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搞真幽默―《艺海风云》第1章 离情别绪
诸君好,且容我简某人在此立诗一首,即为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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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 · 圣者颂
无意当年月上钩,小池红粉还素休
玉丝不尽秋滋味,凭窗,一曲英寒点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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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遐更须杯中酒,谁与?古来天纵也言愁
趁时我辈正光景,何为?作下千载大名头
![](https://img.haomeiwen.com/i21259175/a4e7c14efab09156.jpg)
艺术档案
姓名:莫少行
年龄:26岁
个人形象:身材高挑、烟花烫发、面目亲和、言行自信
个人荣誉:第三届金蝠艺术特别贡献奖获得者
座右铭:并不是生命在考验我,而是我在体验生命 !
提起他莫少行呢,光上面那点小结还是远远不够滴,诸君您道?
因为品相这玩意并不是多重要,你到底还得过品质这一关;也就是说,诸如在掏钱买单这项极富挑战性的壮烈抉择前,你能不能做到女士优先!
OK,这个休且不论,为了给诸君展示一个相对全面且立体化的莫少行,我们一切还得从那些花儿说起。
对了,‘莫少行(xing)’这个称谓仅限于正式书面之用,日常生活里大家都喊他为‘莫莫’。
小伙子呢,毕业于南方某大学艺术系,在校学的是传统国画,后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又疯狂迷恋上了印象主义画派,尤其推崇梵大爷。
咱卖拐的那位赵大叔曾作过一番高论,说什么西部牛仔呀、他得有皮靴。
什么概念呢,就是说什么人什么戴、什么馒头什么菜,这玩意你都得讲究个配套。诸君您若不信、好嘞,那还请您到刘老根大舞台跳个芭蕾瞧瞧,我简某人至多敢保证你活着下场儿。
话说这视觉审美才范了几天,那听觉系统也不甘落后地上了境界。打今儿起,莫少行开始听起了Rock & roll,从此正式启动了他的生命巡航模式,而且还是超速版。
他这个人酷爱饮酒、也没什么交好的朋友,整日里混混沌沌、郁郁沉沉。不过说句实话,这都是因为前女友与他分手所致,早先他不这样。
毕业之后,小子更是游手好闲,要么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作画、再么就是看书;实在烦闷透顶呢,就放开音响自嗨一通。
我们说,谈恋爱这个项目啊,就跟炒股票是一样的道理,你买对了咱按下不论,但你要买错了、它是真坑人啊!
眼瞅着自家儿子日渐消沉,那莫家爸妈可谓愁碎了心;起初,他们还打问打问、劝导劝导,但架不住小子脾气拗呢。
时间一长,老爸老妈也就放任其便了。
如此浑浑噩噩了一年多,莫少行经发小介绍,进了当地的一所中学,教一些简单的基础绘画。
他教起孩子来很沉稳,对待孩子也甚为亲和,这个是有目共睹的。
而真正改变他的,是学校新聘来的一位女教师,名叫‘田馨’、人称‘馨儿’。女孩个子不高、但气质非凡,论年龄大体同莫少行相当吧。
更为难得的是,这俩人上下班居然还是顺路。有那么一回,女孩不知怎么腿受了点伤,还是莫少行特意捎了女孩半个多月。
这里我简某人就得问一句了,话说缘分是个什么概念呢?
实际上,这在哲学界都是个未有定论的话题,因其乍看都是自然的巧合,细思都是命中的注定。
这就上升到了本体论范畴,也就是我们古人所一再强调的形而上学。还有,佛家叫业报、基家叫主宰;而我们凡家呢,大抵就叫作权利。
晃眼大半年过去了,莫少行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他决定辞职去北京谋个发展。
对于莫少行的打算,馨儿当然是有所耳闻,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在她的理解中,莫少行最多也就是说说而已。
谁料,这大晴天突然闪了个霹雳。那馨儿颤抖着双手、万念俱灰地默泣着 — 夹在她备课案里的一片千纸鹤便条。
“馨儿,其实我思考了很久,不知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因为我知道我无论怎么解释,你都不肯原谅我、都会感到痛心。
流年似水,恰逢我们都还年轻着。
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我的心脉陡然失去了常态,你以那沉鱼落雁的貌美、侵吞了我的思绪;现在想来,那一刻却似刚刚发生过。
其实在我前些日萌生辞职念头的那会,我就经常会不自觉地产生预想,你会不会哭、你会不会恨。
但是啊,馨儿,我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尽管是输掉人生,我总也要尝试一把。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知道,我请求你的原谅。
馨儿,理想是人生的信仰,纵使无法飞翔,也要敞开翅膀。许久许久之后,或言成功、或告惨败,我相信老天爷总会有个交待、有个安排。
如果你认为我对你的爱太过浅薄了些,你错了,恰恰是因为对你爱得痴迷,我才要和你拉开距离,因为这梦想早已经被我烙上了信仰。
我祝福你,馨儿,更感谢你!谢谢你在我最迷惘、最无望的黑夜里,指给了我一天星光灿烂。
先写到这儿吧,馨儿,你知道我会想你的,我想你也是,对嘛?”
那女孩看了这段文字是如何反应的,这个从她上午请假、急匆匆赶到莫少行家的行为便就可窥一二。
她的眼皮是胀红的、她的神色是木讷的;还有,她的背影是拖沓的···
其实,莫少行于辞职的当天夜里,便乘火车赶北京去了;然此唯一留下的,就是那页便条。
OK!接下来我们进入下一话题。
北京西站是座非常庞杂的交通枢纽,莫少行是第一次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表,这时不过刚刚四点多,外面的天还没有半点亮起的意思。
莫少行与出站的大部队走散了,他左奔右撞了好一阵子,终于随着下一列出站的大部队转移了出来。
“您好,大哥,您知道通州区的宋庄该怎么坐车?”小子说着便给交通员递了支烟。
那交通员上下打量了打量他,笑道:“小伙子头回来北京吧?”
“嗯嗯,是的,大爷。”
“嘿、小家伙,刚才大哥,这会又成大爷了。”
那交通员也就四五十岁模样,这会他乐得直点打着食指,道:“您叫我大哥得了,大爷还消受不起,您坐地铁呀、要快一些,怎么怎么···”
莫少行谢过了交通员,便兴冲冲地奔地铁站去了。
随着语音一遍遍地播报,莫少行从心室到全身的毛孔都是张弛的,他的梦想之地 — 宋庄,已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发自肺腑地感慨着,那些当代画家可都是他的封神级偶像呢。
乘八通线下了地铁,小子便三脚并两步地挤上了开往宋庄的公交车。
‘莫莫,你就这样不辞而别么,我刚从你家回来,你爸妈说你昨夜就走了,我们真的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吗?’
(2011年5月19日:上午9点18分;)
‘回我个电话好吗,身上的钱够不够?’
(2011年5月19日:上午9点21分;)
莫少行一改将将的兴奋,他的心猛然间像被钩子掏空了一般。
他呆滞着,同那些所有的乘客混作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