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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云歌记》短篇连载

2016-11-17  本文已影响0人  不造叫什么酱

写在故事前的话:这是一个欠了四年的故事,高三时候的自己因为喜欢《大漠谣》和《云中歌》,写给他们的一篇属于短篇而且没有写完的小外传,当时想谢谢那一年这两本书带给自己的感动,还有那一年陪在自己身边鼓励自己,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人们,就算日子再忙再紧,也会抽时间一起讨论吐槽各种电视剧综艺八卦的我们和看我写故事的你们,谁知道,故事没有写完,我们都毕业了,就这样生生从2012拖到了2016,我承认最初写的时候,我是有私心的,初定的框架就是一个没有刘弗陵的云中歌,因为当时真是爱惨了云中歌里这个陌上人如玉的男子,自己觉得怎样都描写不出桐华笔下的他,也不想去改变他。哎~貌似当年还查了一堆汉朝历史,只为追寻到一点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可惜连百度这么强大的搜索引擎上也只有不到短短一页的写着,幼儿聪慧,杀母登基,国政充实,四夷宾服,英年早逝。好吧,我跑偏了,因为这次还是不会大篇幅写他,而这次复写故事的框架也不会和以前的构想有很大变动。怕就怕自己会活生生憋不出字。因为这两年真是没有动笔啊,不过还是会用心去写的。还有这个故事不是电视剧情,不是小说原来情节,只是当年随口和同学的一个假设(如果孟九没有及时救下霍去病,金玉果真自刎投入那黄河水中,独留遗女被红姑伤心带回了大漠,又会怎样),因此就按照自己的灵感,把所有人的结局都发生了改变。就像我们的人生,不管你做了怎样的举动,哪怕是一丝一毫微不足道,都可能会改变你剩下时光道路的走向。而那些错过的终究是一辈子的遗憾。

现在我在大四毕业的时候再次拾起这个故事,首先因为一些人,一些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想把高三那一年所有未完结的故事都补上一个结局,不要留着遗憾。最后也是送给自己,虽然可惜了四年没有去上中文系。可是现在知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而下定决心。从而因为这些故事终于有了很多个能静下心来看书的小时光。

最后一幕,补自2016年7月,因为某个妹子的一句话,我想补完发给她。

:打字的时候一直随机着音频怪物的古风歌曲《浮生未歇》《笑红尘》…越听越有感觉。(前三幕的时候伴着歌,最后一幕伴着老师培训讲课)


《秦淮河·云歌记》短篇连载

                           《秦淮河·云歌记》

                                          (一)

     我叫云歌,没有云只能对着天空唱歌的云歌,因为我自小就未能像寻常女子一样,对镜贴黄,当窗远眺。唯一能让我拿来打发日子的事,就是坐在沙头对着绵延起伏的沙丘发呆。心,好像也渐渐被碾碎成了这满眼黄色的沙尘,风一吹,就随之全散了。

      姨娘说,大漠就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它吞噬了我的阿爹,又活活扯去了我的娘。

      每当黑夜的大漠上空,升起一轮明月的时候,姨娘总会带着我一起爬上南方最高的沙丘,面向远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同我讲,那沙漠的尽头就是阿爹生长过得地方,也是他用生命守护过的地方。那里曾有一家很繁华很大的歌舞坊,娘就曾是这座花楼的主人……苍白的月光铺撒在她的脸庞,眉角的纹路显得更加清晰了,可是那眼角里闪烁出的光芒却又是那么的生动,又是那么的让我好奇与向往。

       当许多年以后,我登上向往以久的那片土地的山峰,看着满目的葱郁,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时我竟然会无比的怀念这月下寂静辽阔的沙漠。那时,我才明白,世界上没有尽头的,不是沙漠,而是心里的忏悔和遗憾。

