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故事短篇小说

童殤

2019-06-01  本文已影响58人  光明远大88
童殤 童殤

读五年级的远志二天多没到学校上课了。班主任老师和家长通过各个渠道找遍了县城所有地方都没有远志的踪迹。和他要的好的几个同学校也沒有他的音迅。

远志个头不高,削廋的身板,五官凌角分明,小平头,小嘴巴,小眼睛,不过一对眼珠子炯炯有神,身着一身蓝色学生服,一双黄色解放鞋。看上去营养不良,整个给人一种精灵的闷沉的感觉。

远志个头小,座在教室的最前排靠墙的位置。平时话语不多,上课时总不认真听老师讲课,用课本遮掩在下胡写乱画。和他同卓的女生,在桌上划了一条汉界,生怕他捣乱。学习成绩在班上是靠后的那种。

远志到底去那里了。

那是70年代初。远志要好的同学大鹏家是市里面迁到县里来的,他的表哥丁巴子初中毕业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来县城附近的生产队插队落户。

丁巴子和知青点的哥们每逢赶集都要去大鹏家蹭饭。远志经常去大鹏家玩,就和他表哥及几个知青混熟了。

知青是那时县里的一道风景,每逢赶集,都有三五成群的知青到城里。黄军装,黄军帽,黄挂包或喇叭裤,长头发,中分头,七分头,蛤蟆镜是他们的标配。每逢赶集城里不是东边打架,就是西边闹事,都与知青有关,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人们对他们近而远之,知青成了社会不安定代名词。

大鹏表哥丁巴子是知青点的头,高高的个头,一身健子肉,宽宽的脸,浓眉大眼,脸的右边有一道紫红色伤痕,听他说是被人用刀划的。

晚春时节的一个晚上,远志在街上碰见了丁巴子和陆二猴,他说明天他们要去重庆,问远志要跟他们去吗?

远志经过一晚上激列的斗争,大城市高楼大厦,耀眼变幻的华灯太诱人了,到大城市见识见识的愿望太强列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远志偷偷摸摸跑到和丁巴子约定的地方会合了。

童殤 童殤

初夏的阳光从五彩斑爛的云层缝中射向大地,薄雾象白色的丝带环绕山栾,大地温暖而清新。

丁巴子,陆儿猴,远志沿着碎石铺成的公路上路了。走了大约五公里。地名叫草镰坝的无人农舍旁,丁巴子跑到农舍拿了两个背兜出来顺手给了一个小的给远志背上,大的个给了陆儿猴。他又返回农舍,从黄色挂包里掏出一把干玉米,撒在他身边周围,一群正在觅食的公母鸡,毫无防范的朴向玉米,贪婪的啄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丁巴子轻轻弯腰刹那间左右手同时出击,生摛了两只大公鸡。剩下的鸡被惊吓的咯咯四处逃窜。丁巴子快速将擒到的鸡放入我的背兜,用斗蓬盖上,三人快速地

拆离农舍。来到公路上,然后将鸡的双脚绑上绳子。丁巴子捉鸡的样子在远志看来,就向一个身经百战智谋双全的勇士。瞬间远志对丁巴子五体投地。那一天用同样的方式丁巴子和陆儿猴生擒了八只鸡。远志背了两只较小的,丁巴子,陆儿猴各自背了三只。

他们背着战利品一路亨唱,打野。远志更是心花怒放,感受到无人管束的兴奋和快乐,并向丁巴子要了支烟叼在嘴上感觉自己成年了。

那天三人走了50里地,晚上就住宿良村。良村是一个区,整个区就一条独街,长不过500米,两边都是木板房,其间还有用土筑成的毛草屋,百把戶人家。

傍晚时分,三人在街上小吃店随便炒了三个菜,煮了一个汤,狼呑虎咽饱餐了一吨。

那一夜远志既兴奋,又后怕。幼小的心灵在檬橦中反复的思考,这不是偷窃吗,偷盗应该是不对的吧。一天走路的劳累睡意袭来,选志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是良村赶集,远近大姑娘小伙子,七大姑,八大爷,山民陆陆续续积聚街上,500米的小街挤得水泄不通。整个小街两边铺满了各种杂货摊。丁巴子,陆儿猴将鸡摆在场中间,远志生生的站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这一刻远志才明白偷的鸡换成钱,才有路费继续前行。

中午时分,所有的鸡买完了,远志望着他俩得意数钱的样子。心想有一天我也会挣钱的。那时的东西不值钱,听他俩说八支鸡大椴卖了一百元钱。

三人草草收拾了行礼又上路了。

这一天丁巴子,陆儿猴又扩大了战果。远志问丁巴子你们不怕吗,他说怕啥子,到了农户家如果有人就说收鸡的,最后都以太贵不要而收场。如果没人就下手。远志在离他们作业较远的地方,充当哨兵和守护战果的角色。

那一天在一个叫大水的河边还抓了两只大鹅。

这天选志背了4只鸡近三十斤。丁巴子背了六只鸡一个鹅,陆儿猴已同样背了六只鸡一个鹅。

下午2点过来到了温水,温水是一过大区,人比较多,精明的陆儿猴到集市上处理了他的战果。因为不缝赶集价钱处理的便宜。

丁巴子说明天是石壕赶场,剩下的去那里处理能够多卖点钱。

石壕是工矿区人口较多,那里的人有钱的多。农家土特产品比其它地方要值钱得多。陆儿猴为我分担了2只,为丁巴子分担了三只。迎着阳光继续前行。那一天走了近70里地。

傍晚时分,三人走到了石豪。战果的扩大。三人要了二个大菜二个小菜,一个三鲜汤,并打了一斤包谷酒庆祝一下。

远志第一次喝酒,被呛的脸红脖子粗。丁巴子和陆儿猴高兴的又划拳又唱歌。三人的喧闹似乎打破了小镇的宁静,餐馆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一夜远志翻来复去睡不着,并且对丁巴子险上的伤痕充满了好奇。

