师建造的不同风格的建筑。它们呈半圆形坐落在冬宫前方,像是俄罗斯的历史,穿过岁月的长河,静静地凝望这座美丽地

俄罗斯地天空很低,颜色很蓝,湛蓝的天空像是涅瓦河水的倒影,一团团白色的云朵悠闲地漂浮在风里,像向他们千百年前的先辈一样,俯视着这座钢铁般的城市。

沿着地铁向北再坐一站,出地铁站后沿着河流一直走,在涅瓦河畔停泊着一艘名为”黎明”的巡洋舰——阿芙乐尔号。他是一艘俄罗斯的巡洋舰,一生没有离开过俄国的土地,但新中国的诞生却与它息息相关。

那是1917年的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晚上9点45分,随着阿芙乐尔号朝向冬宫的一声炮响,正式拉开了俄国十月革命的帷幕。

登上灰白色的舰体,随着凉爽的河水与热情的风,我开始细细打量起这艘船来。

在保留了过去舰船上武器和设施的基础上,船舱内通过改造,分成了上下两层,除了向游客展示船舱内如宿舍,食堂,弹药库,锅炉等舰体重要舱室外,其余部分用以展览许多与阿芙乐尔号有关的历史文物和士兵的生活用品,内部藏品也主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当时的一些海军服饰,武器以及照片。另一部分则是与十月革命有关的文物,模型。展现出当时海军狭小,拥挤,忙碌的生活环境。

站在船舱里,船头上,仔细听,当远处尼古拉耶夫桥开桥时。那十月的炮声,仿佛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船舱里,那些年轻的士兵从狭窄的床上翻下,在刺耳的警笛中匆匆穿过长廊,来不及说话,脚步起落中来到拥挤的食堂,狭小的弹药库,炎热的锅炉房。他们谈论今天的任务,抱紧怀中的弹药,然后往锅炉里再添一铲煤。转身的时候他们总是容易撞在一起,但没有人在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艘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如今这艘巡洋舰已经退役,里面早已没有当年的人和物,而是成为了纪念十月革命的一座博物馆,静静停靠在涅瓦河畔,好似一位老人,向所有的来者讲述它过去故事和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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