      那年,我九岁,带我走出沙漠的男人叫孟西漠。姨娘轻唤他九爷,干瘪的唇间吐出气若游丝的话,七月初七,子时生,太始三年,玉曾说,让您带她回去,她不曾怨您啊。

       西漠纤弱,坐在雕着很美小花的轮椅上,浑身上下似乎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愁,而他望着我的目光,仿佛云破日出的第一缕光芒,虽不炽热却又包含深意的探测,似乎在透着我看些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我只记得那个精美的刻花和那一束的目光,很多年以后,当我经常看到他轻抚花雕叹息时,我渐渐知道那紫藤雕花是他刻在心上,这一生都不会忘掉的羁绊。


                               (二)

      西漠带我长途跋涉,只是没有去了长安,而是到了金陵的石舫。这时的天下早以换了天子,改成了年号始元。我想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开始吧,当我漫步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穿过这些阡陌交错热闹喧嚣的尾巷,我看着这个不同于大漠悲凉苍茫的景象,传进耳朵里潺潺的流水声好似还混杂着几丝仙乐的味道。我目不暇接,一直兴奋的拉扯着西漠垂下的衣袖大声的喊着:“孟西漠,这么好美”“这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我早已记不清孟西漠当时的所有表情和动作,唯一记得的,只有他淡淡飘过我耳边的一句话:云歌,这是你以后会生活的地方,也是她想来的地方。

     最后的八个字说的是那样的轻,被周围的喧闹声包围着,还让我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场幻听罢了。可是那八个字又是那么的重,堵塞住了我所有因为激动而张开的毛孔,压在我的心头,原来,这不过是娘想来的地方罢了。

      西漠让我唤他孟叔,而我依然固执的叫他孟西漠。

       他安排我住他竹园隔壁的瑾园,我固执的把瑾园改成囩园,把满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换成竹子,还有那一排排和他轮椅雕花一样的鸳鸯藤。他从不呵斥我,任我折腾,只有第一次看到那一排排的鸳鸯藤时微微楞了神。

      他寻来良师教我琴棋书画,刺绣女工。我笨拙,一双手,早被风吹袭了好几年。提不起针线,握不住笔头,连唱歌也让师傅头疼。不过他从来都不会刻意要求我学会什么,只有每次风管家检查我的课业时,听着我弹奏出的魔音,看着那一堆堆被我绣的乱七八糟的手绢,和总是被墨迹弄污价值连城的罗衣,忍不住直是摇头叹息,当年玉儿的聪慧劲都上哪儿去了。

      谁知,我依然没心没肺的装作毫不在意,却又没日没夜的努力练习。 或许是因为我早已过惯了无拘束的生活,如今各处管制自己,却还是做什么错什么。


                                               (三)

      “西漠,你看,这是我新绣的竹子,送给你。”练习了好久的竹子花式,终于绣出一副能拿的出手的帕子。我蹭到西漠身旁,惜若珍宝的掏出它,递到西漠面前,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干爹,这是哪来的大胆丫头,竟然要给你送绣娟!”一个身影忽然插到我两的中间,外带着有些玩笑的询问着,打断了正要接过手帕的西漠。

     “钰儿,不要胡说,来,云歌,这是你孟钰哥哥,比你虚长几岁,这些年在建安忙着石舫的事才回来。钰儿,这就是云歌。”

    我心急的用左手,扯了扯看着孟钰的西漠 “手帕,手帕你还没收下嫩。”直接完全忽视身边还有的其他人。

 “云歌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第一次见面不给我也送个见面礼也就算了,这是连招呼也不准备给我打一个了吗!”说着拿去了我手中的手绢,细细看了一眼,呲道“云歌妹妹果然不同,这绣的都和别人的不一样,”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还不等孟钰说完,我快速又带着丝慌乱的抬起头,“乱说什么,我是看西漠的手帕旧了,就想着给他绣一个。”随后抢回了手帕,揪在手心里,尴尬的低下头,感觉脸上都冒起了丝丝热气,委屈的眼泪都已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又倔强的还是忍不住,直掉了下来。