“丁哥,你脸上的伤痕是怎么留下的”。丁巴子眼睛一楞,“小屁孩,问这些干啥”。赖不住远志的纠缠,丁巴子干咳了一下,清了下喉咙说:那是二年前的事了。父母亲都是南下干部,在市里面一家国营厂当党委书记。文化大革命开始,父亲被揪了出来,说是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国民党派遣的特务。因父亲解放前在国统区搞过地下党工作,为解放工作过的城市立下了汉马功劳。全国解放后被组织上派到这个地方清匪反霸,清匪反霸完成后,组织安排他父亲在这里搞建设,他们全家都是解放稳定后举家迁到这里的。他的童年是在北方渡过的。陆儿猴是他一起的同学又是邻居。

他父亲一次次被红卫兵揪斗,又是操家,又是游街。丁巴子年少卿狂,实在看不下去无休无止的揪斗父亲。在又一次红卫兵来家揪斗他父亲的时候和红卫兵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在撕扯中红卫兵带的红櫻枪尖不小心划伤了他脸庞,当时留下很多血。至今他父亲的问题还没搞清,还在一个农场劳动改造。大鹏妈是他姨妈,所以来到了这里,这次是要回去看看父亲。

因为没有钱想了这个损招回家。那一夜远志没睡踏实,感觉现实好残酷。并对丁巴子有了更新的认识,他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敢着敢为的男子汉。

天亮了,丁巴子和陆儿猴赶紧把战利品拿到市场出售,并叮嘱远志赶快起来。

远志急忙起来,赶到市场。这里是工矿区,人的穿着打伴都要洋气的多。

街上人山人海,各种叫买声此起彼伏。远志挤过熙攘的人群,老远看到丁巴子和陆儿猴提着鸡在叫买,“土鸡,土鸡,正宗土鸡”。

下午4点丁巴子,陆儿猴终于将战利品处理完。远志没有问他们买了多少钱。

丁巴子说今天我们要赶到赶水,然后坐火车去重庆。三人草草吃过饭。继续向赶水前进。

天公不作美,走着走着下起了雨。盘山公路走了一弯又一弯。春未的天,一下雨就冷。远志几天的莽走,脚上打起了水泡。丁巴子不时问远志行不行,荒郊野岭,远志咬着牙在深夜1O点钟到了双溪。

远志实在走不动了。丁巴子提议大家就在这里休息。他们去街上打客栈。这里是军工要地没有旅店,要在走20里地的下坡路才有军工企业招待所,听讲招待所不对外。他们找到一个煱炉房。

三个人全身湿透,卷缩在煱炉旁。冻得牙l咔咔直响,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走出煱炉房,三人茐茐找了家小面馆,每人吃了半斤杂酱小面。体能得到了恢复。

这时路边正好有一辆空货车停在路边。丁巴子急忙上前跟师傅打招呼,递上香烟,给师傅说我们是知青,没有钱了,向他说了我们的情况,师傅左右看了看说,你们就只好坐货箱喽。三人猴急的爬上了货箱。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这是一个十多公里长的大山狹谷。三人迎风站立在货箱里,风嗖嗖的吹,一坐坐山栾从眼前飞闪而过。一个多小时后赶水到了。

赶水是重庆管辖的一个大镇,镇两边是大山。镇街有三千米長,一条河穿镇而过,镇内有国道和铁路,是一个繁华的物资集散地和汉码头。

火车站就在河的那边,远志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看到火车,一切都感到新鲜。首尾不见的长长火车感到非常神奇。

河是一条近三百米宽的大河,河两边有一个硕大的水泥敦,两个敦上拉着一条固定死的钢绳,摆渡船有一个大圆环套在钢绳上,船夫拉动园环,船顺势而行,把人送到对岸。下了摆渡船,走上三百米,火车站到了。

火车站到了,丁巴子说我们不要进站,火车來了赶紧上车。等到下午1点过。火车拉着长笛呜呜驶进了站台。

这是一个大站,上下车的人较多。丁巴子分咐陆儿猴分开上车,我随丁巴子上了火车。

第一次坐火车,远志看着滿滿一车人,人挨人,人挤人,连插脚都困难。只好和丁巴子站在车门过道上。远志卷曲地蹲在过道上。这时列车员查票过来了。丁巴子告诫远志,你就跍在这里不要动。丁巴子猴急地冲向厕所。也许是人多,列车员没有问远志票,也没敲厕所门。远志和丁巴子朵过了查票。远志这才明白坐火车没买票,是在逃票。将近4过多小时重庆到了。三人在火车广场上顺利会合,都为因逃票成功而兴奋不巳。

丁巴子问远志你怎么办,我还要走几十公里郊外看父亲。远志低下头想了一会说,我有一个叔叔在重庆,你把我送到那里就行了,我有叔叔的地址。

丁巴子和陆儿猴带着远志在重庆转了近2个小时,傍晚时分,远志找到他叔叔住的地方。丁巴子和陆儿猴就要和远志分手了,互相会意的笑了,挥一挥手,丁巴子,陆儿猴消失在灯火爛姗的夜色中。

童殤 童殤 童殤

后记,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个故事。远志的叔叔没有责怪他,留他琓了几天,买长途大巴送他回了家。回家后父母亲也没有过多的责怪。老师和同学已没有蔬远远志。多年后远志已没打听到丁巴子的下落。

今天是儿童节,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算是一场历险,还是一次旅游。应该已算得上是童殇。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写字,算是小说吧。

20019.6.1于广州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