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

2020-02-14  本文已影响0人  芦笛微微凉

1月17号七个多小时的手术,2月9号下午出院。母亲在医院度过了包括春节在内的整整一个寒假。

新型冠状病毒肆虐,有的医院都关了。海州二院也有好几个确诊病例,包括他们的本院职工,人心惶惶。

2月13号,父亲腹痛,早上弟媳妇专门做的饭他几乎没吃,喝了点水都吐了。中午嫂子又把饭端到父亲面前,饺子只咬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过了一会儿又吐了。再次住院。他自己认为是皮肤病,医生用的药不对,所以才未见好转。

阴云弥漫。

母亲身体未愈,一个人在家不能照顾自己,又死活不肯到大儿子家去,其他人家更不现实。她说她回了家就要守着家,甚至还跟我开玩笑,只有拆迁她才走,否则她坚决不走。母亲性子倔,只能留人在家陪她。现在各个小区又规定不许随便出门。我陪母亲住宿,哥哥夜班,一大清早就来敲门探望。

父亲在医院同样需要人陪护。医院规定特殊时期不准探视,陪护尽可能不许换人。父亲的病,我们做子女的都心知肚明。可目前情况是他自己不清楚,母亲也不清楚。

今天上午父亲的检查结果出来,虽然早有预感,但是还是不能接受,脑袋发懵,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坐一坐,心中异常忐忑。

怎么办?怎么办?

医生说父亲最长的期限是半年,但或许就在下一刻……可能有并发症

姐姐和弟弟陪着父亲,弟弟分别打电话给哥哥和我,商量下一步怎么安排,怎么和父亲解释?怎么和母亲解释?下面会是什么情形?

心口感觉堵得慌。

凉意从脚底升起,无助从空气的四面八方涌来。

我听到自己又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2020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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