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两篇

作者东岛明士　《探海》

　　早前在上海龚路镇打工一个休息日的午后，独自去探海，那是在一片多个养鱼池与杂草丛生的小塘后面，弯曲小路行走三公里左右先到江边，后顺流而下才能见到。

　　问过渔民，江是长江。沿江望不到头有无数青石垛口，大约两米高，用胳膊粗铁索一个链着一个，大概二十米一个。抬眼只见大小货船颇多，来去都是靠岸不远忙行着。远处深水上偶尔出现国家航运大型客轮一两个，太远看不清从哪来到哪去的牌子。垛口下是方方正正的护岸的板石块，厚厚的，排排齐齐地任浪水一刻不停地搓刷着，下面靠浅水边并没有能看见能陷半脚深的沙滩，只是深琢洼槽的，大小不一的石窝窝，大概是击水逐浪的武器。我翻过铁索，提鞋小心翼翼的靠水前行，头上的水鸟一个追着一个左右上下起伏，并不会在乎我的存在。哪怕我脚底边，被潮水送上岸搁浅在石块上石槽里的小鱼小蟹小螺，也照样府冲下来捉去美餐。呵，越往上游走，越不敢靠水浪太近行走了，因为打到脚腕子上确实有点隐疼，还前仆后继不知疲倦的攻击，这才感到水也不是那句用来比喻女子温柔如水一样的，是拍岸浪击如醉酒的汉子一样有力量的。同时发现小鱼全不见了，只见小海蟹越来越太多，石缝里槽子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颜色大多黑色或绛色，高举大夹长短不一横行霸道。蟹家族们全部眼睛长在一边不管前方有何物，侧身而行竟是直走的。——逮住能不能煮吃，要不弄两个玩会，当时想。便蹲下试探逮起来，倒是让我失望，因为这个东西憨态可掬，却是灵敏度十足，感应似的迅速躲水里深处或石缝洼槽的旮旯，又担心被钳到，于是作罢，还是让了他们，不伤无辜吧。爱恨交加中继续前行，确发现小蟹数量剧增，好像这段地方是他们的王国，肆无忌惮的乱窜，结伴，甚至打架。万一大夹冷不丁戳到我的脚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只好退到高处继续下寻。

　　江的入口尽头是海，走了不知多久，看夕阳开始下垂晚霞渐渐漫了过来。晚风并不凉爽，还夹裹着些许咸腥味儿，脑门上布满细汗，脚丫告诉我水是有温度吸收阳光而温暖的，已是后秋也没觉冷。终于找到海江交汇处，一眼望去有灯光塔多座，在浪峰溅射下个个魏然不动，海湾里隐约可见大小码头数个，还有搁浅很远的岸陆上废船上，渔家人升烟开始做晚饭了，远看水天一体，浩瀚无边，浪舞水飞，跌宕起伏着，却并没有想象的壮观与古诗书描绘的那样，风光旖旎而惊艳绝美。水质如黄稠一样，浑浊而眩晕的感觉，还有漂浮着的杂物，瓶子，断木头小板条，特别是顺流而下海江口的岸边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