   “云歌有心了,手帕我很喜欢。”西漠转动轮椅到我的面前,轻轻掰开我的手取出手帕,温柔的拂去我眼角溢出的泪水,“孟钰他不是是有意的,知道过几天是你的生辰,他还专门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对,干爹说的对,我就是想逗下你,谁想到,还弄哭你了。”

……

     这就是我和孟钰第一次的见面,以孟钰给我送了很多建安的小玩意,杂文首饰,来哄我开心为告终了。


                  (四)

     风从轩窗中吹来,我忙扶住了正在窗边的黄铜镜,镜中恍惚一个窈窕的身影。多少天了,我早已记不起当年那个疯癫自由在沙漠的疯丫头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了一丝大家闺秀的气质的霍云歌了。只是铜镜里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依稀还透着几分调皮。

“小姐,钰少爷都催了好几道了,您什么时候才好啊。”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放肆啦,胳膊肘竟然往外拐。再说,又不是我求着他要出去的。”

     不慌不忙的打开铜镜旁的首饰盒,取出一支紫钿藤萝釵,插于蝴蝶发髻之中,腕上配上白玉手镯, 皓腕霜雪,脖间照样挂着西漠送的白玉挂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面容没有太多粉黛修饰,却依旧掩饰不住正往开张的绝美容颜。

“丫头,你这也太慢了吧。”

“我可没让你等我”

……

    一路上吵吵闹闹,终于停了下来,面前的这家酒舍的位置有点偏僻,但胜在幽静,一面临湖,二楼清新不落俗套,木质的楼板在楼顶逐渐合拢,形成一个圆拱状。透过木板的隔层,依稀还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你才回来几天,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的。”

“前夜跟着管事出门办完事,路过这就坐了会,单点了份咸水鸭,我觉得你会喜欢”孟珏带我上了二楼‘霖江阁’。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咸水鸭。”还没进去,听到这话我脱口而出。

“这个月和风叔叔去舫上取完账,他从桥北绕了一圈去桥南只为给你带咸水鸭,我就记下了。”

     我坐在孟珏拉开的座椅上,双手撑脸。

“是西漠嘱咐风叔叔每次出去,只要路过桥南都要给我带那家咸水鸭,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来到金陵西漠给我买的,这么多年,吃起来还是一如从前的味道”

“是吗?”孟珏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食指跟着节奏的点着桌子。

“你可真像小老头”

“嗯?”孟珏低吟一句,还没等他接着说下一句。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嘈杂的声音。

“出去看看”   “好”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瘫坐在门前,断断续续地哭泣着说些什么,隐约能听几个字,生病,母亲,恶人。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一场欺弱霸女的故事,立刻想冲上前询问,可还没等我来的及,孟珏的胳膊就挡在了我的面前,冷静的吩咐着下人。

“阿木,你前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顺便让小二打包点糕点跟着带回去,对了,顺便吩咐回春堂的大夫也跟着走一趟”

我惊讶的看着孟珏,佯装生气的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看”

“这块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来这诉苦难免诡异。石舫这几年行事虽然低调,但是身在江湖,商行复杂,难免有仇家,凡事还须小心。再说我让阿木去,这金陵哪家看到石舫的管事还是能给三分薄面的”

“果然是西漠带出来的孩子”我嘴硬道。

      他敲了下我的脑袋“你不也是,回去吧,再不回菜都凉了。”

     果然等我们回到‘霖江阁’,菜已经摆满一桌,坐下拿起筷子,直奔最爱的咸水鸭,夹起一片放在嘴里,叹了口气说:“鲜花椒,地补姜,海盐腌制稚鸭,虽然食材都不错,可是卤汁上,比起桥南的老字号可是差多了呢。”

“我叫孟钰,孟子的孟,玉中之王的钰”

     我怔了一下,放下筷子,笑着说:“我叫云歌,白云的云,歌声的歌,玉中之王,现在我们是真正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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